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想来想去,还是夫人稍微正常点,她还是坚定地跟着夫人吧。
一觉没睡醒,许殊就听到代战的丫鬟过来请她过去,说是代战要见她。
许殊抚平了衣服上的褶子,跟着丫鬟去了隔壁。
薛平贵已经不在了,只有穿金戴银,打扮得异常华丽贵气的代战坐在桌边。
见许殊进来,代战也不吭声,兀自喝着羊奶,有意给许殊下马威。
可许殊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代战不叫她坐,她便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
代战气结,瞪大眼珠子:“我允许你坐下了吗?”
许殊悠悠地看着她:“王后,我乃是薛平贵的原配,他的屋子里,我应有坐下的权力吧!”
提起这个,代战就矮了一头。她恼怒地瞪着许殊:“你,你阴魂不散!”
许殊不想跟个没有自我的工具人吵架:“公主,即便有怨有恨也该是我才对。这十八年,我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也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孤苦伶仃,苦守寒窑。算了,不提这些,公主,你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代战性子直,脾气火爆,说不过许殊,重重地放下杯子:“哼,你身边那个狐狸精以后不许出现在平贵面前,等她生了孩子就立即给我撵走了!”
代战面对原配正室,天然矮一头,但她也不惧,王宝钏吃了十八年的苦,如今人老色衰,又背井离乡到西凉,不足为惧。她比较担心的是娇媚温柔的月娘。而且破戒这种事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要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中。
许殊点头:“好,等生下孩子,便让月娘走就是。”
见许殊如此好说话,代战的脾气稍缓:“到了西凉,不会让你吃苦的。”
许殊笑了笑,没接这话,起身出门,刚关上门,她就听到后面传来了瓷器砸门的声音,而一抬头对面就是薛平贵。
薛平贵显然也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他一脸歉疚:“宝钏,对不起,代战脾气比较急,让你受委屈了。”
知道你新老婆是个厉害的,还要将原配接过去寄人篱下,脑子呢?哦,你不是脑子坏了,是心肝黑了。
许殊低垂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我明白,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对你又用情至深,自是不愿与人分享丈夫。我便罢了,只是月娘,她还怀着身孕,又跟着咱们奔波,关在客栈里好些时日了,心里憋屈郁闷,为了孩子,你有空去看看她,宽宽她的心吧。”
薛平贵摸了摸鼻子:“好,我有空会去的。”
许殊微笑着点了下头,善解人意地说:“你回去劝劝公主吧,怄气伤身,莫让她气坏了身子。”
薛平贵感动不已,上前握住许殊的手:“宝钏,你真好!”
许殊赶紧缩回了手:“别说了,你快进去吧,不然被公主看到,她又要生气了。”
薛平贵依依不舍地看着许殊进了隔壁屋,这才推开门进去。
代战这会儿看到他,还在气头上,背过了身,不等薛平贵开口就直接说道:“准备一下,咱们今天下午就出发,连夜赶路去玉门关。”
“怎么这么突然?”薛平贵不解地说,“晚上赶路不安全,王后,不若咱们再商量商量。”
代战现在满心嫉恨,听不进去他的劝说:“不要,我就要今天就走。我已经放金翎鸽给表哥传信,让他在玉门关接应我们了,而且那程刚不是你战友吗?你修书一封,我马上让人送去,让他明早放咱们出关。”
只有回到了生她养她的西凉,她才觉得安全。不然,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平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中原那两只狐狸精给勾走了。这才去了中原两个月呢,就弄出个孩子来,再呆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薛平贵见她心意已决,只得妥协:“那好吧,不过王后如今玉门关是什么情况,咱们也不太了解。这样吧,我先修书一封给程刚,问问他玉门关的情况,再做打算。你我的安全最重要,母后和两个孩儿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呢!”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代战,她哼了一声:“那我这次便听你的!”
“好,我这就给程刚写信。”薛平贵连忙去案头上提笔修书一封,然后安排了人马急速送去给程刚。
两地就几十里,没有累赘,单枪匹马,快马加鞭,当天就能到,连夜就能赶回来。
等到晚上,信使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程刚的亲笔信。
程刚还惦念旧情,如实跟薛平贵说了玉门关的状况:朝廷近期派了一批人过来,不受其管辖,整日在城里游荡,似是在找什么人。最后程刚直接问了,是不是在找薛平贵?
薛平贵将信递给代战:“朝廷果然没放过玉门关,那里也埋伏了人马,等着咱们自投罗网。”
代战捏着信:“可咱们也不能这么一直无休止地等着啊,母后和孩子们会担心的。而且这玉门关守将程刚不是你曾经的战友吗?我看信里,他对你还透着几分亲近,咱们不若寻他帮忙。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若是有他帮忙,京城来人肯定发现不了咱们,而且还有表哥在城外接应咱们呢,只要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