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要新车?”
林没有解释,直接挂了通讯。
钟溪刚做好酸奶西米露,在餐桌旁喊他:“林,快来尝尝。”
林将通讯一收,笑容扬起:“来啦!”
钟溪在玄关穿好鞋,对着正在吃东西的林说:“我今天请了半天假,午饭后就回来,到时候陪你一起看夕阳,还想吃上次的小蛋糕吗?”
林叼着勺子,含糊点头:“嗯,要的。”
钟溪笑着说了声好,开门走了。
等到钟溪走后,林将勺子扔回碗里,神色漠然地去了钟溪房间,找出了相修泽送给他那辆车的车钥匙。
他记性很好,虽然没有考驾照但每天看钟溪开车也差不多学会了。
林拿着车钥匙去了车库,熟练地将车开了出来,随便找了条路就开了出去。
中午,钟溪急匆匆下班,刚出了学校门口,就接到了个陌生通讯。
他疑惑接听,五秒后,瞳孔皱缩,手中的通讯差点掉在地上。
半个小时后,钟溪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首都医院。
林躺在病床上,小脸惨白如纸,越发显得脸上和唇角的血痕十分刺目,钟溪看到他闭着眼睛的样子,呼吸差点都停了。
钟溪踉踉跄跄跑了过去,一旁的护士看到他,问:“是家属吗?”
钟溪耳畔一阵嗡鸣,什么都没听清,护士连问了好几遍,他才浑浑噩噩点头:“对、我是,他……他怎么了?”
护士看了看他惨白的脸,原本的不耐烦也稍减:“小小年纪无证驾驶,把车给撞到护栏上,好在人没事,身上就有些擦伤,八成有点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听到这里,钟溪这才深深吐了一口气,胸口因为刚才的屏息而一阵刺痛。
护士换好了输液瓶就出去了,钟溪双腿都在发软,艰难坐在了床沿,抖着手摸了摸林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药的效用,林睡得十分沉,右手上缠着一圈绷带,还在微微渗着血。
钟溪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在床沿坐了许久终于缓了过来。
林睡了两个小时左右,在两瓶点滴都打完了,他才醒了。
钟溪在旁边守着,看到他羽睫动了动,忙抓着他的手:“林?你醒了吗?”
林含糊地呻.吟一声,缓慢张开眼睛。
他看了看钟溪,本能笑了笑:“你来啦?”
钟溪心疼地摸着他脸侧的淤青:“疼吗?”
林愣了愣,才点头:“有点疼,你亲亲我就好了。”
钟溪:“……”
钟溪见他好像没什么大问题,还活蹦乱跳的,只好放下了一直高悬的心,这才想起来秋后算账。
“说吧。”钟溪微微挑眉,“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开车跑出去?你会开车吗你?”
林知道钟溪肯定要找他算账,哼唧了一声,把被子拉到了头顶挡住了脸,含糊地说:“我就试试看,我觉得开车还挺容易的,但是没想到把刹车当油门了。”
钟溪瞪他:“容易?你就试试看一下,差点把自己弄去半条命,还直接报废了一辆车,而且你还没有驾照……”
林委屈地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师父,徒儿错了,师父莫念了!”
钟唐僧:“……”
钟溪把被子给他掀开,数落他:“听我说话,下次还敢不敢了?”
林说:“不敢了不敢了!”
钟溪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这才放过他。
钟溪叹了一口气,轻轻俯身抱了抱他,呼吸轻轻颤抖:“你要吓死我了。”
察觉到钟溪是真的害怕,林眸光微微一颤,抬手抱住钟溪的腰,小声道:“对不起。”
钟溪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林点头:“好。”
林故意搞了一出车祸,他下手十分有分寸,看着浑身擦伤,实际上也就脸上几道血痕和右手手背上看着有点严重,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可惜了相修泽那辆车。
这是林能想到的,唯一不用杀人灭口还能逃离特例检查的办法,虽然很愚蠢就是了。
钟溪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痕,叹息道:“刚才护士说你可能有点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明天的体检八成也去不成了,到时候我检查完就来陪你,你想吃什么?”
林在钟溪掌心蹭了蹭,说:“想喝鱼汤。”
钟溪笑道:“好,那给你煮鱼汤喝。”
林拼命点头,十分开心。
傍晚的时候,钟溪回家给林拿换洗的衣服,顺便做点饭带来,林独自一人半躺在病床上,盯着窗外的夕阳发呆。
没一会,相修泽匆匆赶来,看到林这副惨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林听到脚步声,微微偏头,看到是相修泽,又转头继续看夕阳。
相修泽跑过来,喘着粗气道:“林,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林头也不回,随意道:“我没事,一点擦伤,医生说因为伤势和脑震荡,明天体检会取消。”
相修泽不可置信道:“你就因为这个,开车把自己弄成这样?”
林根本不在意:“我不疼。”
相修泽疼得心都在抽抽:“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