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钟溪还没打算原谅他,继续绷着脸,只是脸色比之前柔和了不知道多少,他口嫌体正直地说:“你敢不敢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受罪的是你自己。”
钟溪面无表情地说着事不关己的话,好像之前刚过来看到脸色苍白的林北辞时,心疼得眉头都皱起来的人不是他钟某人一样。
林北辞见他真的不生气了,得寸进尺地挨上前去,抓着钟溪的已经撞到他怀里,嘴里还在说:“我好疼啊,胃可疼了,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打洞。”
钟溪冷冷地:“你自作自受。”
但是话虽如此,他还是轻柔地把林北辞环在怀里,一只手贴着脖子焐热了,才轻轻地贴着单薄的病号服一点点揉着林北辞的胃。
林北辞原本就好了不少,现在见钟溪不打算兴师问罪了,哪里还记得疼是什么啊,他惬意得直哼唧,没一会就像是化成一滩水似的,缓慢软到在钟溪怀里。
钟溪扶着他,一双死鱼眼没什么表情:“你别碰瓷啊,坐好。”
林北辞往他身上贴,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做保证:“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以后我也都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北,你让我不吃辣,我连盐都不放!”
钟溪:“……”
林北辞前科太多,哪怕这样诚挚的保证钟溪还是不信。
林北辞对上钟溪狐疑的眼神,立刻说:“要不我再写个保证书吧,如果之后我再犯,就任你处置。”
钟溪嗤笑:“这话你说的,好像不写保证书你就不任我处置似的?”
林北辞:“……”
好、好像也是?
林北辞试探着说:“那……家法?”
钟溪:“……”
但凡换另外一个人,钟溪都是以为他是在求.欢了。
许寒章在门外转来转去好久,还是没脸进去病房,他头脚刚把林北辞接到家里去,还没一天时间呢,林北辞就直接被送到医院里来了,就钟溪那个护崽的性子,肯定不会再让林北辞回许家受许·恶毒后爹·寒章的荼毒。
哪怕知道是自己先站不住理,但是许寒章还是不甘心刚到家里还不到一晚的弟弟就被钟溪给勾搭走,他在外面拼了命地想对策,最后头发都拽掉几根,还是没想出办法来。
就在这个时候,牡白拎了个果篮,皱着眉从走廊里走了过来,他扫见病房外的许寒章,愣了一下,才笑着说:“许总好。”
许寒章在其他人面前形象从来不会崩,他淡淡点头:“来看寒灯?”
牡白:“嗯,听说他又把自己作进医院了,这次该不会又和黎忻那孙子有关吧?”
许寒章正要摇头,旁边却又慢条斯理走过来一个人,看样子似乎有点熟悉。
离得近了,牡白才认出来了,正是黎忻那孙子。
牡白脸都绿了,直接挡在病房门口,气势汹汹地说:“你来干什么?!”
黎忻手中拿着花,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牡白一眼:“来医院当然是来探病。”
牡白嘴特别毒:“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来医院来给自己订床位呢?”
黎忻:“……”
黎忻也没和他生气,轻轻吸了一口气,面色不改地说:“我要见寒灯。”
牡白哼笑:“我家寒灯少爷可是你这种小人物能想见就见的,有预约吗?没预约外面排队去!”
黎忻:“……”
许寒章大概觉得自己弟弟这个经纪人挺有趣的,抱着双臂在旁边看戏。
黎忻的视线在许寒章和牡白身上扫了一眼,心中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对牡白说:“许寒章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也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了?”
牡白满脸懵逼,为谁做事?
这孙子这段时间又接了什么中二豪门恩怨大戏?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让人牙疼?
许寒章看到黎忻就觉得厌烦,恨不得找人把他赶走,但是又怕打扰到弟弟休息……
不对!
这个时候,林北辞早就应该清醒了才对,钟溪那大尾巴狼在里面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呢,他因为面子不好过去打扰,但是其他人……
许寒章的视线看了看黎忻,头一回用正眼看了这男人一眼。
不得不说,自家弟弟看上的男人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气质温文尔雅,一看就很会说甜言蜜语,哄骗小女生……和孟寒灯那种不谙世事孤独缺爱的小男生。
许寒章眼睛微微眯了眯,淡淡道:“牡白,别说了,既然是他的一番心意,那就让这位先生去见一见寒灯吧。”
牡白一愣,骇然瞪着他,满眼写着“怎么能让渣男再去看寒灯!?”
许寒章没有理他,微微侧身,让出门的扶手:“去吧,寒灯在里面,直接进去就好了。”
黎忻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杀苏醒后的孟寒灯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并不像之前那样枯燥乏味,让人一看就没什么欲.望。
相反,在黎忻看来,现在的孟寒灯身上有一种十分令人着迷的气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莫名地有些动容,昨天微博上的那几张照片灿烂笑着的孟寒灯更是直接戳中了他的萌心,让一向从不关注过孟寒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