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娇媚柔软,他自己单独一个人练习都有点不好意思,何况当着这么多人。偏偏他作为旁听生,沈星之把他送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训练他唱乾旦的,因此除了每天和大家一起练基本功,他要训练的东西和别人也有些不一样,有时候大家都休息了,他还在练,大家就全都坐在旁边看……这可是沈星之老师的徒弟,未来不可限量,他们要好好学习。
围观的结果就是忍不住的闷笑,肖遥一张脸都红透了,一套练下来,身上都是水湿的。
但是何莹各种不满意:“你不要刻意去模仿女人,乾旦和女人还是不一样的。”
这点肖遥其实很不理解,他一直以为越女性化的男人越适合做乾旦。听何莹说他才知道,乾旦要求之所以高,除了身条和嗓子等基本条件之外,台上要女人,台下要男人,也是乾旦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据说这是为了避免对乾旦这一行有不好的影响:不能让人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乾旦这一行,认为乾旦就是同性恋,娘娘腔。
台上娇媚,台下要清正,如今肖遥的问题就是清正有余,娇媚不足。
他的娇媚太模仿女人,很媚俗,念白也骚,嗓音太过甜腻,一点都没有韵味,就是一个男人在挖空心思地模仿女人,不但没有美感,反而很搞笑。
肖遥这几天过的很是郁闷,在学校被老师虐,在游泳馆被教练虐,回到家还要练钢琴。
大概是太累了,钢琴他就练的有些心不在焉,还有些烦躁,觉得自己钢琴弹的这么好,却还要做花瓶,可是不弹又不行,周海荣临走之前专门交代了,要王姨监督他,每天都要练习,争取等他们出差回来,可以弹成调,“堵住我的大哥的嘴”。
不用说,周海权背地里没少吐槽他的琴技。
眼下再过两天他们就该从法国回来了,在这个家里自由自在的日子要结束了。肖遥用一根手指头敲着琴键,发出清脆声响,他就是闭着眼睛,一根手指头,也能弹奏出美妙旋律。
好久没有听过自己认真弹钢琴,一扫心中烦闷,想着反正王姨刚出门去采购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索性做一回自己。旋律在他指尖流淌出来,交错的黑白键,欢快的旋律,然后越弹越快,越弹越快,随着越来越急促的琴音,他整个人也亢奋了起来,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他一个人在家里练琴的时候,慢慢地从一根手指头变成一只手,最后十指齐上阵,弹了一曲指法极快的《c小调练习曲》。
这首曲子算难度比较高的一首练习曲了,弹到最后左手会吃力,何况他也好久没弹过了。一曲弹完,竟然出汗了,却也是真爽,酣畅淋漓。
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过来,吹的单薄的窗帘飘个不停。他吁了口气,捋了一把自己的刘海,就听见身后“啪嗒”有东西落在地上。
他回头一看,就看见王姨张着嘴巴看着他。
樱桃酱可以冷藏,而且周家早餐喜欢吃面包,抹了樱桃酱刚刚好,比之其他果酱,又是一种味道。
吃完早饭之后,肖遥便撑着伞出了门。周家除了陈兴和小塘,还有个家里的司机,王姨问他需不需要:“要的话我帮你打个电话。”
等一等, 再等一等就看到啦 看来周海荣还是更爱红玫瑰这种类型一点, 他这种白玫瑰, 最后被对比成了一粒隔夜的米饭粒。
大概他自己比较排斥如今的身份以及和周海荣的关系,因此对苏林倒没什么反感。他不担心苏林上位,倒是担心自己以后的命运。
所以下了课以后, 他就立马去游泳馆了。
一直说要学游泳, 他以为还要很久苏林才会出现,一直都没去学, 如今突然见到了苏林, 紧迫感就上来了。
不过坑爹的是, 他发现他怎么学都学不会, 连教练都很奇怪, 问他是不是小时候有什么阴影,因为他一下到水里就四肢僵硬, 喘不过气来。
其实他平时淋浴, 水如果喷到脸上, 他都会喘不过气来, 好像身体本能会绷紧, 会忘了呼吸, 根本不受控制。他也没怎么在意,听教练这么一说, 他还真怀疑这个肖遥是不是小时候有过什么落水的经历。
夭寿啦。
教练安慰他说:“没事, 就算有心理阴影的, 训练久了也能学的会, 就是慢一点,我有个学员是个六十多岁的阿姨,小时候溺水过,最后都克服了。”
肖遥觉得也是,人天生就会游泳,只要不是不能动,还没听说学不会的。
他只能慢慢适应。
专业理论课除了鉴赏科目以外,还要学习昆曲发展史以及剧本理解和人物塑造等等。这些对肖遥来说都不是难事,好歹他以前也是个超级优等生,功课一向出色,理解能力和记忆力都很好,他觉得比较难的是基本功课。
他们的基本功课包括毯子功,身训课,出手课,把子课等等,光毯子功那翻来扑去,跌摔滚打的基本功,对他来说强度和难度都太大了。
好在他如今的身体也算有童子功的,耐折腾,肖遥对着镜子劈叉,腿搭在把杆上,汗淋淋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说跳舞的柔韧性好,倒立劈叉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很适合各种高难度啪啪啪动作。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