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肩章(走廊一片安静,一帮人高马...)(2 / 4)

肤也呈现一种健康的,正常的红润色,再不是原来那种苍白蜡黄的样子。

看到她抱着甜甜,王丽媛悄悄招了一下手,但时不时得看萧胜一眼。

至于萧胜,还是原来那副得性,马琳看他,他立刻低头,领导们批评他就虚心点头,不停称是。可时而瞥王丽媛一眼,目光叫人胆寒。

这种人不会改的,他在外面越谨小慎微像条狗,回家就会变本加厉折磨妻子,他会把自己在外面受的气全发泄在妻子身上。

看到男领导都嘻嘻哈哈不当回事,陈玉凤觉得这事马琳可能处理不下去。

毕竟磨一磨,凑一凑,当女人身上的伤口好了,家暴也就被大家淡忘了。

她是这样想的,王丽媛要是办理病退,会有一笔安置费,到时候让她投到肯德基,再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那六千块陈玉凤月月从饭馆里抽,让王丽媛用以生计,而股份的分红,她将来照样给王丽媛。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总比在等待离婚时出意外,被打死的强。

走廊上全是人,闹轰轰的,不过马琳一出来,瞬时就安静了。

“闵团,萧胜有没有打过王丽媛?”马琳抱着一沓文件,语气温和,先问三团团长。

三团团长和稀泥:“小夫妻吵架动动手很正常,但他向我保证过,没有真打。”

马琳再问军法的工作人员:“你们调节过的,你们说萧胜同志打不打人?”

军法来了俩书记官,原来协调过王丽媛的离婚案,对视一眼说:“萧胜同志还蛮诚恳的,他也保证以后不会了。”他们是法官,会保留意见。

马琳再问萧母,语气也很好:“你也保证你的儿子不打儿媳妇,对不对?”

萧母有点纳闷,因为她一直听说马琳人特别凶,可这语气,明显和稀泥啊。

她忙说:“小夫妻推搡一把很正常,我儿媳妇搞舞蹈的嘛,喜欢化妆,喜欢穿漂亮衣服,我儿子是部队教育的,性格保守,两人为此拌几句嘴,相互动动手,但在我看来,我儿子吃亏的次数更多。”

这句倒叫一帮男领导们笑了起来,就仿佛王丽媛是个母老虎。

现场的气氛轻松愉悦,一帮军人觉得今天马处长心情不错,愈发放松了,有人甚至悄悄又点了一支烟。

马琳再柔声问萧胜:“我要把王丽媛还给你,你能保证以后不打她吗?”

“绝对不打了,我保证不打了。”萧胜指天:“苍天做证。”

甜甜在陈玉凤的怀里,马琳问出这句的一刻,孩子忽而撇脸,含泪望着妈妈。

那种委屈和无力,就好像她早就料以了这个结果一样。

这样的事在孩子眼皮子底下发生过好几次了,领导训话,萧胜保证,但关起门来王丽媛依旧要挨打,它是个恶性循环,只要不离婚,就没有休止的一天。

陈玉凤也很生气,搂过了女儿的脑袋,在这一刻她在鄙视马琳。

却原来她跟别的领导没什么两样。

却原来即使在军区,女人被家暴了,依旧申诉无门。

军区唯一的女领导也不过如此,走过场,和稀泥!

但啪的一声,《门诊病历簿》被马琳砸在三团团长的脑袋上,她吼问:“你不是说萧胜没打过吗,他为什么要保证自己不打了,既然说不打了,难道不是曾经打过,你是聋子,还是你故意选择听不到,偏袒你的下属,你得多愚蠢,才能相信他玩的这种文字游戏?”

三团团长给吓的瞬时立正,捧着病历薄的手瑟瑟发拌。

紧接着是《报案回执》,马琳刷一声砸在政委脑袋上,又是厉声:“看看公安给的伤情记录,王丽媛被打到尿湿禁,你识字吗,不认识的话撤了肩章回去读小学,觉得军嫂报案让部队在公安面前丢人了吗,那脸难道不是你丢的吗,如果你肯干预一回,怎么会闹到今天的程度!”

政委捧起《报案回执》,斗大的汗珠从鬓角滚落。

最下面是条裤子,砸在了萧胜脑袋上,马琳吼说:“你爱人被你打到便血,这是裤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上面的尿和血,这是不打就行的吗,你是在故意伤害,你这属于故意杀人罪!”

裤子落在地上,□□处的尿迹和血丝还隐约可见。

接下来是一封起诉书,指着军法两位书记员,她说:“萧胜这是故意伤害罪,军务处要起诉他,撤他肩章,如果半个月后我还看到他是营级待遇,你们就是渎职,我就要起诉你们,让法庭扯你们的肩章,同样,王丽媛的离婚案要是半个月后我看不到离婚证,我一样要起诉你们,撤你们的肩章!”

从和风细雨到电闪雷鸣,马处长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走廊一片安静,一帮人高马大的男人目瞪口呆。

现场甚至没有呼吸声。

萧胜看一眼裤子,再看他的肩章,这如果没了,他就是个普通义务兵,不,他因为训过新兵,估计还会被心里有恨的新兵们打死在营区,他连新兵都不如。

当一个男人被剥去权力的外衣,他就是条丧家犬。

而当一帮男人被羞辱,他们就是一群丧家犬。

走到萧胜面前,马琳挺胸抬头,说:“今天广播加一条,以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