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极有口难言,他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并不想交出南宫绿袖,此刻他只能怪自己当时就不应该为了提防凤倾华故意试探,可如今,也只能咽下苦果,只能尽早将人找到,以绝后患。
“自然不是,既然王妃都这么说,只要皇上也觉得有必要,微臣自然没有异议。”南宫极故作大方地道。
宣统帝看了看凤倾华,又看了看南宫极,只觉得这对父女之间似乎是有不小的隔阂,不过他倒是乐见其成。
见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异议,宣统帝笑呵呵地道:“丞相放心,令爱在宫中朕一定会让太医院的人日夜照料,不管是中毒还是什么,定然会好好还你一个健康的女儿。”
“如此,微臣先谢过陛下。”
颜如卿在一旁,紧接着说道:“皇上,那几具尸体的事情。”
宣统帝这才好似响起什么,看向战北霄,示意地道:“老七。”
战北霄却是没看他,反倒是看向凤倾华。
宣统帝心中不悦,老七现在是什么意思,怎么反倒是以这南宫月落为主一样,难道这件事并不是他的意思,果真如颜如卿所言,是她的授意?
凤倾华开口道:“父皇,事情是这样的,白子扬您还记得吧?”
“嗯。”实际上,宣统帝早就忘了,可在人前都必须得保持住一副万事尽
在自己掌握中的架势。
对此,在场自然不会有人拆穿,更加不会有人说出来。
凤倾华继续道:“是这样的,白子扬怀疑这几人中毒,所以想要解剖这几人看看内里,所以儿媳跟王爷也不过是为他提供了一个便利的地方而已,这会那三人身体应该被他查的差不多,详细的情况,就请皇上派人到宫门口将人宣进来答话吧。”
闻言,在场除了战北霄之外的人齐齐变脸。
南宫极是心虚,毕竟这事本就与他有关,可他擅长伪装,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至于其他人想的则是安全问题。
“胡闹!七王妃,白子扬不可能会这么不分轻重,顺天府有规定,没有我的手谕不能私自解剖,子扬不是那样莽撞的人,再有,那几具尸体如今都还没有确定是什么情况,怎么能轻易解剖,万一真是疫病,这样传言速度会更快,你是要害死子扬!”
白子扬的父亲与他是多年的交情,在他心里,早就将白子扬当成自己的好友,若是白子扬出了什么意外,让他日后如何去面对白子扬的父亲!
凤倾华挑眉,看着颜如卿:“事情已经发生了,白仵作如今定然是有什么发现,还是早早通传的好。”
“不可。”南宫极突然急切开口:“皇上,那几具尸体情况未明,如今白子
扬接受解剖,万一真的染上了什么病症,岂不是殃及整个皇宫,依微臣看来,如今需得让白子扬暂时隔离才是,至于他调查出来的东西,也不能全信,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恶意隐瞒自己调查的结果?”
宣统帝摇摇头,也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一旁的几个大臣也都纷纷附和。
凤倾华却是笑道:“既然人不见,但是结果总是要看的吧,不能见人,那不如就见证物吧,看看白子扬可否调查出了什么有用的讯息。”
“皇上,此举不妥,那些所谓的结果证物更有可能是白子扬的捏造。”南宫极再次谏言道。
颜如卿听到南宫极如此踩白子扬却是不满地道:“丞相大人,虽然你是护驾心切,可是白子扬毕竟是我的属下,我了解他是性子,他不是那种人,若真是疫病,他一定会命人传信,不会自己莽撞前来。”
“颜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觉得不错的人背地里又是什么样子。”
“南宫大人,你说话注意言辞,恶语伤人六月寒!你一介读书人,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我颜如卿这么多年看人从未看走眼过,你这样说,莫不是想要连我一起关起来?”
“我可没有这么说,颜大人向来刚正不阿,若是颜大人我自然是没有丝毫
的怀疑,可对于别人,我自己可不敢打包票。”南宫极有些轻蔑地说道,为的就是激怒颜如卿。
只要白子扬的证据不足,那么南宫绿袖就算进宫也改变不了任何。
颜如卿正欲说话,却被一声轻笑打断。
只见凤倾华捂嘴偷笑,看着南宫极:“父亲,您这么急着说白子扬的证词不可信,很容易让人怀疑啊,我看您真是急糊涂了,您一心担忧陛下不错,可是这样让丞相府陷入尴尬之中,可有想过女儿在这之间会不会有些尴尬?”
南宫极蹙眉看向凤倾华:“为何会尴尬,那白子扬本就是私自验尸,要说起来,我也有理由怀疑这件事同他有关。”
“白子扬验尸是我授意,难道父亲的意思是这件事与我有关?我背后可是丞相府和七王府,不知道父亲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凤倾华歪头,不解地道。
果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人,这下,就连南宫极一时间都找不到任何说辞,只能冷冷地盯着凤倾华,心中后悔当初的决定。
凤倾华道:“父皇,既然如今丞相跟颜大人都没有异议,那就先让白子扬移交证词吧,正好儿媳与王爷都在,也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