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一样,推开秦俊,就在他面前躬身一拜。
“皇叔,多谢您!”
“不必如此。”
皇甫竣并不接受他的好意,只说自己这样做,一面为了当年的诺言,一面也是为了大梁的江山。
“那沈安可不是寻常之徒,就你现在的手段在他面前简直儿戏一样,不惹怒了他还好,一旦触怒此人,后果就是江山倾颓,我不能看着祖宗的江山毁在你手里。”
或许也只有皇叔之尊,被囚禁几十年,不人不鬼残喘到今天的他,才有资格这样批判皇帝,还能让皇帝无话可说。
“皇叔教训的是,朕记下了。”
“去吧,把我要的都送来,这院子住的习惯了,若是换个地方还休息不好;明天一早,我去找你。”
这一夜,皇甫胤善都没能睡下,只要他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皇甫竣提刀来杀他的场景,血淋淋的人头就在地上,能亲眼看着自己的脑袋滚落,那滋味简直无以言表,他真的很疲惫,却又真的不敢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