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珏所住的院子被围的如铁桶一般,外面还有无数守卫在不间断地巡逻,他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此时正坐在玉案前喝茶。
他身边的内侍小心翼翼地侯着,“瑞墨出去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吧,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内侍也是一个老者,跟着他也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他这个人谨小慎微,从来不会说什么过份的话,所以跟他聊天一点意思也没有。
“圣上,我给你续杯热茶,等你喝完了这杯茶,瑞长老也许就回来了。”
瑞珏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孤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那你觉得孤的这几个王子之中,谁最适合做储君?”
内侍留着两撇小山羊胡,一听到这个问题,那胡子马上就颤抖了两下,脸色有点苍白,腰背无形中就弯了一点,“圣上还是饶了卑职吧,王子们各个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哪里能分出个什么伯仲,卑职愚笨看着哪个都能胜任。”
瑞珏故意将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话,孤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孤想听的是心里话,而不是敷衍。”
内侍吓得连忙后退一步,腿一软就要跪下,“圣上,卑职不敢妄议朝政
,并非敷衍。”
瑞珏一摆手,“罢了,孤家寡人就是连一句真话都不到,孤总算是明白了。”
内侍见他的脸色缓和下来,连忙上来给他添了一杯茶,“圣上还是多保重身体,只有圣上平安健康长寿,才是我们血蚶国百姓的福分。”
瑞珏哈哈一笑,“你这个人啊,这辈子活的真的不容易。”
内侍弄不清他的意思,“圣上圣明,但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能肆意人生呢,如圣上这般有雄才伟略之人才有几个。”
瑞珏听了这话笑容也淡了下来,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不如意之事何止八.九,肆意人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孤本来还想嘲笑你一番,其实孤才是那个最可悲之人。”
内侍连忙鼻观口口观心,“卑职惶恐,圣上莫要如此,卑职经不起这惊吓。”
瑞珏喝了一口茶,“孤有那么可怕吗?难道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降罪于你吗?”
“圣上英明,卑职并无此意。”
瑞珏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不过是随便聊聊,那你对孤的儿子元莫寒有什么看法?”
内侍本来以为他不会再问一些敏感的问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简直就是一个送命题,顿时冷汗直下。
正好此时外面有声音传来,“瑞长老到了。”
内侍长出了一口气,瑞珏来的太好了,来的正是时侯,这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瑞珏一听眼睛一亮,“快请。”
瑞墨进来之后,内侍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将门关上。
“圣上,事情比我们想的复杂,但卑职已经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但证人已经被他们在路上杀人灭口,看来圣上以后要多加小心。”
瑞墨脸上神情非常的沮丧,他本来一路查访寻到了那个所谓的线人,但他在带他回来的路上,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围攻,那些人的身手很一般,但是想要杀一个人有太多种方法了。
瑞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杀人,是他低估了对方的底线,那几个黑衣人得手之后很快就逃走了。
他连忙上去查看,那个线人已经气绝身亡,他长叹了一声,在他的身上查找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心中失望正想离开,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扯住了。
瑞墨心中一惊,再回头一看原来是这个线人睁开了眼睛,“救命。”
他连忙蹲
了下来,那人手中拿着一个玉佩,“这是大王子的玉佩,他还……救他。”他的话说了一半,想再说仔细一点,但已经没有了力气,最后两个字是拚着全身力气说出来的,然后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瑞墨还想再细问,双手摇着他的肩膀,“你醒醒,你说清楚一点,你说话啊。”
但这个人再也没有醒来。
瑞墨此时将这个玉佩拿出来,“圣上,你可认得此物?”
瑞珏接过来一看,摇了摇头,“这就是一只普通的玉佩,只是这图案稍微别致了一点,又能证明什么呢?”
这只玉佩上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让这只玉佩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瑞墨沉吟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圣上,卑职记得大王子的生肖是兔,而且这个玉佩在内务长老那里有记录,是那一年大王子生辰之时的御赐之物,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在一个线人手中,这其中也不知道有什么内情。”
“但现在这个线人已死,一切线索都断了,但他最后的那句话也不知是指的什么?他只说了救他两个字。”
瑞珏此时心中差不多已经明白,他叹了一口气,心中
说不出的什么滋味,原来还抱着一线的希望,但其实事情早就清楚了,如今让他有点安慰的是三王子虽然狠辣,但他还没有到弑父那一步。
但这个结果让他对大王子有点心惊,一想到他曾经在大王子身上倾注的心血,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他的心上就像被人扎了一刀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