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都还没睡到,腻个毛线。”
肖遥抓住机会,立马站起来说:“你看吧你看吧,睡了肯定就腻了,所以婚前坚决不能跟你睡!你看你现在这么清醒,可见是装醉呢,你赶紧洗漱洗漱,去去酒气,不然等会你大哥回来了,肯定要教训你。”
他说完就跑了,周海荣气急,坐起来捶了一下枕头:“肖遥,你给我回来!”
周海荣是真的有点不开心,晚饭都没下来吃。周海权以为他在倒时差,也没过问。倒是餐桌上只有他和肖遥两个,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他吃饭不大说话,肖遥知道他的习惯,也只闷头吃饭。王姨自己有准则,坚决不跟周家人同桌吃饭,都是自己在厨房吃。因为人少,最近吃饭用的都是小圆桌,俩人坐对面,各吃各的,夹的却是一个盘子里的菜。
周家“餐不分食”也是老传统了,今天的晚饭做的比较简单,三菜一汤,俩人口味好像很类似,吃的最多的,是同一个盘子里的菜。眼看着那盘菜吃个差不多了,肖遥就改夹另一盘的菜,这顿饭他吃的不舒心,因为单独和周海权一起吃饭,他总是莫名压力很大,很别扭。
所以他喝了几口汤就站起来了,擦完嘴巴要离席的时候,忽然听周海权说:“你今天做的甜点,很好吃,谢谢了。”
声音平稳,态度绅士。
肖遥愣了一下,然后吃了一惊:“我做的甜点,你给吃了?”
这下轮到周海权愣了一下,肖遥忙说:“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能吃……”他还记得上次周海权吃他做的樱桃红酒冻,他居然没眼色地大喊让周海权放下,这事他想起一次就尴尬一次,“你喜欢就行……”
他走的时候嘱咐王姨等周海荣出差回来给他吃的啊,怎么还是被周海权给吃了。周海荣是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这次才这么生气,觉得他太冷淡?
周海权皱了下眉头:“我以为你做两份。”
肖遥不清楚具体情况,没敢接话,只笑了笑,赶紧就溜上楼去了。
原来人家是给老二做的,根本没准备他那份,是老二借花献佛了。
周海权咳了一声,觉得以后凡是肖遥做的,能不吃还是不要吃了,也不知道肖遥会怎么看他,好像他这个当大哥的很不要脸,总是觊觎弟弟的东西一样。
肖遥每天晚饭后都要练半个小时的钢琴,都快成习惯了,周海权吃完饭上楼的时候,以为又要听到肖遥弹奏的噪音,不过他却很纳闷地发现,没有。
楼上很安静。
他继续往前走,准备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忽然模糊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停下来一听,就听见肖遥在房间里哼哼呀呀的,好像在唱什么。
他以为肖遥是在练嗓子,眉头皱了皱,又觉得不大像,练嗓子他是听过的,咿咿呀呀难听的很,肖遥声调没那么大,一阵靡靡之音,软哼慢吟,细听一下,歌词更是不堪入耳。
“……姑娘叫大莲,
俊俏好容颜。
似鲜花无人采,
琵琶断弦无人弹呐,
奴好比貂蝉思吕布,
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这歌词,想也用不想接下来更是淫靡,周海权黑着脸进自己房间去了。
看来他得找老二好好谈谈,这唱的都是什么东西,貂蝉想吕布?阎婆惜又是什么,还知不知道廉耻了,单只在家里唱这个,还是要在外头唱这个!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比如洗手间,浴室,一层只有一个,不像现在大部分房间,主卧都会配备一个单独的卫生间。
这就导致如果半夜起夜,就要出门左拐,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去。
而周家每一间房从外头看起来都很像,肖遥住进去的第一天就走错了。
肖遥躺在床上,再一次哀叹炮灰的命运。
炮灰之所以成为炮灰,真的会犯很多主角不会犯的错,不光蠢,还倒霉!
他眯着眼睛一直等到后半夜,快要睡着的时候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他强打着精神爬起来,只穿个内裤出了房间。
四月的夜晚,不穿衣服出来还有点冷,走廊的灯是红外线感应的,他一出门就亮了,他走到走廊的尽头上了个厕所,尿完之后也在那站了好一会,不知道是不是他很少熬夜的缘故,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他打了个哈欠,提上裤头,走到外头洗了把手。
水有点凉,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纤长的身体在黄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温润,蓬松的头发有些乱,他也懒得收拾。反正他只是单纯地走错了房间,肖遥对周海权,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正相反,肖遥虽然立志于勾引周海荣,但他也一直努力在周海权面前树立他沉静乖巧的好弟媳形象,对这个未来的大伯哥,只有恭敬讨好的意思,毫无勾引的心思……他本人当然就更没有!
他走到周海权的房间门前,有一瞬间他有点恍惚,因为他还真有些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房门并没有锁,一推就开了。一进去他就察觉了味道的不同,周海荣房间的有香气,这房间里的却一点香气都没有,淡的几乎没有活人的气息。窗帘半开着,透过来微弱的光,暗暗沉沉的光影里,模糊能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