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海权还是看到了自己弟弟那个低眉顺眼的奴才样。
当大哥的跟当父母的一样,最受不了自己的家人为了个外人变得不像自己,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他就想到臀膜来,周海权不得不承认,这个肖遥手段很高超,看他垂着头,水秀沉静的模样,简直清纯到只想让人疼,不舍得亵渎他一点,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却是那么火热风骚。
“别生气了。”周海荣小声说。
“没生气。”肖遥同样低声说。
周海荣很消沉,蔫蔫的。他今天上班其实已经很累了,分公司的几个领导全都是老油条,他空有这个名分,在公司里头说话根本没他大哥有用。
最主要的是他实在不喜欢上班,觉得好没意思。人生苦短,就该用来享受,用来爱,家里放着个美男子,他却没空守着,想一想就觉得特别累。
他就跟周海权说,他不想上班了。
周海权当然不同意,他现在一想到饭桌上周海荣那奴才样心里就不爽快:“不上班,靠家里养?不想结婚了?结了婚也靠家里养?”
周海荣说:“我不用靠你养啊,爸妈留下的财产不是还有我五分之一么,我……”
话没说话,周海权就气的拍桌子:“你要分家?!”
这一下他是真生气了,说:“行啊,你明天就去找张叔叔,让他看看怎么分,哪些是你的,我都给你,你带着肖遥赶紧滚蛋!”
张叔叔是他们家的律师,周家的法律文件一向都由他来打理。
周海荣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说错了话,忙不迭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很苦闷。
王姨在门外听见他们兄弟俩在吵架,端着东西都没敢进去,等周海荣从房里出来之后,她就小声对他说:“你怎么想要分家了?”
周海荣说:“没有,就是……”
他们这些豪门都特别传统,很少有分家的,要是哪一家分了家,肯定闹的满城风雨,成为全城茶余饭后的焦点。前年南城陈家就因为分家闹的不可开交,几房亲兄弟甚至打起了官司,这在上流社会的他们看来,极不体面。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忌讳因为钱打官司,可是豪门大户,利益盘根错节,稍微一点分家的小分歧可能就涉及千万上亿的金钱,巨额财产面前,谁又能真正洒脱得起来?所以豪门分家,非常麻烦,一般的大户人家也很少会分。
周海荣很郁闷,在家里待不下去,就出去找朋友喝酒去了。走之前还专门跟肖遥说了一声,肖遥“嗯”了一声,说:“去吧,路上小心。”
周海荣就更郁闷了,很生气地走了。肖遥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下楼,连背影都带着年轻男子的意气用事。他知道,大概快要开始了。
《豪门男媳》里,两个人的感情是一点一点破裂的,很多因素,既有两个人性格和观念上的不协调,也有周海权的阻挠,还有外在的诱惑因素,除此之外,还有周海荣本身的风流本性。
肖遥虽然是他头一个爱的如火如荼的人,但作为炮灰受,男主的所有感情上的第一次当然不可能都给他,有些最宝贵的感情还是要留给正牌受的。而周海荣对他和正牌受的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对正牌受是完全的严于律己,眼里再没有别人,但是在爱他的时候,却依然时不时地沾花惹草。
没错,如今周海荣的爱情观还不够贞洁,他认为自己最爱肖遥,并且想和他结婚,但并不觉得他要和别人完全划清界限,虽然他并没有出轨过,但他觉得其实偶尔偷吃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有钱人有几个还能始终专一啊,何况他这种风流惯了的性格。
就是因为自己本身没有坚定的忠贞信念,才会在一次聚会上喝醉了酒,阴差阳错地和正牌受发生了一夜情。
肖遥感觉自己并不能完全抽身事外,他还是为这种丧钟悲鸣的感觉感到有些失落,任何感情,不管天生一对还是注定不合适,最后看它一步一步消亡的时候,都让人感慨遗憾。
他叹了口气,转身要回房的时候,看见周海权正看着他。
他没说话,低着头就进自己房间里去了,身上的睡衣光滑柔软,泛着微微光亮。
睡得正熟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是周海荣打过来的,他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就听周海荣的声音带着酒醉,说:“我想你了。”
肖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想我,你还在外头喝酒不回来。”
周海荣没说话,只发出了几声疲倦而醉意的笑声,肖遥往窗口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江面上轮船还亮着灯,晕晕的一片,好像沉浸在水汽里。
他就是在那样的困倦的,天色将亮未亮的环境里,头一次有了一种他和肖遥这个角色融为一体的感觉。
当一个人,相貌变成了别人的,周围的人变成了别人的,世界也换了个世界,在其中浸淫的久了,好像真实的自己反倒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不过好在对于他和周海荣来说,伤感低潮都只是暂时的,等正牌受出来,周海荣自然会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幸福,哪还会为他买醉,他到时候也会自由了,皆大欢喜!
收拾了一下情绪,第二天肖遥继续“亲手给周海荣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