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大口喘着气,用手捂着脖子对他怒目而视,“元莫寒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疯子,你不要再靠近我。”
她转身飞奔出去,元莫寒一时之间愣在那里,眼晴里是愤怒和不甘心。
半夏一见她出来,脸色如此不堪连忙从后面追了上去,“夫人,你怎么了你等一下我,我陪着你。”
杨长史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元莫寒坐荒园之中出来,他上前行礼,“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元莫寒脸色一沉,“快跟上去,将夫人安全送回竹院。”
杨长史一听马上带着侍卫从后面追了上去,凤倾华眼看着哪也去不了,只好一路回了竹院,她心中懊怅,自己又白忙了一场,她回到屋中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半夏上前不住地拍门,“夫人,你还好吧,你到底怎么样了?让我进去看看你。”
“半夏,你不必管我,我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凤倾华放弃了出去大海捞针一样找关押温白的地方,她决定别辟蹊径,要先将自己身上的蛊毒解了才行,她上次配的药方还有几项不太确定是什么,她静下心来坐在桌子前面拿出了她的药箱。
元莫寒在荒园门口站了
一会,刚才还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了下来,远处想起了隆隆的雷声,夏末时的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滴落下来。
朔风一看雨大了,让内卫解散,他四处寻找无莫寒,终于在荒园门前找到了他。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下雨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他举着一把伞过来,遮在他的头顶,“公子,我们到雨廊里躲避一阵。”
元莫寒脑子里混乱一片,被他强行拉着到了廊檐下,他的脸色一直垮着,头发上的雨水一点点地落下来。
“朔风,你以前说要卖惨才会赢得女人的欢心,那现在我是不是挺惨的,可是她连一眼都没有看我,她的心肠比那石头还硬,一切都是骗人的。”
朔风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公子,昨天夫人不是还松了口,你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
元莫寒冷笑了一下,“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她只所以到校军杨走这一圈,完全是为了找温白的囚禁之所,她说的都是谎话,她一直都在骗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望着大雨中的那些红砖黛瓦还有在疾风中飘摇的小草,
他望着朔风苦笑,“我就是一个笑话。”
朔风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公子,你早一点看清楚也好,免得到时会更伤心。”
元莫寒听他如些说心中更失望更痛,“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她,可是我不想,我一想到从此她不在我身边我的心就像是窒息了一般,我不管我一定要得到她。”
他也不管什么风雨,站起来就冲入了雨中,朔风拿着伞在后面追,“公子,你等等我,小心感染风寒。”
京城中的秦侯府中,长孙无绝和赤渊在商议着今夜如何入宫,长孙无绝身上的一个玉佩解下来,“赤渊,这个你带上,到了宫中之后找到此人,他会配合你行动,赤珠和赤夏会跟一起进去,你若是行动失败,他们会在外面接应你。”
赤渊郑重接过那个玉佩,“君上放心,我一定办好此事。”
长孙无绝看见他出了屋子,消失在夜色里,他的眼眸眯着,总是有点放心不下,一挥手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卫。
“你将秦侯爷请过来,我有事跟他商议。”
半个时辰之后秦侯爷从外边进来,他这些天有点等的不耐烦了,自从长孙无绝住进侯府之后就像是隐
居了一般,竟然不点也不着急夺回皇宫,就任由那个元莫寒在那里作威作福,自己这侯爷之位早晚有一天不保。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也不敢在长孙无绝面前乱讲什么,他撑着一把伞走过长长的石板路来到这个侧院之中,他将伞放在屋外的美人煞上面,毕恭毕敬地进去,“见过君上,不知君上有什么吩咐?”
长孙无绝示意他坐下,“秦侯爷,这些天叨扰你了,今天还要劳烦你再派人跑一趟,去将雷将军请来,我要趁着墨文渊战败这个机会攻进皇宫去,元莫寒他一定没有防备,我们隐忍了这么久是该好好出一口气了。”
凤倾华在屋中看医书,写药方写了好几张,都不满意写一张扔一张,纸团子扔了满地,一直到了申时,半夏提着食盒过来。
她敲着门,“夫人,该用晚膳了,你开开门。”
凤倾华将门打开,一股冷风还有水汽扑面而来,她不由鼻子一痒,啊秋了一声。
“夫人,天气聚凉,你要注意加衣不要患了风寒,还好今天厨房里送来了磨菇三菌汤,你趁热喝一碗吧。”
她将食盒提到屋中,开始往外面摆饭,她看见这满地
的纸团,“夫人,你又在写什么?不要累到了,不管你做什么选择,身体都是第一位的。”
凤倾华听了她这话,突然就觉得有种亲切的相依为命的感觉。
她上来抱了抱半夏,“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半夏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脸上浮出一点红晕,“夫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