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罪从无(套到第三个的时候,三个一...)(2 / 5)

徐耀国立刻手拍皮箱,说:“咱的小阿眯如今也成老阿眯了吧,她不在家吗,玩笑,当年我们也是怕小阿眯饿死在山里,所以写了封信,想把她哄出来,没想到韩超还当真了,韩超,你妈呢,叫她不要怕羞,我们已经不是当年了,不嫌弃她…”

马司令顿时一震,欠腰,也问:“韩超,你母亲在首都,在家?她怎么不出来?”

“不在。”韩超沉声拉回局面:“咱们谈信的事。”

徐耀国一脸无所谓,立刻望着马司令说:“玩笑而已,主要她喜欢徐师那事吧,大家都知道,对吧……玩笑,年青时的荒唐,大家都荒唐嘛。”

但马司令并没有响应他,只说:“你们年龄大点的或者知道,我年龄小,那时候还不懂这些事。”

“你是读书人,只喜欢读书嘛,但我和高平,我们都知道。”徐耀国看高平。

高平望着韩超渗人的目光,心说此时自己是该附合呢,还是该装听不见。

真是里外不是人,他装个听不懂,含含糊糊的点头又摇头,墙头草嘛,就这么可怜。

此时王果果就在屋子里,削好鱼鳞,开膛剖肚。

她藏了三十年的,深沉的爱和寄托,由徐耀国亲自告诉她,那不过个玩笑。

她把肠肚掏出来,把鱼泡剥了膜又洗干净,把它吹起来,示意甜甜看。

白色的,椭圆形的鱼泡在夕阳下还真飘了起来,在半空中飞着。

夕阳透进窗棱,祖孙仨女人,一起看着那只飘在半空的,粉色的鱼泡泡。

这是炎热的七月,但窗里窗外,气氛截然不同,窗外空气都凝着寒霜。

徐耀国个老混混在笑,可年青的混混韩超不笑,他紧追不舍,一句直杀主题:“牛棚失火呢,也是玩笑?”

张爱霞凛了凛神,目光投向丈夫,马司令目光灼灼,也在看他。

徐耀国跷起了二郎腿,望着韩超,眼角还是笑,但眼神里满是杀气:“韩大营长,年青气盛啊,我听说你从四楼跳下来都没摔死,怎么,想查查这事?”

韩超从容不迫,说:“马尚北在军营里搞的立功式犯罪,就是跟您学的?”

马司令望了眼儿子马耀,嘴角微抽。

之所以韩超一提,马司令就会来,就是因为这几个字:立功式犯罪!

这太可怕了,它不仅是亵渎法纪式的犯罪,而是把法纪当成一个年少无知的少女,肆意玩弄,它的性质比冲动犯罪恶劣一千倍!

马司令半信半疑,理智让他相信这是真的,但曾经十年下放的手足情,徐耀国是他们的老大哥,情感上他不愿意相信。

徐耀国听到立功式犯罪几个字,忽而把皮箱往张爱霞怀里一砸,站起来,手指韩超的鼻子:“韩超,给你妈的信是老子写的,老子愿意承认,但老子是为了你妈好,不想她小小年纪呆在山里头,流落山林,变成衣不蔽体,啖血食生的野人,变成他妈的白毛女!”

再看马司令,他声音又变的极为温情:“老子当年第一个到蒙自,第一个搭帐篷,国家让老子种田老子就种田,国家让老子武斗老子就武斗,种田老子第一个跳水塘,武斗老子第一个提鞭子,改革开放了,老子为国献身,第一个转业下岗赤手空拳打拼天下,老子对不起谁了?”

他虽声音不大,可越说越厉,终于,马司令也站了起来。

站在另一个角度上来看,他的一生是悲情的。

下放,种田,他挑粪永远最多,斗人,他提着鞭子第一个上。

回来后因为文化科拉胯,他升不上去,就转业,自谋生路。

“谁让老子斗的人,他妈的国家!”他手指韩超的鼻子:“你才多大,二十出头的黄头小儿,怎么,觉得你妈冤?你妈至少生了你,别的黑五.类活得有几个?牛棚失火怎么啦,老子不是没想过救你外公,但老子得先救老子的战友,兄弟!”

年青的,朝气蓬勃的军人,和奸诈狡猾,混迹商场的商人。

但他们有一样的过往,曾经都是混混,都有一身洗不脱的流氓气质。

韩超平静发问:“牛棚失火是凌晨三点,别人都在睡觉,你为什么醒着?”

徐耀国摊开双手:“韩超,你是军人,不用我教你,凡事讲证据。”

韩超再问:“要是徐清和徐敏知道你为了立功杀人放火,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待你这个老父亲?”

马司令给儿子个眼色,毕竟韩超是军人,没有证据,信口开河要不得。

果然,徐耀国嘿的一笑,看马司令:“马雍,看看你带的兵,泼妇骂街。”

马司令也示意儿子,让他去拉韩超。

空口无凭污蔑人,确实不符合军人的身份。

不过韩超虽然话尖锐,人并不激动,见马旭来拉自己,配合的举起了双手,可他用最斯文的神态,说着最狠的话:“你儿子知道你灭人满门,只为做大哥吗?”

“证据,你有证据吗?”徐耀国一声吼,仿如狮嚎。

韩超依旧很平静,说:“你并没想过杀人,也想把他们救出来,但牛棚里有牛粪,极易燃烧,所以等你去的时候,人已经烧完了!”

这句,看似韩超在为他开脱,但徐耀国却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