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凝视着他,沈安不免一笑,此刻那双眼睛,洞若观火一样:“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好。”
欣然一笑,王冕直言道:“王爷如此手眼通天,下官想法请王爷帮忙,探查一个人,一个下官手中的官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突然就是失踪了。”
“你说的是刘甲吗?”
不想和他打弯弯,沈安直言不讳道:“他就在本王手中,这卷宗上面所记载的好多事情还是他招出来的。”
“是吗……”
王冕面上毫无波澜甚至,在他的表情中还能察觉到一丝丝的喜悦,但是实际上,这会他的心里却如同是火烧一样,按照他的想法本以为自己提起这件事,沈安会顾左右而言他。
亦或者,只会将话题岔开而已,但是现在,沈安却如此直接,由此可见他心中必定有底啊。
之前王冕也不是不知道,刘甲等人的归从,只是他不相信沈安会这么快就把事情全都搬到台面上说。
好歹今天在场的除了一个陆云庆之外,宜州合函州的都督也都在。
而今沈安调查的都是他们肃州内部的事情,当着外人总是不好开口的。
然而沈安的直接,无异于昭示着他,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什么颜面了。
“王爷,刘甲在您手中?那我能见见他吗?”
王冕表现出来一副十分关心的样子:“到底是王爷您救了他?还是说,这人本来就是被您抓到的,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下官就不见面了。”
“如果是您救了他的话吗,下官倒是希望知道,为何会这样。”
还要继续攀扯下去?
这会,在场的众人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陆云庆,他最清楚刘甲对于这一切案卷的重要性,这会王冕还能提出要和对方见面,其目的已经是十分明显。
要么,他是打算借用这个机会,向刘甲施压。
要么,就是他王大人,大打算趁机会,再去说服刘甲,或是窜供,或是直接推翻之前所有的供述也为可知。
能为一方大员者,谁的手中还没有几把刷子。
“算了吧。”
沈安摆摆手,他看的出来众人已经有些厌烦了,且外面风雪飘摇,好多百姓们,还都处于苦寒当中,而今尽快结案就是。
“听着。”
目光闪烁,沈安的嘴角压得很低,眉头也是紧锁不开:“刘甲现在我手中,至于你们是否要见面,已经没有必要了;他把自己该说的都说了。”
“包括你王大人身上的那些事情,他也都索性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安把卷宗往桌上一拍:“其实我猜到,你不会承认这一切的,但无所谓,王冕我们不要在这里罗里吧嗦的,今天几位都督都在,咱们把话说的明白些。”
“你之前做过多少事情,自己承认出来,并且保证能够在这一次灾害当中,从现在开始,尽可能保全百姓,事后在陛下面前,我会帮你求饶。”
“若不然……”
后面的话,沈安就算是不说,大家也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不然的话,只怕他就要进入人生的倒计时了。
谁人不知,沈安的杀伐手段?
“王爷。”
开口,王冕就已经把自己的态度,展露无疑,他现在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这一切的:“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刘甲在您手中,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您可以想清楚。”
“我王冕,作为一方官员,受陛下信任,牧民一方。”
“就会恪尽职守,绝不做任何有碍朝廷的事,但是人非圣贤,我不能保证,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引起旁人的嫉妒,或者是一碗水真的端平了。”
“总是会有些偏颇的地方,相信这一点,各位大人也都能理解吧?”
此话倒是不错,这是人之常情。
“故而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既安刘甲本本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对我不满,所以才会在您手中胡言乱语,从而希望借王爷手,将我除掉呢?”
这是第一个问题,还有后另外一个怀疑王冕没有直接说出口,但他的意思却很明确。
既他并不知道,也没办法确认出来,这刘甲的供词,到底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是背某些人,用特殊数段逼出来的。
“正所谓三目之下,何患无辞?”
摆了摆手,王冕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多余的话,其实我也不享受了,总之现在的情况,对下官十分不利,对不对?”
沈安没有否认:“但是到最后的何去何从,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了。”
站起身来,王冕冲着沈安微微一拜,迈步就走,看着他那副桀骜的样子,苏竭真的是无法忍耐,不过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又被沈安拦住:“何必如此?”
“现在他什么都不说,之后我会有办法,让他把一切都承认出来,并且也会后悔现在的行为。”
“你不要急躁。”
当务之急,沈安倒是想和那个刘政见面,他作为朝廷的钦差,这会没能来拜见自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他被什么人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