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瑛再次强调,“元莫寒一定要杀,不止是因为他挡了我的路,还因为他夺了我心爱的女人。”
夜离生笑的高深莫测,“原来三王子也会为红颜一怒,我以为那些姑娘对于三王子来说都是衣服呢。”
瑞瑛握紧了拳头,“夜家主见笑了。”
还是那位黑衣人送他出来,再次坐上棺木来到了山崖之下,他回头望着如此料峭的山峰,对这位夜离生没抱什么希望,他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要那本秘籍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炼蛊。
等他回去之后,血蚶国正在暗涛汹涌,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林掩映之中,有好几座院子连在一起,最中间的那座巍峨高大,相较其他明显更宏伟雄壮,但此时却大门紧闭,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地忙碌着。
最中间的主屋之内,瑞珏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他身边站着一排的大夫,还有一排的下人。
瑞墨脸色焦急,“圣上到底如何了?昨夜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又加重了病情?”
大夫也是拧着眉头一幅苦瓜相,“圣上本来病情就没好利索,又在外面吹了风,但性命是无碍的,你放心,皇
上服了药之后休养两日会慢慢恢复的。”
瑞墨这才才放了心,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让圣上好好休息。”
屋中之人一个个全都退了出去。
大王子瑞瑄一直等在外面,看见大夫出来,马上迎上来脸色紧张地询问,“父王的病怎么样?要不要紧?”
大夫垂首答到:“无碍,只是感染了风寒,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瑞瑄装做松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肩头祈祷道:“多谢神主,保佑父王可以长命百岁福寿绵长。”
大夫冲他行了一礼然后带着药童退了出去。
瑞瑄见他们走远,握紧了拳头,眼眸半眯,想不到自己又是一场空欢喜,本来他也是可以做一个孝子贤孙的,但如今形势不同了,瑞珏起了传王位给元莫寒的心思,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难道就白白送给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私生子,他不甘心啊。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那个孽子还未回来,父王因病去世,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王位。
但今天看来这个希望又要落空了,他心中如压了一块大石,脸色漆黑地出了这个院子,他在这里守了三天
三夜那又怎么样,还是没有见到父王一面,这个父王如今一心都在那个元莫寒身上,他们这些王子早就无所谓了。
他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他的夫人月狼公主乐祁珊迎了上来,“殿下,你总算是回来了,为何脸色这么难看?是父王出了什么事情?”
瑞瑄一听怒气冲冲坐下来道:“他的身体好的很呢,不过是一场风寒,大夫说休养几天就可恢复。”
乐祁珊长了一张洪福齐天的圆脸,一双如水秋眸给这张脸添了一些灵动,她皱起了眉头,“原来如此,那他之前的病也都好了吗?”
瑞瑄沉着脸,“谁和道呢,大夫也不愿多说,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半真半假,总之他从来都没有将我这个大王子放在心上,他心里如今只有元莫寒。”
她试探着问道:“元莫寒如今到了哪里?听说他并无意这个王位,我们何必做这个先出头的鸟。”
瑞瑄抬眸看她一眼,眼光高深莫测,“那只代表他现在的想法,并不代表之后,若是等他到了这里,只怕会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难道事情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瑞瑄烦躁地
站起来在屋中来回走动,“对,我听说神女公主喜欢他,已经带着他在回国的路上了。”
乐祁珊大吃了一惊,“神女公主?这怎么可能呢,简直是太巧了。”
“这么多的王子排着队等她,她竟然喜欢一个来历不明去向不确定的人。”她拧起眉头来转念一想,“这也难怪,听说雪霓裳从小就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她对元莫寒有好奇心也是可以理解。”
瑞瑄看着她,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片深情,“夫人,你能不能帮本王一个忙?”
“找机会跟雪霓裳探听一下她的心里话,还有元莫寒的真实想法。”
乐祁珊顿时愣了一下,她眨着眼睛看着瑞瑄脸色为难,“我跟她只是小时侯有过一段情谊,自从我成亲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走动过了,只怕我现在的身份她未必肯说心里话。”
瑞瑄走过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夫人,一切都拜托你了,如今朝堂异动,山雨欲来,我们要小心为妙步步为营,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乐祁珊点头,“我权且试一下吧。”
瑞瑄安排好了这件事情,已经到了晚膳时分,他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一脸
忧色地到了外面凉亭之中。
这里空气湿润气侯温暖,此时晚风袭来也不觉得有凉意,他望着这座宅院心潮起伏。
那时侯自己是嫡长子,从来都不会为王位费心,后来又娶了月狼部落的公主,更是如虎添翼,管事的长老大部分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几年来他尽心尽力地处理着血蚶国的所有事务,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