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稍等,我马上去准备饭菜。”
他转身出去了,凤倾华看他的年纪应该有六十有余,但他的走路行动都还矫健有力,跟个年轻人差不多。
“这个地方我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战北霄拍拍她的手背,“别想太多,这里的寒冷是我没有想到的,夜里不能行动,只有等明天了,等下吃饱喝足好好休息,明天我看也不一定会顺利。”
“可是天佑天祥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我有点担心他们,像这样的夜里,他们若是找不到住的地方,我怕他们会出什么意外。”
战北霄说不担心是假的,但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还有凤倾华,“不会的,他们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大概有半个时辰,老者准备好了饭菜,“晚膳好了,你们是一起吃还是分开啊?”
凤倾华连忙答应着,“都端到这个屋子里,大家一起吃热闹。”
元莫寒跟天泽他们挤一间屋子,他正嘲笑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生瓜蛋呢,听到可以用晚膳了,马上起身率先到了那间屋子。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凤倾华的身边,“夫人,你一定饿坏了吧,听
说这里的野味不错,还有这样的天气一定要喝酒,这样才有氛围。”
凤倾华看在他是客人的份上,一直以礼相待,谈起了明天的行程,“元公子,不知道药材生长的地方距此还有多远?我们什么时侯出发合适?”
元莫寒沉思了一下,“我也是多年前来过一次,那时侯连个村子都没有,山脚下只住着几个猎户,现在还真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印象中在山的最高处,那里地势十分的险峻,我们若是从早上开始上山,在中午之有一定可到达。”
“那明日就有劳元公子带路了。”
元莫寒大包大揽答应下来,“夫人放心,带路我一定没问题。”
他们用了晚膳之后没有一会就困了,东倒西歪地睁不开眼睛,凤倾华让天泽带着他们去休息,元莫寒警惕起来,“夫人,夜里还是要有人轮值,这里的人都有点怪怪的。”
凤倾华深以为然,“元公子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这位老者太热情了,逮着我们两个人像是见了亲人一般,说个没完没了,这也就算了,有些人就是爱跟人聊天,但我看他像是有功夫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猎户。”
战北
霄此时也点头,“是,我们来是要小心为好,倾华你先休息,我来守夜。”
元莫寒也紧接着道:“我不困,你只管放心休息,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战北霄看了看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屋子,“元公子,天泽他们都去睡了,明天还要赶路,你也别逞强了,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凤倾华也跟着附和,“元公子,你不必如此,若是有情况,我们自会应付。”
“而且你在这里,我也不方便休息。”
元莫寒此时才发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一样,他站起身来,“那夫人好生休息,元某告辞了。”
他回到原来的屋子里,天泽等人已经忽忽大睡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明天若是真的采到了药材,那战北霄的蛊毒就能解了,自己再也没有理由跟在凤倾华的身边,而且还跟那位瑞墨先生有个三天之约。
看来这次自己真的要离开了,他一想到要跟凤倾华分开,这心里就像是被刀搅一样的难受。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不能再找理由拖延时间。
他高低睡不着觉,就一个
起身到院中溜达,院子里是真的冷,天下连个月亮也没有,黑漆漆的,除了屋顶之上落的白雪泛着亮光。
院中的积雪被主人清扫干净,虽然又落了薄薄一层,但不影响走路。
他裹紧了狐裘,看到马厩中竟然还亮着光,他好奇地过去,将自己的脚步声放低,在门外停了下来。
只见里面除了几匹马在吃草料之外,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他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猎户院子。
他转过身来正想回屋中休息,就看到了一个身影闪过,他心中一惊,这轻功绝非一般人,他马上就追了上去。
这个黑影在战北霄的房间窗子下停留了一下,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还是顿了一下就离开了。
元莫寒也没有惊动他,在后面悄悄跟着他出来。
此人出了院子之后就放慢了脚步,来到一个转角处突然就站住了,“这位朋友,如此冷的天气,你跟着我作甚?”
听着这清亮的声音像是一个姑娘,元莫寒心中一动,好熟悉的声音,他定睛一看,这位姑娘在雪光的映照下,一又眼睛漆黑明亮,闪着
柔和又妩媚的光,这不是紫衣又是哪位。
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外面罩着一件兽皮马夹,脖子上系着同色流苏,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狐裘,帽子扣在头上,黑巾遮面,只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就这就足够了,这双眼睛风情万种,足以迷惑不知多少男子。
元莫寒当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跟紫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