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虐待宠物当然要报警了。连地址门牌都有了,别墅区又怎么样,有钱人怎么样了,法律制裁不了吗?你拦住我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跟虐狗的是一伙啊!”
顾小文知道小姑娘肯定是心疼狗心疼坏了,拿过那从胃里取出来的,还带着血迹的牌子看了几眼,见小姑娘激动得不行,伸手给她顺了下炸起来的头发。
“妹妹你先冷静点听我说,我要是和虐狗的一伙,何必冒着被咬一口的风险送来宠物医院,我直接勒死它不就得了,埋起来就说死了,谁能知道?”
那小姑娘被顾小文平静地说要杀狗给吓着了,店里还有其他的人,顾小文不得不把她扯出来,在门口不远处的一个饮品店里面找了个座儿,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
“你报警了又怎么样,你知道虐待动物只要不属于保护动物,还没死的情况下,是不犯法的吗,”顾小文问。
“可……”小姑娘干的这行,当然是知道的,闻言气得脸都泛红了,“可……”
“只有道德上的谴责,或许会调解,罚款。”顾小文说,“我也不是很具体的知道,但是我只知道,这点程度来说,就算你报警了,对于那个人也不疼不痒。”
“那就没有办法了?!”那小姑娘说着都要哭了,“它昨天做了三个小时的手术呢,身上很多旧伤,被虐待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小文把服务员送上来的奶茶推到小姑娘面前,“别急,听我说。”
“就算我们现在马上报警,那个狗牌子也证明不了什么,这不是刑事案件,狗主人可以说狗挣开绳子丢了,一切他都不知道,是别人干的,是变\\态干的。”
顾小文喝了口柠檬水,越是说,小姑娘的脸色越难看,最爱的奶茶都不喝了。
“那样对狗主人来说,不需要承认任何的法律甚至是道德谴责,什么也影响不到,甚至我们必须把他丢的狗还给他,他在警察面前,外人面前装着痛心疾首,一关门,你能想象他还能干出什么来吗?”
顾小文说,“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个差点给他带来麻烦的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再让这只狗跑出来,无论是死是活。”
小姑娘被顾小文的阴谋论吓得小脸煞白,磕磕巴巴地说,“那,那兴许真的是狗丢了,主人也在着急地找呢?”
顾小文喝了一口柠檬水,冰凉顺着嘴一路滑下胃里,轻笑一声,“小妹妹,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我也住在那片别墅区,这个狗牌子就在我们家那一排别墅其中一个,没有人找狗。”
“两天了,我早就让我们家保安留意了,没有丢了狗的主人找急忙慌地找狗。”
顾小文伸手把奶茶递到小姑娘嘴边,“喝点压压惊。”
小姑娘下意识地喝了一口,顾小文继续说,“要是真的很喜欢的狗,丢了肯定要挨家挨户找的,你也知道别墅区在郊区,坐车到市里半小时起步,荒郊野岭要饭的都没有,哪来的变态啊?”
“大部分的有钱人,不像你想的那么闲,忙得要死,”顾小文说,“据我所知,忙到夜里一两点能回家不错了。”
“而且你想,这么大一只狗,首先排除了女性会动手。”顾小文问她,“你说对不对,它重伤我抓它都被咬了,要真是女孩子,对付它很难的。”
“毕竟我们天生在身体素质上有所限制,这也是我们在男性面前吃亏的唯一弊端。”
“那怎么办?”小姑娘不自觉已经彻底信服了顾小文的分析,开始问她办法。
“狗先放在医院里,治疗着,不能贸然报警送回去,那跟送入虎口没有区别,”顾小文说,“我会设法去了解下那狗牌地址上的人家是做什么的,然后看他找不找狗,或者看他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小动物。”
“对付这种人,为了防止他之后再祸害其他的小动物,甚至是凶残成性后害人,”顾小文说,“我们如果能知道他是做什么的,道德上的谴责,被揭露之后来自身边人的监视,才是能够让他忌讳让他害怕的最佳途径。”
“毕竟目前来说,普通动物并不在法律的保护范围。”
而且人活一张脸,只要是个体面人,不可能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指责和看法。
顾小文得先摸索到那个人的七寸,这是她一贯擅长做的事情。
“哦,哦,”小姑娘猛喝奶茶压惊,“那你一定要好好地查清楚虐狗的到底是谁,但也要注意安全!”
顾小文笑了,点头,“放心吧,你好好照顾它,之后我会领养它,你顺便帮忙重新办一下狗证,疫苗看看能打什么。”
半路办狗证其实有点费劲,尤其是这不是什么品种狗,是个狼狗和德牧的串儿,但是她答应得很痛快,“这边我来想办法!”
顾小文再度点头,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起身去结账,小姑娘在她走后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头发,有点表情奇怪地拿起手机和姐妹们发消息。
我今天遇见个腹黑的大姐姐,被她拍了两下头,感觉像是被拍\\花子了,估计她说要我跟她走,我也会跟她走啊啊啊啊――
顾小文结账之后和小姑娘一起去了宠物医院,答应江容地给他照相录视频,那狗还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