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果果已经从后面出来了,问:“徐干部,你是来商量下周聚会的?”
“对,我还是希望你……”徐师长还没说完,王果果立刻说:“我答应,你招呼客人吧,组个局,就在我们甜蜜酒楼,菜我出,钱我付。”
这个局其实是罗司令罗雄组的,参加的人员也全都敲定了。
因为王果果不同意,罗雄派徐勇义来说服她,本来徐勇义以为自己还得费些口舌,听她答应的如此爽利,颇为意外。再听她说要埋单,忙说:“菜钱我们男同志会掏,你们女同志只要参加就好。”
“也行,罗雄爱喝酒吧,我有自家酿的酒,给你们开一罐。”王果果说。
徐勇义记得的,阿眯家酿的酒确实香,他掏出一封单子说:“这是我们初步议定的人选,你来看看,还有没有谁是你想加进去的。”
王果果还忙着做菜呢,两手都是油的,就说:“麻烦你去趟后堂,念给我听吧,我的油手没法看。”再看陈玉凤在笑,又说:“你牙口还好吧,我们有冰粉,我让玉凤给你调一碗吃?”
徐勇义眉头一皱,问:“是冰粉籽洗的吧,首都只有豆粉,口味很差。”
“是冰粉籽,我当年走的时候,带了冰粉树籽,自己种的。”王果果说。
徐勇义难得一笑:“听起来你家很有股蒙自味道,改天有时间去看看。”
俩人说着,进了厨房,商议事情去了。
陈玉凤准备去帮徐师长调冰粉。
蜜蜜搓手,撒开娇了:“妈妈,我去调就好啦,我会把冰粉调的甜甜哒。”
“我也去。”甜甜也跑了。
俩小丫头跑厨房帮徐勇义调冰粉去了,也不知道她们最终要给肩上四颗星星的徐爷爷调了一碗什么样的冰粉。
其实王果果和徐勇义特别坦荡,说话声音也很大,陈玉凤在外面就能听见。
徐勇义也说得很在理,徐耀国曾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他作为民营企业家险些就当选人大代表了,因他是部队出身,对部队形象造成了很大的损害。
那个曾经的告密者才是始作俑者,是他不停的往政府写匿金名信,举报这个,举报那个,干校才会陷入无休止的批.斗的。
即使他(她)是个普通人,也应该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万一他在军区这帮领导中呢,那不是对整个军区,所有军人的不负责?
用他话说,原来没有王果果给的有效信息,马琳又不肯相信他,这事比较难办。
但现在有他,有马琳,而韩超又属于社会底层经验非常丰富,看人既狠又毒,熟谙社会法则的人,他们联手,这事儿一顿饭就能水落石出。
这会儿不是饭时,但有个人却一直站在门外,徘徊。
黑暗中,陈玉凤看身影是个女同志,见她时而走近,又时而走远的,于是打开门高声问:“谁啊,你有事吗?”
其实不是别人,是徐敏,她和徐勇义还是本家,而且就住在一个单元楼里。
但徐勇义属于一进家门就不见客的那种人,而且他不像别的那些伯伯们,对孩子好,好说话,徐敏有事求他,又找不到机会跟他说话,今天跟了好半天,这是在等,等徐勇义从甜蜜酒楼出去,在跟他说事儿呢。
陈玉凤一喊,她自知被发现,也就不躲了,站门口,气乎乎的说:“陈玉凤,麻烦你帮我喊一下徐师长,就说我有事跟他说。”
徐勇义看到徐敏,也就从后面出来了,并说:“王果果同志,徐敏是徐耀国的闺女,她既找我,事情应该也跟徐耀国有关,要不咱们一起去听听?”
“可以。”王果果说着,摘下围裙也跟出去了。
此时夜里9点,正是中学生们放学的时间,不远处的大路上人来人往,还挺热闹的,徐敏和徐勇义,王果果几个就站在路边。
当然,有些接了孩子的军人,也会看到他们。
周雅芳是这样,她不瞎,也看得出来,徐师长和王果果彼此似乎有那么点意思,这要她,一把年纪,早就羞死了,她想不通为啥王果果一点都不羞嘛,就问陈玉凤:“你婆婆咋胆子那么大,万一别人传她跟徐师长的谣言呢,可咋办?”
陈玉凤对自己这个亲妈特别头疼。
“那就让人传去,我婆婆自己都不怕,你难道怕?”她反问。
今天周雅芳见过陈凡世。
对着前妻,陈凡世不但骂了一通她是老妖精,给乡下女人丢脸一类的话。
还狠狠批了王果果一通。
他的态度其实就是张艳丽的态度。
用他的话说,人徐勇义拿王果果是当恩人,但真要谈婚论嫁,人家只会找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同志,徐勇义的身份和社会地位,30岁的女同志,想嫁他的有一大把。
王果果都四十多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为了玉凤和韩超的名声,她就不该想结婚的事,即使想,也该找个六十多的老军官,而不是跟徐勇义往来,因为不但没结果,反而要遭人笑。
“我不是怕,我是听你爸说的,像徐师长那种男干部,别看年龄大了,但男人天生显年青,人家还想结婚的,但人家挑对象,一是工作好,年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