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寒听着电话那头没挂点时爸爸和妈妈的说不清的关系。
她总觉得,爸爸是伤到妈妈了。不然,敛月妈妈不会一个人独自离开的。可沈攸寒又一次迷惑了,为什么爸爸和妈妈还私下出去约会?
为了她才勉为其难地复合?
看电影促进感情?
为什么不带上她一起去啊。
她烧褪了,和这个曾经被自己评头论足的胖姐姐带了一个晚上,其实还……挺有趣的。
胖姐姐和她说了好多敛月的糗事。
但她嘴巴的封条早已拉好,她绝对不可能对沈恪之透露一丢丢的。
尤美装得像个十足的长辈:“你差不多也该睡了,那我就走了哦。”
沈攸寒:“好吧,随便你。不过我还要坚持一会,我爸爸妈妈很快就快回来了。”
得知医院那次遇见的张口就来的小孩尤美本来很头疼,但没想到小孩主动和她道了歉,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
道歉很真诚,拖着小被子,一百八十度鞠躬。
而这个小孩和虞敛月小时候那别扭假装高贵小姐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正当她拎包准备离开,门铃声响起,她正准备验收虞敛月战斗成果时,发觉对方是个眉清目秀的清纯小姑娘——
“你是——”
“我是南妍妍,我经常来这里,你是哪位?”
“我是这家女主人的闺蜜,尤美。”
真是物以类聚。
南妍妍从女人身上看到物欲横流不节制的感觉,又咬牙切齿的想起那一个女人。
“你这么晚了过来干什么?”
其实尤美很警觉,尤其是对方态度说不上多么友好。
南妍妍观察过,这一家人出门游玩后并不是一起回来的,而是有了什么矛盾,不然虞敛月何必在她眼前耀武扬威。
越是缺什么,越是要表露什么。
要是今晚那个虞敛月又不回来的话,她不介意多陪一陪沈攸寒。
“你是要走吗?”
“也不一定。”尤美本来是立马出门的,但心想这女孩子穿得这么单薄,大晚上进沈恪之家,总觉得自己应该为虞敛月做些什么。
尽管微不足道,但她也不希望虞敛月的婚姻以这种方式收场。
要是被别的女人抢了男人,那骄傲如虞敛月,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两人僵持在开放式厨房,一左一右,直到尤美看见女人熟稔地打开了别人家冰箱。
南妍妍打开冰箱那会,下意识还认为一定只有矿泉水,什么也不多余,却没料想过,她拿着的微波炉盒已经塞不进这个冰箱了。
泡菜,牛排,烤好的手工月饼。
早就填满了这个家的冰箱。
—
“不是,”虞敛月看着这个歇斯底里后又仿佛从未这般清醒的男人,“你难道不怕沈攸寒误会吗?”
“误会什么?难道不是全天下的父母都应该亲密无间吗?”
“沈恪之,我觉得你先松手。”
沈恪之的双手撑在墙面上,摩挲过平整的墙面,手背的青筋凸.起,“那你还会认真听话吗?”
“我从来就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呐。”
虞敛月:“只是我还没调整好我的状态,我希望在此之前,我们可以保持好距离。”
痛恨,怨念。
只要不去碰触伤口,那就从来不会疼。
“好。”
“我尊重你。”
虞敛月不敢想象,她如何从沈恪之嘴中听出“尊重”这两字的。
虞敛月看着离开的男人。
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极其香.艳裸露的美人肩与继子的推门而入,好像暗示着什么,又好女主下一秒穿好衣服,像什么也没开始。
沈恪之:“赵绾,你回去吧。”
赵绾即时地掐了表,算了沈恪之和他太太在外的时间,估摸着这对夫妻应该也处理好之间的问题了。
虞敛月回望了一眼身侧的许渡空,对方却只是一笑而过,“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要我撤的话,随时都可以。”
但真的可以毫无眷恋的离开吗?
许渡空也不知道。
他更没有预想过,有个大胆果断的女人,随便撩发的一个笑,竟然可以让他反复推敲。
只是,他好像来得太晚了。
“走了。”
许渡空也不是当初面容清朗毫无负担的少年了,流量顶端给他的不再是优越与想要得到谁的心都轻而易举的感觉了。
虞敛月目送他的离开。
不过,扰人的消息没有停止轰炸。
“来喝一杯咖啡吗?”
是顾景行。
一闪一闪的屏幕还是很容易被男人察觉到的。
沈恪之拿起藏青色暗纹西服,宽大的驳头是上个世纪的作品,原本拎着看起来老套又保守,可穿到沈恪之身上,却像并不死板像是一件艺术品。
“又是谁?”
“也没事谁,不如我们早点回去吧。”
“这么着急?”沈恪之面容带笑,在棱厉剪裁的西装下笑意愈发明显,阴郁的惨淡渐渐消失,“就为了和我去更私密的环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