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尊一见他的面就感觉元莫寒与众不同,脸色苍白眼眸漆黑而且印堂处呈青灰色,浑身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将死之人的气息。
这种特别的味道他感到十分的熟悉,就是蛊虫的气味,他心中一惊想起了那个传言,凡是炼蛊之人若是到了一定程度,会以身伺蛊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一下子跳出了囚车,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想不到元公子竟然痴迷蛊虫到如此境地,可惜了。”
他若是用此种方法炼制药人,那也没有什么可借鉴之处,就不必费劲救他了。
“紫衣,我们撤。”
紫衣不解,“师叔,我来劝劝他。”
“不必了,追兵快到了,我们不惹这个麻烦,招呼他们一起走。”左尊摆了摆手,率先出了包围圈。
此时碧珠和青衣已经到了这里跟他们汇合,听到左尊的这个安排,都不理解为什么快要成功了突然放弃。
“师叔,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身后的追兵已经到眼前,紫衣一剑刺向一个到眼前的士兵,迅速抽回反手横扫几个追上来的士兵,他们纷纷都倒地不起。
“别问了,来不及了,回去再说。”紫衣也顾不上多说什么
。
从皇宫方向那边也传来了马嘶人鸣的声音,原来是李一刀发出了求救信号,皇宫里派来了增援的内卫。
他们再想救元莫寒就会将事情闹大,而且元莫寒也并不愿意跟他们走。
后来围过来的内卫端着短弩一通暴风骤雨的射杀,几人边战边退叮当格挡之声不绝于耳,很快就相互掩护着消失了。
元莫寒看着他们来去如一阵风一般,来的快去的也急,他一头雾水站在囚车之内,以后若是见到了紫衣一定好好问问她,他们跑来劫囚车闹这一场到底为哪般。
李一刀气急败坏地赶过来,他的头发也散了,脖子上被染着血红,衣服上也全是血迹,“追,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他们如此折磨了他一番,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来救援的首领一看他们早就没了踪迹,明显是江湖高手,哪里还追得上去。
“算了,既然犯人还在,不必追了,君上还等着呢,速速回宫。”
李一刀见此也不再说话,将一腔怨气都撒在了元莫寒的身上,狠狠瞪着他,“元莫寒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贼人,竟然还有人来救,等到了大牢之中,看他们还敢来。”
“来人,将他绑上,囚车再加固两道铁链子。”
元莫寒正寻思着是否趁乱逃走,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瞬间被几个士兵用长枪架住,押进了囚车之中。
到了皇宫之中跟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他根本连凤倾华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直接就被送进了大牢之中,他看着这潮湿阴暗的牢房,恍如隔世一般,不过几十天的时间,他竟然也会被关到这里,看着那些还隐隐显现的血迹,自己曾在这里还折磨过战北霄,温白也曾被关在这里好长时间。
没想到世事无常,事情发展的始料未及,他被推搡着推了进去,士兵将牢门一锁,“好好待在这里,别再耍花样。”
元莫寒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是打错了算盘,他还以为自己进了皇宫之中会跟凤倾华见上一面,或者温白会来见他,到那时总会有机会救人的。
但是现在呢,被关在这里与世隔绝,两眼一抹黑有再大的本领也施展不开,有可能被温白悄悄处死,永远也见不到凤倾华了。
他想到这里一转身就抓住了牢门,黑漆的眼眸里突然有了红色血丝,眦目欲裂一般大叫:“放我出去,让温白来
见我,我要见凤倾华。”将牢门摇得快要散架,声音在牢中回荡不绝。
狱卒见惯了这种情况,根本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出去,并将大门加了两道铁链大锁。
元莫寒又闹了一阵,看没人搭理他,也就安静了下来,面色如灰靠在墙角脑子里千回百转,今天的事情一件件接蹱而来,让他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微妙关系。
大殿之上,凤倾华没想到温白这么直接就露出了狰狞面目,她一下子有点不相信,她一直都以为温白是一个仁君,从他制定的那些新政上来看,全都是为了百姓,她本来还想着南虚有了这样的君主,自己和战北霄可以放心地离开,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离谱。
温白竟然用两军交战来威胁自己,她冷笑着向前走了一步,“温白,你以为这样就能我就能屈服?若是我们之间真的刀兵相见,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她声音不大,但意志坚决。
虽然战北霄身中蛊毒,但是他们身边的副将还有军队都是百炼成钢的雄狮精兵,温白手中无非是清远将军手下的几万人,他们又长期没有训练过,不可同日而语,温白这是昏了头才会
这样说吧。
温白却面色不改,他心中笃定的很,战北霄和凤倾华虽然身手不错,还有身后的几万雄兵,但他们从来都不会轻易发动战争,一直都尽量避免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他确定凤倾华绝对不会置百姓生死不顾的。
他进尔步步紧逼,眼眸里露出凌利光芒,一副野心勃勃的样子,“虽然如此,但孤身为南虚国君,又怎会为了一已之私而将百姓推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