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惊讶了那么一小会儿,毕竟如果白康城就是不让江容来,不带着他,江容自己也很难找到。
顾小文心里叹气,不来就不来吧,反正人早晚都是她的,白康城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
而顾小文真的高估了白康城,他别说一世,他一时都压不住。
他正开着车,带着江容去……买绳子。
他们两个都是西装革履,打扮得光鲜,江容自从那天从顾氏企业回家之后,白康城以为又有的闹有的熬了,结果江容失控自己好了,并且这么多天,一次都没有闹。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平时画个画写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弹弹钢琴。
反正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白康城战战兢兢看着人,两天之后,就开始高兴。
这是放弃了啊!
那可就太好了,说真的谁没谁还不能活呢,再说顾小文真的不是良配!
白康城开心极了,一直到今晚上,他还在想,去他的狗屁订婚宴,姐姐抢妹妹的男人,不够丢人的,他才不参加。加班工作不香吗?还能挣钱,他可是被顾小文那孙子坑了五百一十万。
结果江容主动给他发消息要去,白康城还以为他根本没有记着这茬儿了,顿时一阵头疼。
可是江容太倔,白康城劝了两句说了顾小文的坏话,他就要自己去……
白康城能怎么办,就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啊,劝不了让江容在家里等着。
他带着造型的回来,给江容和他都收拾好了,问江容,“你想去干什么?”
江容不说话,绷着一张脸,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白康城实在是问不出,看着江容这一副执拗的样子,索性就想着随他去了,就算是去砸场子又能怎么地,他白康城兜不住吗?
还是这圈子里谁敢笑话他白家?
于是半辈子恪守社交礼仪的白康城,带着堪称定向炸\\弹的江容,驱车去泰康酒店,让他随便放飞自我。
白康城像是个鼓动小学生逃课的高年级学生,“你到那里想干什么都行,哥给你兜着。”
但是就在白康城亲自开车带着江容要到泰康酒店的时候,江容突然又不安起来,似乎之前的那种坚定,在越来越靠近目的地的时候出现了裂痕,然后跟白康城提出,“哥,我要,买绳子。”
“好!”白康城今晚上打算纵着他,下意识地答应之后,反应过来江容说了什么,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开车差点朝着路边的垃圾桶撞上去。
在路边紧急刹车之后,又开始跟江容商量,“咱们就不带家伙了吧?”
白康城觉得江容本身就很有杀伤力了,他脖子上被他之前挠的现在痂还没掉,真闹可以,但拿着家伙就是蓄意伤人了啊。
虽然白康城特别想看顾小文吃瘪,但也不能闹出人命不是。
江容不听劝,呼吸急促不断重复,“绳子。”
“买绳子!”
“买,绳子!”
“哥!”
“好好好!”白康城拗不过,看着江容越来越激动,怕他现在就发病,于是只好妥协道,“我可先说好,就买绳子,刀什么的肯定不行……”
两个人开车在市里转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一家这个点儿还开门的五金店,江容亲自挑的红色尼龙绳,据店家说,火都烧不断……
白康城心情复杂又跟老板买了个小包装绳子,那种黑色工装包,很多袋子的,江容穿着一身西装背上,白康城捂了下眼睛。
但是大抵是人长得太好了,居然也不是很突兀,最多像是走秀刚下来。
哥俩一前一后地出了五金店,白康城看着江容莫名其妙地就想笑,也不知道是笑这事情太荒谬,还是笑他自己居然这么纵容自己带着江容胡闹。
但总归江容只要了绳子没有要刀什么的,白康城也就安心带着江容去了宴会。
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顾小文是真的以为江容不会来了。需要应付的都应付过了,她和顾丝丝站在宴会大厅外面的走廊上,刚刚送走提前离场的顾城和孙关辰的妈妈崔艳君,两姐妹一起看着窗外,半晌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顾小文叹口气说,“觉得我抢了你男人?”
顾丝丝不知道怎么地就哭了,她不想哭,可是眼泪控制不住地掉。
摇头眼泪都甩飞到顾小文手臂上了。
顾小文:……
她本来想要迂回曲折,毕竟顾丝丝脑子虽然不好,可也是个还算听话的小姑娘。
但她耐心在顾丝丝这副敢怒不敢言的窝囊相面前彻底消失,压着声音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泡,他送你的包是真的那件事确实是我骗你了,但他不喜欢你是事实,你真跟他结婚了打算下半辈子伺候个残疾人?”
“你觉得酷吗?”顾小文在孙关辰的背后,不遗余力地抹黑他,“他拉屎说不定自己擦都费劲,你要帮忙吗?万一残疾导致不举呢?你守活寡还是敢出轨啊。”
顾丝丝一腔处处不如顾小文的自怜自艾,被顾小文瞬间怼得灰飞烟灭。
“你瞪着我干什么?你看他现在残了才几年,下肢就变细了,”
顾小文说,“说不定屁股上都是茧子,以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