薄岁微微眨了眨眼。
他之前隐约就有这种感觉,不过从来没有重视过,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感觉突然又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
薄岁心跳猛地砰了一下,看着不远处的山上思索着。
这时…..
隔空注视的席悬生将目光垂向棺材里的无头女鬼。
他一眼就看出里面的僵王没有了气息,并且身上的愿珠早就已经消失,不由眯了眯眼。
无头女鬼被注视,这时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的背着头道∶先生,这这……不是我干的啊!无头女鬼都快冤死了,它这才刚进来啊,谁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棺材里的女鬼自言自语。
周围的黑袍人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但是却也感受到了那股带着威压的注视。那人像是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却叫所有人双腿发抖都有些站不稳。
扑通一声已经有几个黑袍人跪在了地上。
为首的中年男人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这时候心头大骇。
这究竟怎么回事?有人看着这儿?
跪下发抖的黑袍人脸色恐惧,他再傻也能看出来,这种注视的压迫感完全不是眼前的那个无头的A级邪崇能够发出来的。
那个实力还要逊色于无头女鬼的鬼骷颅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现场再没有别人了。还能是谁?
是啊,还能是谁呢?
中年男人在忽然听到耳边一声轻笑时,猛然睁大眼睛跪在了地上,只因为他这时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大长老曾经提起过,面含恐惧叮嘱所有人一定不能得罪的人。
刚才难道是…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
他一瞬间想起了在这次用愿珠喂养僵王前大长老的犹豫。
难道那位不可言说的存在真的是偏向特殊管理局的?上次在花街时出手对付人面魇不是意外?所以他们现在……不顾那位邪神的警告,继续饲养僵王,这才惹来了那位的注视?
黑袍中年男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席悬生目光扫了他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然而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毕竟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
不过席悬生却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就连他们也不知道棺材里的僵王是怎么死的,甚至也不知道愿珠已经失踪了。这些蠢货居然以为是无头女鬼做的。
席悬生只在刚才投下注视的时候就知道棺材里的场景不对了,以无头女鬼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灭杀僵王。
而且.…它也不敢私吞愿珠。
现在现场就有意思多了。
所以这是有人提前拿走了愿珠,制造了现场。然后算准时间,让无头女鬼正好进去被抓住。也让他…..背了锅?
有意思。确实有意思。
席悬生勾起唇角,眼神中的笑意越来越大,他很久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不用想,席悬生也知道这次拿走愿珠的人和之前截胡他的是同一个。
那人果然很有胆量。
他瞥了在场的人一眼,突然收回了目光。回来吧。
一句话叫无头女鬼和鬼骷颅如蒙大赦,连忙跪在地上松了口气,这才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周围摄于威压跪了一片的黑袍人眼睁睁的看着无头女鬼和鬼骷颅离开,完全不敢阻止。中年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虽然早就从大长老口中得知过这位的威势,但是一眼就能叫人不敢呼吸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人和神明之间真正的距离竟然比天堑还深。
中年男人身体颤抖着,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受到牵连。
好在神明不会在意他们这些蝼蚁,一直到垂视的目光收回去,中年男人才松了口气。
棺材里原本不可一世的僵尸王在照见火把之后,不一会儿就化为了飞灰,阴森的棺材内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撮黑色的尘土。长老,这....
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黑袍人抬起头来,看着棺材内死的不能再死的僵尸王,语气迟疑刚才就让那两个邪祟那么走了?
他们虽然被注视吓倒,但是却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只看见领头的五长老在跪地之后,过了会儿居然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破坏祭祀,而且不知道用什么诡计害死了僵尸王的邪祟跑了。这在组织内已经是严重的失职了。
几个黑袍人想不通五长老这么做的理由。
那两个A级邪祟确实可怕,可是他们这儿有一半都是天师。就是拿不下两个,也不至于一个都拿不下。
现在这样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他脸色疑惑,黑袍五长老转过头去骂了句蠢货,才挥着袖子站起身来,闭着眼睛冷静了会儿道∶僵尸王遇见这位也算是它倒霉。
木已成舟,那位存在既然已经对僵尸王动手了,我们也不得不小心。赶快回去禀告大长老!
在外人面前黑袍组织当然是称呼大老板的,但是今天来这儿的都是心腹,中年男人这时候也就不用伪装了。
他低下头,在摘下面具之后左眼上赫然空洞的什么也没有,正是天师堂在大长老座下的独眼天
令
因为邪神将目光投向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