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我不知道薛业喝酒过敏,不是他要喝的。今天我们出来是有正事,大家好好说话,别动手。”
动手?薛业渺茫了,谁要动手?眼前猛然变黑,自己的T恤被扔在脸上,杰哥凶得很不客气:“自己穿。”
“哦。”薛业不吭声了,自己套T恤伸胳膊,可喝了酒动作慢半拍,最后还是杰哥帮忙才找到领口,“谢谢杰哥,杰哥你不生气了吧?”
“我像生气了么?”祝杰问。
像,可薛业不敢说,麻利地收拾包开始准备走人。苏晓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惴惴不安地解释:“不赖薛业,不赖他们,是我求他们帮忙的,嗝……我,我出事了才找他们,他们是来帮忙的。酒是我们自己喝的,不关沈欲的事。”
“对,酒是我们自己喝的。”薛业也跟着解释,大有振臂高呼的正义感,“还吃了炸鸡和冰。”
“炸鸡?”张钊感觉不妙,“是不是刨冰店旁边那家?老板脑袋上顶着鸡腿送外卖?”
薛业诚实点头:“对,就那家,杰哥我没吃,我减重期。”
嘤。苏晓原缩起右腿,自己去炸鸡店的事被揭露了。屋里暂时安静,只听见三个人此起彼伏的酒嗝。你一声,我一声,真没少喝,十分快乐。
乔佚、祝杰和张钊更不知道说什么,除了想把不顺眼的扔出去,只庆幸自己安装了手机定位。
都觉得自己家的被惦记上了。
“走了,现在跟我回家。”祝杰的脸色阴了又阴,才懒得听他们说这么多话,人找回来就行。苏晓原出不出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可薛业酒精过敏,买药才是第一要紧的事。薛业还想再说,祝杰回身捏住了那张嘴。
“唔,杰哥,板儿砖是我偷的……晚上我全自动。”薛业被捏成小鸭嘴,呜咽一声。
“某些人,不要总是约薛业出去,也别显摆胸肌,练体育的都有。还有你,薛业,就知道你喜欢娇小型。”祝杰很有敌意地看了一圈,不等薛业解释把人拉走。薛业老实地跟着,没走几步手里一轻,装着板儿砖的运动包被杰哥拿了过去。
送走一对,沈欲终于缓了一口气,抓紧机会将衬衫穿上。等他转过身,面对的是一双又委屈又愤怒的眼睛,就和当年小乔追到北京堵门一模一样。
“我没跑,我是帮他们的忙,没告诉你是我不对。”沈欲先承认错误,确实是自己错了,“别生气。”
“你没钱怎么跑这么远?”乔佚咬着牙嘟哝,“你瞒我!”
听他这样说,沈欲知道这气也不会生太久,毕竟是自己一手保护起来的弟弟。“今天事发突然,是重明给的钱,我回去还得还给他呢。”
不是给的,是自己打劫的。但沈欲不慌,招出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每个拳馆兄弟惨遭小马哥勒索的背后,都有一个小白欠债30万不还的惨剧
“阿嚏!”重明在拳馆做卫生,无端端打了一个大喷嚏,背后一阵冷风仿佛有什么事朝他来了。
“重明?行,我记住了。”乔佚看他把衬衫穿好,“手又怎么伤了!”
沈欲搓了搓指节,和苏晓原交换视线对答案。“手是……帮别人解决社会问题,不小心弄伤的,不碍事,回去贴一个创口贴就好。”
“社会问题?”乔佚点着头问,“皮带呢?”
沈欲摸着空空的腰间。“打人,皮带扣坏了。”
“不是,赖我,赖我。”苏晓原醉得站不起来,说一句停一下,“是有人找我麻烦,那天让薛业碰上了。他要打架,我拦着,后来我说报警,他说他有办法。不是沈欲的错,我道歉。”
“有人找你麻烦?”张钊刚把菊花茶送到苏晓原嘴边,“干!这么大事你不和我说?”
苏晓原垂着眼:“薛业说不能让你知道,他说,你们都是运动员,打了架要吃处分,受了伤要退役。”
“那你也该让我知道啊!打架这种事你叫别人?”张钊大嗓门,吼了两声把苏晓原吼闭嘴了。沈欲想劝,一想自己家这边还没劝好,也就不说话。
乔佚在心里捋清来龙去脉,大概是两个大学生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所以叫了沈欲。沈欲又自带罩人气场,自己当年就是被他照顾得死皮赖脸不想走,谁知道这两个弟弟会不会动心。
小乔不吭声,沈欲只好接着劝:“走吧,我回家做饭,你别生气。我把账结了咱们就走。”
“真不是喜欢弟弟型?”乔佚警惕加倍,“薛业摸你胸了,那个不认识的,他还看你后背!”
苏晓原轻轻说:“纹身好漂亮……”
“真不是。”沈欲好言相劝,“我喜欢你,咱们去结账吧,晚上长毛。”
“别!不用。”张钊心里气不过,自己男朋友出事自己不知道,吃饭再让别人买单,那简直说不过去。好不容易等两个人走开,终于只剩自己和苏晓原,张钊摘掉运动护腕,决定好好审问一下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张钊准备开展一场严肃批评,薛业喜欢娇小型,那个什么沈欲喜欢弟弟型,两者综合一下不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干,跑几万米都没有现在的危机感严重。
“有事不告诉我,还喝酒,咱们现在这是恋爱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