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竣的言论,虽然沈安不愿意承认,却又没办法。
就好像纠正他也是那样,不纠正也一样似的。
“老王爷,您对朝廷的局势还是挺了解的吗。”
“可笑。”
皇甫竣脑袋一晃:“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王,老王老王的,听不清楚还以为我就住你家隔壁呢。”
“我们最后去欸的那个一下,你叫我的名字也行,叫我大哥也能,反正不要尊称。”
沈安无奈,他也了解皇甫竣的脾气,只是叫大哥的话,对行第有些不尊重,索性直接叫姓名好了,他们两个身份相等,倒是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朝廷上的事情我等自然是要上心的,不过我现在更担心,还是这边的局势。”
“你说宓珞他到底可不可信?”
绝杀的问题来了。
沈安犹豫了一下吗,虽然心中给也无定数,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那种。
“这就好。”
皇甫竣这会也似乎松了口气:“现在事情的一切,我看就都牵在他身上了,但愿这家伙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瞬间,沈安在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眉头紧缩在一起。
“如果真有问题,难道你还打算杀人吗??”
“安民为重。”
皇甫竣直接丢下这四个字给他:“现在长州边境作战,内地的安稳就显得更为重要,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
“所以真出现这种事情……我们当然不能姑息,但你我一样,难道不是都对他很有自信的吗?”
一句话,竟然把沈安怼的哑口无言。
到底皇甫竣和他,考虑的事情还不一样。
“我和宓珞之间,关系渊源很深,所以假如这一切真是出自他手的话,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卖我一个面子。”也许这是沈安踏上朝堂之后,第一次求人。
就是为了宓珞!
若是换作黄迁等,或许还情有可原,毕竟这些家伙跟随他南征北战好多年,又在朝堂上几番风雨之中共进退,同对敌人。
沈安偏袒他他们一些,情有可原。
但对宓珞……
皇甫竣诧异地看着他:“你与他之间的事情,我倒是也都知道,按说他与你非但不是一条心,甚至还曾经是敌人,将你的部下,陷死与北地之中,你就一点也不恨他?”
“那都是过去式了。”
微微一笑,沈安欣然的看着他,眼神真诚又沉重:“我不喜欢把曾经的事情一直挂在嘴边,不然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顿了一下,沈安有些唏嘘:“况且当初,我与万重山之间争斗如火如荼时,他几次三番没有接受万大人邀请,与他共同联手来对付我。”
“仅凭这一点,我就欠他一个人情。”
“你还真是个菩萨。”皇甫竣有些无语,但他也告诉沈安,其实这件事未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前提是他们必须找到更好的安民办法。
怎么说呢,他的话,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一样。
“我若有办法,就不会和你在这啰嗦了”
“不,你肯定有办法的。”
皇甫竣呵呵一笑,拉着沈安的胳膊到了一旁:“不然你能来求我?沈安啊,我们也是朋友了,对彼此都很了解不是吗?”
一句话出口,沈安还能讲些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你;其实我的确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这一切还得看那个女人的口供如何。”
“行,我等你!”
深夜时分!
原本应该就就寝的时间,沈安却在一众人的保护下,与皇甫竣共同离开了所在房子,而是绕道驻扎地后方的一个黑黢黢的小屋子里面。
这地方幽暗深邃,再加上空间狭小,进门去就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人在哪?”
沈安问了一声,这边才有人在地面上拉起一个铁环,随着连带的木板缓缓来去,一条通道台阶,出现在眼前。
“王爷,就在这下面。”
沈安与皇甫竣对视片刻,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通过台阶往下顺,大概能有四五米左右,一个空室豁然出现。
带着面具的无音,正和几个人在这显然是特意的等待他们,但是吸引沈安目光的还是着空室中间,被串在一根棍子,衣不蔽体的女人。
她的全身都被绑着,一根带着倒刺的棍子,直接串入她的身体,血还在往下流,当然那个女人也还活着。
“这就是你手下准备的东西?”
沈安有些不忍的问道。
皇甫竣却满是无所谓:“那是自然,如何,难道这些东西你不满意吗?”
沈安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无音问起了审讯的情况。
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一卷供词,无音道:“王主上,这个女人嘴巴很硬,属下等对她的确废了一些力气,但是幸不辱命。”
沈安展开供词,借着这里微弱的光芒观看。
供词上面写着,这个女人名叫赛乃迪,是一个波斯舞女,当然这只是他的掩饰身份,实际上她是波斯的探子,潜入大梁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探这边的情报,以便于通过她的情报,方便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