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段时间的牌子。
江容看见了,在她车子没有补货的时候,就总是会买给她,隔着车窗他把水递进来,顾小文抬手去接,顺便打开车门,看着外面树荫下少年微微冒汗的鼻尖,还有被苏打水水汽侵染的修长指尖,突然就开始心痒难耐。
养了这么多年了,能吃了吗。
还不行,好歹等他高考结束吧……
顾小文清了清嗓子,接过水喝了,然后笑着对江容说,“怎么样,今天不是说期中考吗,还顺利吗?”
江容点了点头,坐上副驾驶,把书包放在腿上,然后去系安全带,书包里有什么东西顺着浅浅的侧面兜里滚出来了,顾小文一眼就扫到了,是个粉色的信笺。
还他妈叠的心形。
江容看到之后慌忙地去捡,顾小文先他一步捡起来,索性也不开车了,就当场拆了看起来。
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让人牙酸的情书。
香喷喷的,来自某个名叫张笑笑的女孩子。
“你们班的?”顾小文心里骂娘,但是表现得稳如老狗,手指夹着信笺,问江容,“你跟她谈恋爱了?”
看上去这可不像是第一封了,里面的语气太亲昵了。
还什么期待我和你考上同一所大学,什么我希望我能让你好起来?
谁能让江容好起来?
妈的她的人养着养着可别飞了吧。
江容看上去很紧张地抓着书包带子,他不敢看顾小文眼睛似的,只是慌乱地摇头,要去抢信。
顾小文把信还给他了,然后启动车子,压着限速开回了家,他们早就买了新房子,在一个现在炙手可热的小区里。
房子顾小文和白康城他们买的依旧是隔壁,虽然这么多年生活得和一家人一样,但本质上还是各过各的。
顾小文把江容送回了家,看到他垂着头朝着门里进,忍不住一把揪住了他的书包袋子,然后问他,“不是第一封了是吧?”
江容抿了抿嘴唇,眼睫颤抖得很厉害,看向地面,悄悄地朝门里挪了下脚。
看上去像是害怕,实际上活像是在邀请顾小文进屋。
顾小文也确实顺势进来了,这段时间白康城并不在家,他去做第三次修复整容,现在公司那边很多人随时都能顶上岗位,个个都是顾小文精心挑选的能人。
这会儿是晚饭时间了,顾小文索性进门,指使江容去煮面。
江容煮的面非常地好吃,当然还有小馄饨,但是今天顾小文心情不好,不想吃小馄饨,就让他煮面。
江容放下书包,把纯白的运动服袖子挽起来,然后戴上了围裙,在厨房里面忙活着。
顾小文靠在门边上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在屋子里转圈,进了江容的屋子里,很轻松地在他床底下,找到了一堆信。
用脏衣筐装着的,满满一筐,日期都能追溯到一年前,可见他在学校多么地招蜂引蝶,吸引了多少少女春心萌动。
顾小文忍不住牙痒痒,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人!
她其实从前也想过,如果从小就让江容过上正常的生活,那么他会是什么样?
没想到这正常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年呢,江容就开始招蜂引蝶了。
这才十八啊,顾小文边咬牙切齿地拆信封,边想,要是她这一辈子,把人养大了养好了,结果养成了个花花公子,那他妈的可就亏大了。
然后她就被这些信里面的内容,给酸得吃面条都不香了。
主要是憋气。
凭什么啊!
这些信她拆了几封,能看出江容可能没有回复过她们,但是也很显然收了没有拒绝。
他想什么呢?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和他一样年岁的青春小姑娘?
顾小文有些食不知味的吃面,江容就坐在她对面,还戴着围裙呢,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他有一点点近视,是有一年没日没夜的冲刺学习的时候开始近视的。
但是平时除了学习的时候,都不戴。
反倒是白康城,这辈子一点也不近视。
江容慢条斯理地吃着面,视线下垂,乖得不行,也青春得不行,顾小文全程盯着他吃,自己吞了一肚子没有什么滋味。
然后吃完了没有走,她想欺负人。
她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江容洗了碗出来,要进屋学习,也不意外顾小文在这里,毕竟这些年,他们虽然关系很不明,但是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相处着,顾小文在这里过夜的时候,白康城都会和江容挤。
不过今天顾小文叫住了江容。
她靠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边,“过来坐,问你点问题。”
江容哦了一声,然后走到顾小文身边坐下,侧头看着她,“怎么了,小文姐。”
他这辈子,一直都管顾小文叫小文姐,顾小文本来觉得这称呼挺新鲜的,但是现在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一直管我叫姐?”顾小文凑近一些,问江容,“我很老吗?”
“是不是……”是不是和你们班的女生没法比啊。
但是顾小文后半句没问出来,她就不是个会说那种怨妇一样的话的人,她一般都直接做。
她的东西,谁也不能碰,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