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他也对林北辞保证过很快就回来,林北辞还探着小脑袋说“我等你啊”,特别乖,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想到这里,钟溪也不赶他了,拖着个小尾巴去倒了水。
林北辞捧着杯子喝了半杯,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
钟溪:“饿了?”
林北辞点头:“又饿又困。”
自从在医院里清醒后,林北辞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每天都是许寒章哄他半天他才勉为其难地吃上两口。
到了晚上他躺在床上才刚睡着没一会,就被一阵阵噩梦吓醒,吓得多了他都不敢睡觉,有时候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晚上,第二天继续生无可恋死鱼眼。
这么多天,林北辞还是头一次生出想要吃饭睡觉的冲动。
钟溪摸了摸他的脸,说:“那你先去睡一会,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林北辞:“我不,我看着你做。”
钟溪看他满脸恹恹的疲色,叹了一口气,将他拽到了沙发旁,说:“躺下。”
林北辞很听话,乖乖地躺下,但是眼神却还是黏在钟溪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钟溪单膝点地,揉着林北辞的头,指着厨房:“我就在里面,一抬头就能看到我,你只要叫我一声我就立刻过来。”
林北辞眨了眨眼睛。
钟溪保证:“我不会再走了。”
林北辞再三承诺了半天,林北辞才躺回了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钟溪松了一口气,说了声“乖”,就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开了抽油烟机,就算开着门也不怕味道太大,钟溪拿了一堆菜进去,开始干净利落地处理食材。
他刚煎好了一个蛋皮,就听到林北辞在外面喊他。
钟溪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扔在空荡荡的垃圾桶中,转身走了出去。
“我在。”
他走到了林北辞身边,问:“怎么了吗?”
林北辞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小声说:“我冷。”
钟溪正要进房间给他拿毯子,突然反应过来要去房间,就要离开林北辞的视线范围之外,他肯定又要闹腾,想了想,只好将放在玄关的大衣拿了过来。
他将大衣披在林北辞身上:“这样呢?”
林北辞拥着大衣,嗅到衣服上残留的独属于钟溪的气息,立刻弯着眼睛点头。
钟溪这才继续进厨房。
没一会,林北辞又喊他。
钟溪抽纸擦手,走了出来。
林北辞指着桌子上的水果,手故意抓了抓,表示自己够不到:“想吃水果。”
钟溪叹了一口气,给他拿水果。
回到厨房后没多久,林北辞又开始喊他。
钟溪任劳任怨,擦手出来。
刚开始林北辞还会让钟溪做一些很合理的事情,到后来,他的要求越来越奇怪,好像只是专门为了折腾钟溪。
钟溪知道他的安全感缺失,一时半会可能正常不了,也不觉得心累,林北辞一喊,他就过去给他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概是觉得钟溪对他无条件顺从,林北辞最后都懒得编理由了,直接说:“我就是想看看你。”
钟溪哭笑不得。
等到钟溪终于做完了菜,原本空荡荡的垃圾桶里已经堆满了纸——全都是钟溪擦手用的。
钟溪将做好的粥、汤、菜端上了饭桌,林北辞大概有一丢丢相信钟溪不会再离开,已经闭着眼睛缩在沙发上小睡了十分钟了。
林北辞怕他饿坏了胃,走上前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头:“吃饭了。”
林北辞被叫醒,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乖乖地被钟溪牵到了饭桌前坐下。
钟溪给他盛了一碗粥,林北辞接过来,拿勺子戳了戳,发现里面有很多雪白的鱼片。
他疑惑地看着钟溪,说:“我从不吃鱼。”
钟溪给自己烧了一碗豆腐海鲜菇蛋皮汤,垂着眸漫不经心喝了一口,淡淡道:“你先尝一口。”
林北辞皱着眉头,满脸写着“这种东西,我一口都不会吃”。
但是那味道太香,林北辞饿得咕咕叫,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拿着勺子喝毒药似的抿了一口。
只是一口,他眼睛biu地就亮了。
没一会,整碗粥就喝得底都不剩了。
林北辞喝完,豪气地把碗一推:“还要。”
钟溪把勺子放下给他盛好粥,筷子敲了敲一旁的红烧鱼:“这个不吃吗?”
林北辞正在挑粥里的鱼片吃,闻言嫌弃地看了红烧鱼一眼:“一看就很难吃,还有刺的。”
钟溪古怪地看着他,如果不是手里没装备,他都想要把林北辞嫌弃鱼肉的这一段给录下来,等到回去休息处的时候放给他看。
不吃肉的林北辞,嗯,世界奇观。
调侃归调侃,钟溪还是将一块鱼肉挑了刺,夹着放在林北辞碗里。
林北辞的本能没办法拒绝钟溪,只好哼唧着把鱼肉吃了。
只吃了一口,他灵魂深处混乱的数据像是被一只手给拨正了,眼睛亮的像是要发射激光弹,鱼片粥也不喝,双眼发光地看着钟溪。
钟溪淡淡道:“还要?”
林北辞点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