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你闺女。”刘波说。
学习机?
虽然陈玉凤还没见过,但听起来就是个好东西。
她爽快的说:“行的,定好了你给我打电话,我陪她去。”
接完电话,正好后厨的煤气罐里没气了,周雅芳要陈玉凤帮忙摇煤气罐儿。
煤气价格高,灌起来也麻烦,要罐子见底了,大家都是先摇一会,再蹲到温水盆里坐会儿,然后还要放倒,把它用的干干净净。
等一锅面点磕磕绊绊,好容易蒸熟。
这时陈玉凤蓦然想起来徐师长交待的事,往嘴里填了几个包子,喝了口水,就往师级家属楼赶。
徐师长家的门是半掩着的,小秦带着一个人刚从门里出来,看到陈玉凤,笑着点点头,走了。
因为门没关,陈玉凤也就没敲,一把推开,进门了。
迎门照面,尴尬了,徐师长搂着王果果正在跳舞,听的歌曲还是《萍聚》,跳的是慢四步,这样一对男女,男的绿军装笔挺,女的是白底黑点的裙子,可真够养眼的。
边跳,王果果还笑着说:“你怎么永远手快脚慢,没有一回踩对点的?”
“我是跟着你的脚在跳的,怎么,还是不对?”徐师长说着,忽而回头,看陈玉凤站在门口,立刻松开了王果果,王果果也跟犯了错的小孩似的,瞬间立正。
“玉凤,你咋才来?”她问。
徐师长也说:“我们以为你忙,不来了。”
陈玉凤只笑了笑,心说,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们大白天的,居然能搂在一起跳舞呢。
她于婆婆向来既羡慕又佩服,她天生带一股少女式的热情和爽朗。
就跟蜜蜜一样,洒脱,由性,也是因此,徐师长才那么多年忘不了她的吧。
作为儿媳妇的她很尴尬,看茶几上有个手提袋,遂说:“是这个吧,我提走?”
桌子不止有个手提袋,还有三束花呢。
陈玉凤恍惚间想起来,去年大概也是现在,徐师长知道婆婆还活着的。
该不花,鲜花,跳舞,他们是在庆祝重逢吧。
徐师长皮肤白,身材好,高高大大,一身威严,不过因为经常绷着脸,面部轮廓硬了点,前些年因为无条件臣服于马琳,但又在下层将士中威信特别高,在大家印象中是个既复杂又神秘的人,也很少有人清楚他的底细。
铁汉柔情,谁能料到,人家私底下如此细心浪漫。
“不是那个。”王果果从厨房门口提过一个编织袋,说:“这是徐干部托战友从国外带来的东西,一套是泳衣,是给蜜蜜的,还有两双滑轮,俩娃的滑轮鞋太小,给她们换上,还有这个,是给甜甜的,叫什么……”
“白雪公主的裙子。”徐师长补了一句。
“对对,白雪公主的裙子,下面还有些巧克力,拿回去给娃们,我今天就不回酒楼了,我跟你叔要去个地方。”王果果说。
陈玉凤心说怕不是纪念重逢一周年,他们还要去旅游一下,渡个假吧。
这也太浪漫了点,她都要心生嫉妒了。
“爸,妈,你们要出去玩就放心玩,酒楼要有招待餐,菜我也可以炒的。”作为一个颗行走的电灯泡,陈玉凤说完就准备开溜了。
不过她提着袋子转身,刚要开门,有人从外面一把推开门,险些没把她搡到地上,王果果扶了一把,她才能立得住。
疾步进来的男人个头很高,但眼眶深陷,骨瘦如柴,还没进门就问:“叔,我计划好今天给奶奶扫完墓就走,你为什么要卡我的签证,不准我去对岸?”
是徐磊,这人脾气爆直,还特别冲动。
他因为拒不肯配合调查,在反间处呆了整整半年。
前期一直不肯吃饭,要绝食自杀,是给战士们轮番打着输的液体。
直到大概两个月前,他对岸那位爱人,林嘉祺突然寄来信,说只要徐磊愿意去对岸见她,她就立刻撤回离婚申请
徐磊这才有了盼头,开始进食,甫一被放出来,就申请签证,准备去对岸。
但是徐勇义给卡住了,不准他走。
“我和你婶已经准备好了,去给你奶扫墓,别的事咱们路上讲。”徐勇义说。
徐磊突然就火了,指着王果果说:“我凭什么要叫她婶子,她配吗?”
徐勇义声音压得很低:“小磊,不要惹我抽你。”
“那就给我签证,我要去对岸。”徐磊声音愈发高了。
周末,邻居们都在的,这种高层住的全是同级别的领导,吵起架来更丑。
徐磊现在去对岸,以他目前这种心态,如果被人哄一哄,洗洗脑,他很可能就会定居那边,再不回来了,而要发生那种事,于徐勇义的仕途影响将非常大。
虽说一衣带水,毕竟两岸各自为政,一旦徐磊真的定居对岸,对岸的政党肯定会大书特书的宣传,还会狠狠嘲讽一番大陆军方。
到时候徐勇义不说原地免职,至少会调离核心管理层,继而被离休。
一个仕途大好的领导,前途就得完蛋。
果然,他说:“我曾经让人给林嘉祺写过三十多封信,要求她来大陆定居,并承诺给她工作,房产,以及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