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咕咕咕咕。
在这宁静又沉重的时刻,神庙外已经响起了飞鸟的鸣叫,这是一种在北非北称之为夜之魅影的鸟,他们只有在月下才会出现,而每一次这些鸟的出现都代表着鲜血与恐惧即将遍布北非大地。
“你看,连夜之魅影都出现了,你的做法一定是不对的。”
执政首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要不然我们换一种方式,我和祭司首领都愿意将你奉为北非的王,你才是真正的王,我们来做你的大臣好不好?”
“做大臣?”
战争首领冷漠的摇了摇头,原本就没有任何情感的目光,也在此刻变得更加阴沉,“我需要的不是大臣,而是愿意帮助我彻底将国家治理兴盛的人,曾经的一切必须全部被毁灭,明白吗?”
这就是他的答案!
执政首领也明白,自己丧失了一切选择的权利和机会,眼下的他也是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还是杀了我吧。”
这时候祭司首领简单的开口了,也许是因为手臂上的疼痛,也许是因为内心那不可磨灭的伤痛,总而言之现在的他特别痛苦,声音听着也仿佛是被冻裂的石头一样,干枯有沙哑。
“不要再让自己为难了,你现在杀了我。我会十分感谢你,因为是你将我送到了神的身旁。”
“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如他说的一样,就是可以回归到神的身边,而我又不想死在他手里,所以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要怎么帮你?”
执政首领,急切的就好像是被人斩断了尾巴的猫一样,他想挣扎想,可是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战争首领安排。
祭司首领用一双昏花的老眼看向他,此时此刻,那目光仍然充满了慈祥与仁爱,“我只是反对了他的战争。”
“我也在反对他对战争的态度,所以他会如此对我,也并不奇怪,你这些年将北非内政治理的非常好,我都看在眼里,也一次一次向神作出了警告,所以现在我觉得你是真正有资格处决我的人。”
“请给我一点安慰,请不要让我在临死前也遭到他人的羞辱。”
说这话祭司首领的目光转移到战争首领身上,看着他那消瘦的模样,祭司首领眼中的泪水终于再也挡不住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
战争首领厌恶的看着他,“还是说你已经感到恐惧,如果真是那样,我倒不介意提前送你一程。”
“你错了,孩子。”
祭司首领忽然发出一声悲鸣,“我只是在感觉在遥望,希望看一看你日后到底能走多远,可是我的孩子。”
“不知为何,我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也许是神医生回了我的能力,也许是你根本就没有未来,而你要做北非最高的统帅,要继承这一切所有的权力,但你又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话说到这儿,祭司首领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执政首领能听得明白他是在暗示,如果真的将北非交给战争首领控制,那么整个北非也将失去所谓的未来。
可未来尚且没有到来,然而眼下的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
无奈之余,执政首领终于还是接受了战争首领的要求,在他的安排下,祭司首领被捆绑在神像面前,由他以专门祭祀的方式切割了身体,拆除了骨头。并且全程都让祭司首领保持着,还有一口气的样子。
根据他们信仰中所讲的一样,人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既复杂又充满巨大的力量,所以在祭祀过程中若能保存下那口气,那么将会是对神灵最大的供奉。
“好,做的真好。”
战争首领不免拍了拍手,连他都很诧异,执政首领为何能在祭祀上有着如此深刻的体验和造诣?
光是他刚刚那一手肢解的手法,就绝非寻常人可以比拟。
那是因为我很早就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执政首领刚刚已是泣不成声,但是随着他最后一刀落下,那人已彻底离开这世界后,他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可这叹息,倒是触动了战争首领,当初愿意给他机会,让他走入军队的是被杀的那个人,可现在自己却成了杀他的那一个身份上的转化,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一种习惯。
而习惯也正是最可怕的。
战争首领悄然将这一切藏于心中,面上的他,依旧保持着高傲与冷酷的模样,“听着既然祭司首领已经死了,那么我们都要记住一件事儿,他是死于非命,使得到了神的召唤,从而才将自己陷入于神像之前。”
说着,战争首领的目光转移到了神像上,北非的神像特别简易,大多都是在石头上加以粗略雕琢而形成的一些抽象神像。
但是这座神庙作为整个北非一切信仰的集成所在,内部构造倒是十分精美,并且还能看到许许多多他们祖先传承下来的物件。
“把这些老物件也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