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洪流、携一身杀气徒步前行,宛如一片片黑色的移动海洋、气沉如海、巍峨似山。
整齐的步伐下,大地为之颤动、风云为止激荡,骑兵、步兵尽显雄姿!
玄首嬴祀一声豹头青铜战甲在身,骑在一匹彪悍强壮、额头长着几枚鳞片的鳞马上,看着面前这片原本也属于大秦的平原缓缓前行。
时至今日天下已乱,重塑大秦国威的一刻已然来到!
这一天他等了很久、其他人也等了很久!
自从大离建国后,赢家隐忍了一千三百多年!
一千三百多年,多少个的日夜、多少代人都在致力与恢复大秦天下、可世事变幻如白云苍狗。
千年岁月后,赢家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昔日的光辉和辉煌!
作为新一代的赢家人,他从未真正见过当年力压天下的大秦,但当每次想到凡肉眼所见之地皆为秦土便忍不住为先祖们创造的辉煌而自豪。
骑在马上的他手中长枪紧握,心潮澎湃难抑,因为……从此之后的大秦辉煌,广阔国土中也有他嬴祀一份!
当大军越过缓冲区、他长枪一挥、六十万先锋方阵全数排开列阵,那一杆杆长戈在中午的阳光下发出刺人的寒光。
那一面面旌旗迎风招展,在战风中猎猎作响,上书大大的一个秦字!
大军中,一辆辆被帆布遮盖的战车被推出、在军中如同土山一样屹立在地面,只烽烟一起便发挥它的作用。
……
突然一声炮响!
地面震颤不已、随后雷声滚滚!
秦军对面的平原上,成千上万的银甲铁骑列队疾驰而来,不过片刻就化作一堵堵的人墙遮掩视线,那高高的旗杆上一面烈火旗帜与大秦国旗针锋相对。
大离军营中,一使双面蛇矛的银甲将军从骑兵中缓缓而出,那银色面具下的双眼如狼似虎死死盯着秦军的统帅玄首嬴祀,双面蛇矛上寒光如练。
在他身边,一身月白的李寻欠和抱着简易长剑的小甘各自骑着一匹马紧紧跟随!
待得来到阵前,其勒住缰绳,双面蛇矛高举,披风猎猎吹拂中,一股震慑万邪的气势冲天爆发,激荡乾坤。
万煞破军·破军煞!
“战……”
一瞬间,无数大离将士兵器高举、整齐怒啸的杀伐声与破军罡气瞬间融合化作一股山海般的恐怖气势、摄人心神,即使强如大秦先锋军也忍不住略有动荡!
随即其蛇矛向着秦军中最前方的嬴祀一指,洪亮的声音蕴含着雄沉内力传出:“乱臣贼子,投降或免一死。”
嬴祀腰背挺得笔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在他身边的李寻欠和小甘身上扫过,冷声道:“在大秦眼中,你们才是乱臣贼子,遗留了一千三百多年的乱臣贼子……将士们,按照大秦律法、乱臣贼子是什么下场?”
“杀”“杀”“杀”
响亮整齐的杀声响彻四方,黑色的兵海中长戈顿地、军威浩荡!
“很好”
大离军中,李寻欠缓缓骑马而出来到两军阵前看着嬴祀,沉声道:“玄首嬴祀,看来那人把消息传给你了,你们的选择……就是让你出来送死吗?”
“谁死还不一定”
嬴祀哂笑,手中长枪一挑、枪尖直指李寻欠:“本首此来目地,杀你祭旗,以开我大军前路。”
“那么,我只有一刀!”
说着,李寻欠那稳健的右手中多了一抹寒光!
是刀!
是飞刀!
是玄武纪时期李寻欢的刀,更是五六千年后他李寻欠的刀!
刀长三寸单刃开锋,看起来极为普通、出现一刻却让嬴祀瞳孔一缩、整个身子都僵了一下、就连大离的那个将领身下的马儿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这一刻,在李寻欠方圆几百丈内双方骑兵的马儿感受到这种危机都纷纷喘着粗气不安的躁动起来。
刀未出手,那种弥漫在天地间的危机感已然让所有人都感受得真切!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当那柄刀消失的一刻就是有人身亡的一刻,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人似乎非玄首嬴祀莫属。
嬴祀承认这一刻自己确实有些怕了,那种仿佛刀尖已经钉在自己心口上的感觉让他汗流浃背,厚厚的盔甲似乎也无法掩饰这种心慌,即使是英豪榜上有名天骄、飞燕金枪的威名、枪界少有敌手的种种光环也无法抵消那来自小李飞刀的威胁。
但这一战不能败,装作若无其事看着李寻欠手里那柄刀的他强逼自己冷静,缓缓抬起手。
斜枪指天,似下令姿态,亦如出手前兆!
一百四十多窍的澎湃内力运转下,一杆百丈枪影如擎天之柱般浮现天空中,那半透明的虚幻枪尖似要刺破青天,从此改天换地。
晚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