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就停了, 太阳出来, 天气晴朗的不像话。雨后的天空像是水洗过一样澄净。周海权神清气爽地在厨房里一边跟王姨打电话,一边煎鸡蛋。
周彤下了楼来,听王姨在电话里教导对方怎么煎鸡蛋, 怎么做粥。等到王姨挂了电话, 她便问说:“谁啊,这么简单的饭还要你教。”
“是海权,”王姨又是惊奇,又是想笑:“他给肖遥做早饭呢。”
周彤问:“昨天他没回来?”
“没有,留肖遥那里了。”
俩人便心照不宣地对看了一眼。
这不是周海权第一次在外头过夜, 却是她们俩第一次听到周海权在别人那里留宿。
“看来是真变了。”周彤说。
“是好的改变啊, ”王姨说, “他也该沾沾人间烟火气了。”
周海权觉得自己在做饭方面不大有天赋的样子, 煎个荷包蛋, 他做了三次,才勉强成型了一个。把前两个煎糊了的荷包蛋扔进垃圾桶, 他打开粥看了看,虽然说稠了一点, 但成形了。
舀出来以后他就端着去卧室了,肖遥还在床上躺着,头发凌乱, 几乎遮住了脸, 一副备受摧残的样子, 见他进来, 动了一下,便拿被子遮住了头。
周海权嘴角不自觉就咧开了,说:“醒了?起来喝点粥吧,我还给你煎了个鸡蛋。”
他说着便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伸手去拉被子,肖遥拽着,说:“我不吃。”
声音都有些哑了。
周海权说:“我专门给你做的。”
“不吃。”肖遥说。
周海权就笑了,趴到床上,隔着被子抵着肖遥,说:“不吃也该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肖遥听到“屁股”两个字,立马拉下了被子,眼睛在头发里几乎看不清楚,说:“说话不算话,还说疼我。”
周海权昨天晚上真的很不要脸,一边按着他不让他挣扎,一边嘴里说疼他。结果呢,怎么疼的?!
周海权就拨开了他额前的头发,说:“还很疼么?我看看。”
他说着就要掀开被子,肖遥立马捂住:“你干什么?”
“我看看要不要紧。”周海权说,“昨天我哪儿没看,这会不好意思了。”
他越是这么说,肖遥越是不给看,周海权就隔着被子抱住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宝贝,我就看看,不然你想进医院给大夫看?这种事不能大意。”
肖遥被他唬住了,他去医院给大夫看菊花,那他要羞死了。
周海权见他松动,便赶紧掀开了被子,给他查看了一下,肖遥臊的满脸通红,一句话都没有说。
周海权看了也没说话,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就出去了。
肖遥见他就这样出去了,愣了一下,红着脸躺在床上,看了看床头的荷包蛋和粥。
然后他就听见了关门声,周海权好像出去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周海权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里头有几盒药。外服内用的全都有。
因为地方羞耻,所以肖遥也格外听话,他是真的怕伤严重了要去医院,那就难堪大了。等上完了药,周海权说:“你吃点吧,都清淡,没事,空腹吃药不好,你先垫垫。”
肖遥便跪着吃了几口,鸡蛋只煎了七分熟,中间有点腥,他吃了几口,喝了点粥,他不敢多吃,他决定这一天他都要尽量少吃。男人做受真是麻烦,又羞耻。他吃饭的时候都是红着脸的,嘴唇被周海权啃肿了,到现在还没消下去,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可怜,完全没了昨晚上有些放纵的样子。
周海权心里别提多怜爱了,他又对肖遥说了一下注意事项,比如饮食一定要清淡啦,按时吃消炎药啦:“不是大问题,养两天就好了,开始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肖遥红着脸问:“你不会是都跟大夫说了吧?”
周海权说:“求医问药,当然有什么说什么。大夫说不是大问题,休息两天看看再说。”
昨天周海权还是很注意的,前戏搞了非常长时间,不然以周海权的尺寸和凶猛程度,只怕他会伤的更厉害。肖遥感觉自己也没有立场发脾气或者指责周海权□□攻心,因为昨天关键时刻,是他对周海权说:“抽屉……抽屉有油……”
他在网上百度一些同性啪啪啪知识的时候,想着自己大概就是这几天会被吃,所以准备的很充分。自己都准备好了,哪还好意思怪周海权。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很真心地推周海权说“不行”,但是总的看起来,还是你情我愿,过程也算美满,他也享受到啦。
周海权这一整天都是神清气爽的,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他回了周家一趟,去收拾东西。
“我要在肖遥那边住几天。”他对王姨说。
王姨和周彤见他春风满面,走路都在哼着小曲,想起昨夜的留宿,大家心照不宣。
“这以后怕是要经常去那边住了吧?”周彤对王姨说。
结果还真被她说准了,周海权拎了个大箱子走了,从此以后,果然十天有八天都是在肖遥那里住的,这边偶尔才回来一趟。王姨说:“其实咱们家这么大,你让肖遥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