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防不胜防。
而韩超提出的,立功式犯罪,这个假设,也把许亮听的毛骨悚然,轮到他值班时,他夜里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韩超在往家赶,同一时间,陈玉凤拿着五千块,美滋滋的,刚刚回家,就听喇叭里有人喊:“韩超家属在吗,请听电话。”
居然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这还是头一回接电话,到了传达室,跟捧婴儿似的捧起了电话。
捧着听筒,陈玉凤抑制着第一次接电话的激动说:“喂,您好。”
“是小陈吧,我是徐勇义。”对方在电话里说:“明天有几位老领导想到我家做客,我有些事要跟他们详谈,想留他们吃个饭,但我家没有女主人,所以没人做饭,我问过韩超,他说不可以,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来我家帮我做顿饭……”
陈玉凤以为是婆婆,或者母亲给她打的电话。
万万没想到打电话的人竟是徐师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咋说话。
因为她在沉吟,对方立刻说:“我会给你报酬,一顿饭五十元,怎么样?”
五十块,只做一顿饭?
“主要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饭店里谈,我希望你能理解。”徐师长又说:“韩超不答应,但我觉得你会答应,对吧?”
陈玉凤明白了,他先问过韩超,韩超不答应才来问她的。
“完全可以。”陈玉凤说。
“你最好跟韩超商量一下,等他同意了再来。”徐师长又说。
陈玉凤了解韩超,他特别护短,小时候她要帮别的女孩子编个小手套他都不愿意。
别人请她上门做饭,他会觉得人家拿她当保姆,当佣人,心里不舒服。
但他一月津贴才70,她做一顿饭就能赚五十,不去是傻子!
而且等陈凡世的两万块到账,她就要开店了,张松涛也说过,开店的事最好直接跟领导谈,那她明天做完厨,跟徐师长谈这事,不是顺理成章?
但明天是周末,而且韩超说过自己要回家的,他要在家,肯定不会让她去的。
给人做厨,那是当佣人,当老妈子,他不但不会让去,估计还会生气。
挂了电话,陈玉凤觉得自己要跟韩超撒个谎才行。
……
今天周六,韩超回家早,进了院子,就见蜜蜜趴在院墙上,手里拿块绿色的啤酒瓶底盖儿,正在全神贯注的照着隔壁院子。
隔壁,赵方正家,赵文和赵武俩兄弟正在打扑克,那俩男孩一个七岁,一个九岁,刚好比甜甜蜜蜜大一点。
甜甜穿着农村老家带来的小花袄,则正在洗裙子。
这丫头只有一条裙子,苞米嫩芯儿的绿,颜色特别好看,穿着,整个人像一株嫩生生的小苞米一样,特别可爱。
韩超走过去一看,就见丫头的裙子上有墨汁,还是红色的。
“你自己不小心弄的?”韩超接过了盆,要帮孩子洗。
甜甜撇嘴摇头,闷声说:“是赵武哥哥不小心染上的。”
就在刚才,赵武拿红笔挤墨水玩,染在她裙子上了,女孩儿的裙子毁了,边洗边默默流泪,此时已经哭成了小泪人,抿唇望着爸爸,泪眼婆娑。
韩超倒是很懂小男孩的心思,深吸口气说:“他是故意的吧?”
小男孩们总喜欢故意欺负漂亮的女孩子,给她们恶作剧,把她们弄哭。
甜甜在摇头,蜜蜜却回头,悄声说:“当然是故意的,只不过他不肯承认,但是爸爸,你放心吧,没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姐,我正在教育赵武哥哥。”
韩超顺着蜜蜜的目光望过去,就见赵武的头顶有个小聚点,正在微烟。
他打扑克打的混然忘我,并没发现。
蜜蜜是用啤酒瓶的底子作为一个聚焦点,借助太阳光,在烧赵武的头发。
韩超曾经也无恶不作,但他小时候玻璃很少,所以他没这么玩儿过。
女儿全使贯注的使坏,男人观察的兴致勃勃。
赵武完全不知道,直到赵文偶然抬头:“哥哥,你的头怎么在冒烟啊。”
赵武伸手一扑,这下火星子直接燃起来了,孩子吓的大叫:“我的头着火啦!”
“坏哥哥,让你再敢欺负我姐,头发烧没了吧。”蜜蜜丢了啤酒瓶盖儿,双手叉腰:“下回再敢欺负我姐,我就烧你屁股。”
赵武恼羞成怒,一张扑克牌砸过来,韩超接住后一个反手,扑克牌擦着赵武的耳朵而过。
小男孩没想到韩超个成年人会跟自己过不去,以为他是只是凑巧,在逗他玩,再抓两张又扔过来,韩超伸手接着,反飞回去,这回直接刮上赵武的鼻子,顿时,小男孩给疼哭了。
熊闺女有个更熊的爸?
熊爸这是在帮熊闺女打架?
俩男孩对视一眼,扔下扑克牌,哭着跑了。
皮肤白皙的男人,曾经的混世魔王,从地上捡起啤酒瓶的底子,再伸手摸了摸他黑皮肤的女儿,突然一笑,一口白牙。
他发现马尚北是怎么在子弹上动手脚的了。
马尚北不需要火柴和打火机,只需要一个啤酒瓶的盖子,或者眼镜片,任何可以聚光的东西,长时间对着子弹烤,子弹就会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