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忻立刻睁开了眼睛,目露寒光地看向了林北辞。
林北辞根本没用正眼瞧他,还在那附和:“是啊是啊,昨天玩得多激烈啊……什么?玩什么?”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温玉景,温玉景一笑,凑到林北辞耳边,说悄悄话:“我说!昨天晚上我可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叫的那叫一——惨烈!”
林北辞:“……”
钟溪又开始猜测,温玉景到底什么时候被人打死?
温玉景说个悄悄话,整个电梯的人都被震得耳朵疼,而且黎忻的脸色都要比电梯壁铁青了。
林北辞被震得耳膜都要裂了,皱眉挠了挠耳朵:“我叫什么?”
温玉景:“孟寒灯啊。”
林北辞:“我说你昨晚听到我叫什么了?”
温玉景“哦”了一声:“你们俩人床上的情话,让我说出来真的好吗?都不害臊的吗?”
林北辞满脸懵逼。
钟溪一把拽住温玉景的领子,眯着眼睛冷冷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给我从楼梯跑下去。”
温玉景一副“我都知道”的欠揍表情,看的钟溪恨不得把他甩出去。
四个人心思各异地去了片场,天已经全亮了,温度太凉,一呼吸就全是白雾,这种情况不好在室外拍,便安排的室内戏。
林北辞跟着钟溪跑,在化妆的时候还在小声叽咕:“怎么不吃早饭啊?哥,哥哥?啾哥哥?”
啾哥哥瞪了他一眼:“今天不吃早饭了。”
林北辞捂住了胃,差点让化妆师把眉头化到额头上去:“啊!我胃疼!”
钟溪:“……”
钟溪把他拉着坐好,无奈地说:“坐好,等会会有吃早饭的戏份,怕你状态不好拍不好,可能要吃很多,所以就不吃早饭了。”
林北辞这才乖巧坐好。
今天第一场是杨昀将尤鹤带回家后的戏份,剧组人员将片场布置好了之后,林北辞穿着单薄的衣衫,躺在杨昀的床上,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没想到装着装着,就睡着了。
杨昀从楼下买了早点,懒散地换了拖鞋,随手把小笼包和豆浆放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卧房里似乎有动静。
杨昀眼睛微微一眯,快步走进了卧房里,躺在他床上的少年还在睡觉,只是他可能睡得不□□分,手一直在撕扯着床单,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杨昀快步走上前,正要去叫醒尤鹤,就看到他猛地张开眼睛,瞳孔涣散,大口喘息着,半天都回不来神。
杨昀在一旁轻声道:“做噩梦了?”
尤鹤循声看去,好一会眼神才聚焦,他看了杨昀一眼,立刻像是受惊的小兽,一下坐了起来,有些惊慌地往角落里缩去。
杨昀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他,忙后退几步,说:“别怕,我对你没恶意。”
尤鹤又仔细辨认了半天,才回想起来此人就是昨天撞到的那个人,失神片刻,才讷讷道:“抱歉。”
杨昀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你睡了一整天了,饿了吧,要起来吃点东西吗?”
尤鹤点点头,头重脚轻地从床上下来,跟着杨昀到客厅桌子旁坐下。
包子豆浆还都热着,尤鹤坐下魂不守舍地吃了几口,就听到面前那个穿着家居服的懒散男人突然淡淡道:“你昨天是刚杀人逃逸吗?”
尤鹤的手一顿,茫然看着他:“什、什么?”
杨昀垂着眼睛,懒洋洋地喝着豆浆,像是随口说的似的:“昨天你应该是被人追到主街的,背包底部已经被血染黑了,里面应该是藏了凶器,在慌不择路逃跑时摔了一跤,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摔倒时用手蹭了一下地面,蹭了一手的淤泥,刚好盖住了你手中的血痕和血腥气。”
尤鹤还是满脸迷茫:“你在说什么?”
杨昀耸了耸肩,随手从一旁的杂物盒子里拿出来一把抱了塑料袋的水果刀:“喏,这是从你书包里翻出来的凶器,上面全是血和你的指纹。”
尤鹤看到那把刀,瞳孔皱缩,接着又飞快扩散。
杨昀:“在追你的,应该是警察吧,你杀了人?”
尤鹤听到“杀人”两个字,猛地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地往后退:“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回家拿点东西,刚一出来那人就死在过道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这把刀我也没摸过,他们就突然要抓我……”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杨昀不知道有没有信他,反正他把尤鹤带回家就是为了找乐子玩,要是尤鹤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他倒是有事情做了。
“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杨昀继续吃着早饭,随口道,“先吃饭,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
尤鹤眼泪险些被吓出来,他惊慌地看着杨昀:“你信我吗?”
杨昀随口道:“谁知道呢。”
尤鹤缓慢安定下来,看到杨昀直到自己书包里有凶器却没把他交给警察,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坐下来继续吃早饭。
杨昀问:“叫什么啊?”
“尤鹤。”
“还在上学?”
“嗯。”
杨昀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年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