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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给她她又带不好,俩娃身上新伤旧痛,全是她弄出来的,叫张松涛怎么给?
“彩铃,你要这样,我就要打官司了。”他说。
齐彩铃气的跺脚:“老张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指天发誓,我会对他们好的。”
这时几个娃远远看到了陈玉凤,甜甜牵着二娃,这是她有生以来跑的最快的一回,朝着妈妈跑了过来,大娃推蜜蜜先走,自己断后,蜜蜜则在推大娃,表示自己更厉害。
几个孩子也不懂,为什么彩铃阿姨会如此执著,才从拘留所出来,还要不管不顾的对他们好。
但陈玉凤大概懂点,正所谓机不可失,三十万和夏利车齐彩铃已经错过了,而随着惹燥马琳,她再赚不了军区的钱了,她还有别的发财之道,必须借助俩娃。
所以她确实准备离婚,但也准备最后再捞一把。
把俩娃身上带的红利全部捞走。
陈玉凤相信她愿意对孩子好的决心,毕竟那关系着她的钱。
可孩子不愿意认她,不配合她,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七八岁的小孩,你错走一步,伤了他们的心,就弥补不回来了。
眼看几个娃要跟着陈玉凤走,张松涛也下定决心了,说:“那我就起诉了,目前,以你的案底,最快一个月军法就会判的,你要不出庭,法官会去你的服装店,现场宣判,我先走了。”
齐彩铃给气的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回头看陈玉凤,带着孩子已经走了,齐彩铃气的脑壳发懵,快步往酒楼追去。
陈玉凤虽然她没吐口,可她并没有回酒楼,而是拐进了军区商店,买了两条毛巾,两双儿童拖鞋,还买了两只新牙刷,两条新内裤。
还用说吗?
她这是以行动表示,从今天起要留下俩娃。
本来甜甜要忧心考试成绩,不开心的,这会儿都开心坏了,抢着挑牙刷,一支红的,给大娃,因为他爱红色,一支蓝的给二娃,因为他爱蓝色嘛。
“妈妈,他们今天晚上是睡我们家,还是睡酒楼?”蜜蜜已经在操心俩娃晚上该睡哪儿了。
大娃要观察陈玉凤的脸色,这小贼滑,就好似住在陈玉凤心里一样,会揣摩她的心思:“阿姨,我们可以住育苗班,那儿有很多宿舍,也有床的。”
陈玉凤也是这样想的,酒楼顶多俩妈住,天热了,卫生不好搞,要再住孩子,城管和工商就会罚她的款,但育苗班有的是房间,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
最近可以先把俩娃安排在育苗班,让他们先住着。
但这非长久之计,要齐彩铃本身不醒悟,还想拿俩娃赚钱,谁都拿她没办法。
毕竟即使起诉离婚,最少也得两个月。
张松涛只是被撤了肩章,工作还在继续,他要忙他的工作。
而齐彩铃呢,她是军嫂,有军属证,谁也不能拦着她进军区。
甚至,离婚期间她住在张松涛家,谁能说她啥。
即使离婚,张松涛还得打发她,她要不满意,上访,投诉到总军区呢?
一个军人亏待军嫂,在部队于离婚率管控的如此严的时候,张松涛就不止是被撤肩章,他这辈子都升职无望了。
但齐彩铃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大娃二娃难道整天呆在育苗班,围棋不练了,跆拳道不上了,大娃和蜜蜜暑假还要出去打几场跆拳道的比赛,难道都不打了?
果然,大娃走着走着,忽而伸手指扣了扣陈玉凤的手心,等她回头,就问:“但是陈阿姨,她会守着,半路上悄悄偷我们吗?”
“实在不行你们就去陪她一段时间,反正她和你爸也要离婚了,就一个暑假,给她当当儿子呢,怎么样?”陈玉凤试着说。
大娃倒没有因为陈玉凤如此建议就生气,陈玉凤去牵他的手,他也没有躲避,给她握了,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她今天的样子,就跟大年初三那天,发脾气的时候一模一样,所以她马上就会发脾气的,我不怕,但二娃怕!”
齐彩铃经常喜欢牵大娃的手,但向来只是拿手拈着他的手。
陈玉凤不一样,她握孩子的手,会把他整只手掌握起来,时不是还会挠一下手心,甩一甩,所以甜甜和蜜蜜可喜欢跟她牵着手走路了。
她现在也是,心里想事儿,就会挠挠大娃的手心,那处痒痒的感觉让大娃能感觉到她牵着他时,心里想的也是他。
陈玉凤懂得,齐彩铃现在是憋着一口气,绷着一根弦。
她自己意识不到,可早晚那口气会变成火,绷着的弦会断,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于孩子的伤害就已经造成了。
而于这个,刚才在酒楼的时候她其实就想到办法了。
“放心吧,我给你们找个超级厉害的军人叔叔,这个假期你们要出去上学,还是玩儿,我都会让他陪着你们的。”陈玉凤说。
大娃眼睛一亮:“跟在我们身后专门保护我们,那岂不是私人保镖?”
“私人保镖,这词好洋气。”陈玉凤说。
大娃有点得意:“没看过吧,红港来的电影,《摩登保镖》,讲的就是这个。”
“你居然悄悄去过录像厅?”陈玉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