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白云宫中休息的皇甫胤善,得到了黑袍太监的禀告,说是御书房大院内惊现不明尸体,此事迅速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甫胤善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他猛地坐起身,衣袍在动作间带起一阵风响,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竟有此事?”他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速速传大总管秦俊来见!”
黑袍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秦俊便匆匆步入白云宫,步伐稳健而不失恭敬。
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刻的到来。
“陛下,老奴秦俊参见。”他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有力。
皇甫胤善的目光如炬,直直射向秦俊,“御书房外的尸体,可是你所为?”
秦俊微微抬头,目光坦然地迎上皇帝的目光,缓缓道:“陛下英明,那三人确是老奴所派之人,意图解决一些宫中隐患,不料……未能成功。”
皇甫胤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带上了几分赞赏与理解。
他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云雾缭绕的山峦,缓缓说道:“秦俊,你向来行事稳重,此番冒险,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此等做法,终是太过激进。”
秦俊跪倒在地,语气依旧平静:“陛下,老奴深知此举不妥,但无音势力日盛,若再不加以遏制,恐将危及社稷。臣甘愿领罪,只求能为陛下分忧。”
皇甫胤善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秦俊,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秦俊的忠诚与能力,也明白他此举背后的无奈与决心。片刻沉默后,他轻叹一声,伸出手扶起秦俊。
“你之心意,朕已知晓。你的忠诚,朕向来信任。但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妥善处理。无音此人,不可小觑。”
秦俊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陛下放心,臣已有所筹谋。但臣以为,仅凭我等之力,恐难以彻底平息这场风波。唯有请沈王爷归来,方能稳定大局。”
皇甫胤善闻言,面色微变,他深知沈安在朝中的威望与影响力,也明白请回沈安意味着什么。但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他犹豫。
“沈安……”
他喃喃自语,随即目光坚定起来,“好,就依你所言。朕即刻修书一封,以兄弟之情,恳请兄长归来相助。”
说罢,皇甫胤善回到案前,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开始书写那封至关重要的亲笔信。
他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兄长的尊敬与期盼。
信中,他以真挚的情感回顾了兄弟间的往昔情谊,又诚恳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表达了对沈安归来的迫切需求。
秦俊在一旁静静守候,看着皇帝一笔一划地书写,心中既感欣慰又觉沉重。
他知道,这封信不仅承载着皇帝的期望,更可能改变整个朝局的走向。
终于,书信完成,皇甫胤善吹干墨迹,将信小心折叠好,交给一旁的黑袍太监,吩咐道:“速将此信以飞鹰传书送往月照,务必亲手交予沈安王爷手中。”
黑袍太监领命而去,整个白云宫再次恢复了宁静。
皇甫胤善与秦俊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明。
夜深人静之时,飞鹰划破长空,带着那封沉甸甸的信件,直奔月照而去。
月光下,它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决,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而在月照,沈安正在处理着边疆事务,一封来自皇城的飞鹰传书突然而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沈安看完书信,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将信件缓缓折叠起来,收入怀中。
这时,蔺茯苓恰好端着茶水步入书房,见沈安神色凝重,不禁轻声问道:“可是大梁那边有什么急事?”
沈安抬头望向蔺茯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轻声道:“茯苓,你看这封信。”说着,他将信件递给了蔺茯苓。
蔺茯苓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无音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吗?”她低声自语,言语中既有对无音的担忧,也有对局势的忧虑。
沈安点了点头,缓缓道:“无音行事果决,但这次似乎有些操之过急。皇帝来信,言辞恳切,显然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蔺茯苓闻言,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看着沈安:“我与你一同回去,月照有屠苏他们镇守,我放心。大梁,才是我们真正的根基所在。”
沈安微微一笑,握住了蔺茯苓的手:“好,那我们就一起回去,面对这一切。”
次日清晨,月照皇宫内,一场浩大的朝会正在举行。
沈安与蔺茯苓并肩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沈安环视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诸位爱卿,本王与茯苓皇后今日召集大家,有一件要事宣布。”
沈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庄重。
“近来,大梁国内局势动荡,孤与皇后商议后决定,即刻启程返回大梁,亲自坐镇,以安民心。”沈安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每一位官员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