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中都星没什么好玩,和首都星差不了多少,都是现代化都市,待不了几天就腻了。啊,想起来了,在离中都星一天路程有颗星球,十分适合旅游,我们去那里吧。”
“叫什么啊?”
“北辞星。”
林歪歪头:“北辞?”
钟溪:“嗯,‘北辞’在他们星球的意思是‘于黄昏坠落的星火’,也就是夕阳,。”
林:“哇。”
钟溪抱了抱他,笑着说:“他们久负盛名的就是夕阳,你一定会喜欢的。”
林十分期待:“那我们现在就订票好不好?”
钟溪失笑:“这么急?”
林起身去找光脑,钟溪见他恢复正常了,尝试着把床头灯打开。
林一门心思只想订票去和钟溪去看夕阳,根本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和崩溃,他若无其事地下了床,刚走两步突然脚下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刚才林缠着钟溪胡闹时,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身上只穿了一件钟溪宽大的白衬衫,下摆皱巴巴的,衣角还有被他咬着的痕迹,因为太大直接垂到大腿根。
林踉跄了一下险险站稳,慢半拍地感觉到自己腿上有东西缓缓流下来。
刚穿上衣服的大尾巴狼钟溪无意中扫到,脸都红透了,他一把上前把林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浴室把他扔了进去。
林满脸茫然:“我还没订票。”
钟溪面红耳赤:“你先洗澡,我、我我去订票。”
“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林不明所以,只好先洗澡。
等到他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钟溪已经定好了票,正在厨房做饭。
林走过去,趴在流理台上,歪着头问他:“定了几号的?”
钟溪不敢看他,嗫嚅道:“一月二十号晚上的。”
林有些失望,掰了掰手指:“这么晚啊,还有一二……四个月呢。”
钟溪:“过几天你就开学了,在学校时间过得很快的。”
林想了想,好像也是,也就没纠结了。
很快,首都大学开学,林依然像之前那样每天准时去上课,一节课都不落,十分热爱学习。
只是没有钟溪在身边,他整个人冷得像是一块冰,面无表情坐在最后一排,手速十分快地记笔记,一个字不吭,就算下课了有同学喊他一起玩,他理都不理。
渐渐的,也就没人找他了。
大二的课程,蓝蓝和他重复很少,有时候一周都见不着一次,好不容易见到林,兴致勃勃上前打招呼,林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当他是个空气人。
之前几次,蓝蓝还以为林是在生闷气不想和他说话,也就没在意,但是一连好几次,林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鬼样子,蓝蓝这才有些生气了。
“钟林。”一天放学,蓝蓝拦住了抱着书就要校门口走的林,皱眉道,“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差不多得了,是男人就把话说开了谈,别搞冷战这一套,太矫情了。”
林被他拦住去路,眉头皱得比他还紧,他冷冷道:“让开。”
蓝蓝:“不是,你因为什么在生我气啊?我好像就之前给你讲了黄段子被钟溪骂了一顿,差点挂科,好像就没做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了吧?你就算再生气,能不能也给我提个醒啊?”
林估摸着时间钟溪下班的时间,不想在蓝蓝这里耽误时间,直接拽着他的肩膀往旁边一甩,飞快跑走了。
蓝蓝气得要死,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誓死也想要个说法。
他跟着跑到了校门口,就看到刚才还对他爱答不理的林满脸笑容地扑到了钟溪怀里,仰着头冲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开心得不行。
蓝蓝:“……”
蓝蓝更气了!
第二天,蓝蓝特意跟着林上了同一节课,打算找他掰扯掰扯,问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
只是观察了一节课后,蓝蓝突然就意识到,林……好像并不是对自己有意见,而是对这个世界有意见。
大概在林的眼中,这个世界只分为两种人。
一种叫钟溪,另外一种叫其他人。
林无论是对待他还是对他其他人,全都是如出一辙的漠然,眼神都落不到别人身上去,有时候好不容易看了人一眼,却给蓝蓝一种他在看死物的错觉。
直到每天下课,林的状态从看破红尘的生无可恋,在见到钟溪时瞬间变成朝气蓬勃的熊孩子,满脸笑容,还会软乎乎地撒娇。
蓝蓝:“……”
蓝蓝怀疑这两个状态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蓝蓝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观察林,看看他是不是真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是故意不理自己的。
但是一个月后,他惊恐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林,好像有精神分裂的症状,而且病得还不轻。
他不敢直接去找林,而是尝试着给钟溪发消息。
钟溪回林的消息从来都是秒回,但是其他人回的就十分缓慢,往往都是下了班之后统一回复。
蓝蓝上午发的消息【钟溪学长,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和你说说】,苦等了一天才等到回复。
【钟溪溪:说。】
蓝蓝看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