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都不是(我知道它叫什么...)(3 / 4)

容用手摸了摸满眼都是怀念,拿起其中一张像狗爬一样的字,凑到嘴边快速亲了亲,然后放进箱子里。

接着拉出了一个行李箱把这些纸张全部都装了进去。

这是他全部的行李,他很快就从屋子里面出来,顾小文好奇地想要打开看一看,江容却只是摇头,“等……”

他说,“等我们结婚,之后吧。”

江容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坐在驾驶位系好了安全带,侧头对着顾小文郑重地说,“结婚之后给你看。”

那个时候江容就不用害怕了,不用害怕让顾小文看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会觉得自己疯了,或者是怕了自己,不要自己。

对于江容来说,像结婚这种被法律有束缚性地将两个人连在一起,在心理上能给他非常强烈的暗示。

暗示着他们从今以后属于彼此。

“好,都听你的,这是你送我的结婚礼物吗?”顾小文挑了挑眉,“那我还真是期待。”

江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望着自己的生日,也感激着自己的生日。

七月二十一日,来得那么漫长,却又好像转眼就已经到了。

江容在这一天早上,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起来了,婚礼化妆的人都没有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顾小文给弄醒了。

醒过来两个人没什么胃口地吃了早饭,然后对坐着大眼瞪小眼,顾小文实在是太困了,但是她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迷迷糊糊地把头靠在江容的肩膀上。

这一切那么似曾相识,江容看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光,觉得他和顾小文这样相互依偎,已经不是第一次。

也不是第二次。

好像他们已经经历过很多很多次,都像他梦里那样,他们曾经一起白头到老过。

江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顾小文,告诉她那些曾经他根本不敢告诉顾小文的荒谬梦境。

婚礼亦如梦境之中盛大,但是却又和梦境之中不太一样,因为江容并没有发病,他非常平静站在顾小文的身边,从头到尾拉着顾小文的手,除了手心潮湿之外,没有任何的异样。

顾小文没有亲人了,江容唯一的亲人就是白康城,因此他也是这一场婚礼之中唯一的长辈。

不过吉川是来了非常非常多的,跺一跺脚地面都会颤三颤的人物,顾小文因为要陪着江容,只在婚礼致辞之后,就不见人影。

当然没有人会跟顾小文计较,都知道她的伴侣并不是一个正常人,需要她陪伴安抚。

可是白康成作为唯一的可以待客的人,一整天像一个花蝴蝶到处转来转去,笑得屁股和脸都僵了。

婚礼非常顺利地结束,和另一个世界比较相同的是,顾小文在婚礼结束也携带着江容一块儿参加了访谈。

内容和上次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江容也表现得非常的好。

婚礼当晚,两个人回到家之后,没有闹洞房的人,白康城已经累瘫了。

顾小文和江容也并没有非常焦急地滚到一块儿,他们现在处于一种非常温馨的状态。

此时是盛夏八月,顾小文换掉了婚纱,带着江容到后面的花房。

这里面他已经布置了很久了,除了一花房的花之外,还有一个顾小文真的托人找遍宠物市场,大概走了有三十多个市,才终于找到的一个活物,准备送给江容当新婚礼物。

不过顾小文兴冲冲地拉着江容去了花房,江容却先把他的新婚礼物,给了顾小文。

一行李箱的烂纸片,真的实在是这世界上最寒酸的礼物了。

但是江容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他把行李箱打开,把一切都摊开在顾小文的面前。

顾小文最开始看着鬼画符一样的纸张微微地皱眉,但是很快她蹲在行李箱面前,一张一张地看过去。

哪怕是有些字她根本都认不全,江容的字,实在是写得太过六亲不认。

但是通过那些胡乱涂鸦,和基本能够看出场景的鬼画符,再结合这些认得磕磕绊绊的字,顾小文慢慢地整个人颤抖起来。

江容对于她的反应非常地紧张,生怕她会不喜欢会觉得自己变态,这些都是他的梦江容全部记录下来,是他从顾小文出事开始就会做的梦。

顾小文一页一页地看过去,不光是颤抖,她的眼圈都忍不住红了,有一些纸张上面字迹都已经模糊,晕开一片片的水迹,光是看,就能够想象的出,记录这一切的人,多么崩溃的哭泣过。

可是那上面记录的,确实属于顾小文经历的另一个世界里,依旧鲜活明亮从不曾褪色的记忆。

“怎么哭了?”江容紧张地抱住了顾小文,“不看了,你别哭。”

顾小文却一直在疯狂地摇头,她抓着纸张,任由自己的泪水把纸张上面的画再度模糊,拍打着江容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就这么一边哭一边看,直到把一整箱的纸全部都看完,然后用那双红透的,像江容的梦里面一样璀璨如红宝石的眼睛,对江容说,“这些都不是梦。”

江容被她哭得很无措,以为她说的是这些已经实现了不再是梦了。

可是顾小文却一把拉起了江容,拉着他走向了花房另一侧,走过了那些熟悉的布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