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夏荀吓得瘫软在地,勉强扶着车门站起身来。
捏着车门的指尖泛白,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林深微微一笑:“你不信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跟了过来,我可是不会再放你走了。”
说完,林深就转身走了。
夏荀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也知道,林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林深早就想好了不放他走了,所以才会告诉他这个消息。
夏荀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刚走了一步,脚软到摔在地上,他又迅速地爬了起来。
想到夏溧还在林深的手里,夏荀心里猛然一颤,快步追上他,跟着他走进了那家废弃的工厂。
行李箱就这么丢在了空旷的水泥地里。
夏荀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快步走到行李箱面前,颤抖着手打开那行李箱的拉链。
不对劲。
太轻了。
果然,夏荀打开行李箱,里面空无一物。
夏荀心里的惶恐更甚,未知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微微战栗。
哥哥千万不能有事!
林深见状大笑起来:“你一早就开始跟踪我的位置了,我怎么还会给你通风报讯的机会。”
夏荀第一次感觉到挫败和惊恐,原来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林深发现了。
林深从他身上搜出了手机,然后砸在墙上。
接着用绳子绑住他的手,给他戴上眼罩,架着他离开了这间废弃厂房。
他被塞上了车,车子里满满都是麻醉剂的味道。
刺鼻难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车上被拉扯下来,带到一个未知的区域。
四周围很安静,但是可以听到水流声和风声。
他的眼罩被摘下来,许久没有视物,眼前一片模糊晕眩,他甩了甩头,让自己努力恢复视线。
林深把夏溧抱起来,粗鲁地将他扔在了夏荀隔壁。
他下的麻醉剂很重,一路上又将他塞在了后备箱。
麻醉剂加上紧密的空间,让夏溧有点缺氧,脑袋晕涨涨的。
他浑身都痛,麻绳将他的手腕磨破了皮,长时间屈膝的动作也让他的膝盖旧伤复发,他依稀记得,他是被人绑架了。
夏荀挣扎着想要挣脱绳子扶他起来,紧张地喊着:“哥,醒醒!”
夏溧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但是他现在头很晕,那道声音在他耳边挥之不去,反而让他觉得吵闹,更头疼了。
“闭嘴,我头晕,你别说话了。”
夏荀噎了下,只好讪讪地闭上嘴。
夏溧靠在他身边,把他当成了肉垫躺着。
夏荀默默地盯着他看,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他哥哥了。
自从容琛来了之后,他好像更没机会与哥哥亲近。
如今这样被哥哥靠着的感觉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四面墙幽暗封闭,林深坐在椅子上抽烟。
夏荀挪了挪身子让夏溧能挨着他的腿睡得舒服一点。
他悄悄地打量着夏溧的五官,顺着视线往下看,看到夏溧脖子上的印子,他原本以为那是过敏,凑近一看才发现那是吻痕。
夏荀:“……”
他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
他低垂着眼眸,自嘲地笑了笑。
哥哥喜欢容琛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相爱的人做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林深瞥了他一眼,啧声:“你喜欢他?”
夏荀不想说话,也不想回应。
林深又说了句:“你妈说你很喜欢你哥哥,喜欢到经常不听她的话,忤逆她的意思,还因为你哥哥跟她怄气。”
夏荀还是不说话,林深走过来,抓着他的头发说道:“你让你妈很难过。”
夏荀被迫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深。
看着这张与张雅芳有几分熟悉的脸,林深还是松开了他。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为什么要跟过来?我那时说放你走就是放你走,你要是走了,我把你哥哥杀了,集团不就落在你手里了?区区一个外姓人,还真能抢走你家的财产不成?”
夏荀下意识地想否认,但还是闭上了嘴,他不想刺激眼前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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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芳跟林深商量过后,她匆忙回家收拾了护照和行李,打算先飞到国外避避风头。
她给夏荀打了电话,一直显示“对方已关机”。
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但是时间不等人,她做的事情一旦败露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夏荀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她给夏荀发了好几条留言信息,就带着行李匆忙坐车离开。
容琛带着张特助来到她的公寓时,已经人去楼空。
保姆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刚才收拾行李出去了。”
张特助:“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保姆摇摇头:“夫人没说,只是神色匆忙,好像很急,给二少爷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容琛:“夏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