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气候本就湿热,这一片的树林也是没有被人开采过,凤倾华倒是发现了不少止血化瘀的草药。
担心战北霄的伤势,凤倾华没有再朝树林深处去,简单摘了些草药就回了破庙。
战北霄闭着眼,看样子正在闭目养神。
听见凤倾华的脚步声,战北霄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觉得怎么样?”凤倾华虽然气恼战北霄,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战北霄轻轻摇了摇头,“还好。”
凤倾华来之前就已经将草药清洗干净,在溪水边将草药处理好了。
“胳膊伸出来。”凤倾华瞪了一眼战北霄,明明是个伤者,还这么不配合。
好在刚才凤倾华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现在血流的速度已经慢了许多。
“你忍一忍,我帮你把箭头拔出来。”凤倾华看了战北霄一眼,微微用力,快速将箭头拔了出来。
战北霄皱了皱眉,一声都没有吭。
凤倾华拿着刚才在水边洗好的布料轻轻擦洗了一下伤口周围,又将草药敷上。
“疼不疼?”凤倾华轻声问道。
战北霄忍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摇了摇头,“不疼。”
凤倾华撇了撇嘴,故意加重了手里
的力道。
“嘶。”战北霄倒吸了一口凉气,皱了皱眉,差点惊呼出声。
凤倾华抿了抿嘴,忍住笑,这下看战北霄还怎么装。
“凤倾华。”战北霄冷冷地看着凤倾华,压低声音道,“你是故意的。”
凤倾华面不改色地继续帮着战北霄清理伤口,“王爷这是什么话,我只是不太熟练嘛。”
战北霄看着凤倾华一本正经编瞎话的样子,心里有些微动,“凤倾华,你为何要救本王?”
凤倾华皱了皱眉,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啊,我为什么不救你呢?”
“本王在问你原因,你这是什么回答。”战北霄有些不悦地看了凤倾华一眼。
凤倾华低着头,帮战北霄一遍一遍地清洗伤口,好像是没有听到战北霄的话一样。
战北霄看着凤倾华的头顶,柔软的发丝有一缕搭到了他的胳膊上,痒痒的,战北霄不自在地挪了挪胳膊。
“别乱动。”凤倾华沉声道,“好好清理一下,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战北霄没有再乱动,淡声道,“你救本王是为了报恩还是因为别的?”
凤倾华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帮着战北霄清理伤口。
战北霄抿了抿唇,眼神渐渐地暗了下来,凤倾华不说话,这算是默认了吗?
“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我再去摘些草药。”凤倾华嘱咐了战北霄几句,直接就跑出了破庙。
“什么嘛,好端端怎么忽然这么说。”凤倾华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其实战北霄完全可以不需要换药的,只是她呆在那里会觉得很不舒服,她有预感,战北霄一定会刨根问底的。
凤倾华叹了口气,她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救战北霄呢?
说起来战北霄是自己从下山以来接触的最多的一个人,认识这么久了,怎么着也算是个朋友了吧,战北霄居然还问这种问题。
凤倾华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林子,刚才她看见了几株不错的药草,正好趁现在好好地采一采。
虽然战廷风被太后从大理寺提出被关在太子府囚禁,但是太后却一次都没有来见过自己。
战廷风也捉摸不透太后这是想做什么。
太子府的下人如今都被遣散,偌大的太子府只有寥寥几个人。
战廷风坐在凉亭之上,看着院内的杂草,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这不过几日,这太子府之中便荒废成了这样,如今他不过是
一个废太子,还是带罪之身,当真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只不过太后的举动和他有什么区别,太后让老十监国,自己却垂帘听政,莫非是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吗?当真是可笑。
“太子殿下近日可还好?”
黑衣人出现在战廷风身后,轻笑着看向战廷风。
战廷风丝毫不意外,依旧淡定地坐在凉亭之上,“没了勾心斗角,倒是舒服的很,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
“呵。”黑衣人轻笑一声,“难道太子殿下就甘心这样一直被囚禁在这太子府?”
如今战廷风被囚禁在太子府,府中没有人伺候不说,就连府外都有重兵把守。
战廷风似是自嘲地笑了笑,“难道还有我说不的权利?”
“如果殿下愿意,在下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黑衣人微微低头,向战廷风示好。
战廷风回头,挑眉看了黑衣人一眼,嘲讽道,“难道你打算帮我东山再起,再一次逼宫吗?”
“在下倒是没有这个权力,不过将殿下从这小小的太子府带出去,还是轻而易举的。”
战廷风甩了甩袖子,站起了身,“不需要。”
黑衣人也不气恼,“殿下不
再考虑一下?”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我又不傻,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谁会这么好心帮我。”战廷风冷哼一声,径直就往书房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