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来的时侯,朔风看她没有那么紧,他只是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此时的天色已到了中午,毒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让人无精打采的。
凤倾华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在旁边的一个石凳子上坐了下来,“朔风将军,要不然你先回去,我有点累坐在这里休息一会。”
她一边说着话,一只手在宽大袖子的遮掩之下,在旁边的石柱之上刻了一个三角雪花,虽然极不工整,但一看就能看出来是有三个角的,只是长短不一而已。
朔风也没有想太多,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元莫寒,想快点回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但也不敢得罪凤倾华,只得在她面前不远处坐了下来,“夫人,稍坐片刻即可,你若是累了大可回到竹院休息,我们还是不在在此耽搁。”
凤倾华做好了这一切,林钰若是等不及了自然会过来查看,看到这个记号他一定会明白的,她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情愿说道:“朔风将军既然这么关心元莫寒,应该对我好一点才是,我若是一生气不想给他诊治了呢,他将战北霄害成那样,我现在后悔给他用药了。”
朔风一时
不知该如何应对,愣了一下才反驳道:“属下只知道夫人给公子医治,然后属下带夫人看望战北霄,至于其他的事情跟属下无关,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凤倾华也不跟他再多说,站起来按照原来的路线往竹院走。
现在是白天,她猜想战北霄会在今天夜里行动,等到那时他的功夫已恢复到了七八成,那些侍卫也放松了警惕,月黑风高正是逃走的好时机。
在朔风这样的严密监视之下她也做不了什么小动作,只有先回竹院再找机会联系林钰等人。
一路上她没有再说什么话,朔风将她送回竹院,跟杨长史打招呼 。
“一定要加强戒备,万不能让她再离开竹院一步。”朔风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凤倾华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她绝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杨长史耷拉着脸没好气道:“朔风,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元先生到这里找不到夫人,正在大发雷霆呢。”
朔风一听就像是晴空响了一声炸雷,一下子懵了,他本以为元莫寒吃过药之后一定会睡到下午去,谁知道他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他若是知道自己自作主张让夫
人给他诊治,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自己。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脸色紧绷脚步尽然不想再向前走,他不想进这个院子,他想回家。
凤倾华还没时到屋中就听到了元莫寒的声音,他正歇斯里底地大怒,“你们都是一群废物,竟然连夫人的去向都不知道,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院中的侍卫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更别提为朔风辨解了,都想学会隐身术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看到半夏在厢房里冲她招手,她一想自己的药箱倒是不想让元莫寒看见,倒是可以先放到这里,她转身进了厢房,“半夏,你没事吧,元莫寒没有迁怒你吧。”
半夏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我哪敢出去,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这种情况,真的像是疯了一样,脸色也不太好,夫人你不是给公子诊病了吗?他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他还有没有救?”
半夏一连串地说了好几句,每一句都是在关心元莫寒,凤倾华将药箱放到了桌子上,抿了一下嘴唇安慰她,“元莫寒有你这样忠心的婢女真是他的福气,他若是能收回他的野心,一定会没事的。”
凤倾华转身出来,“
你在这里别出来,我去跟他解释。”
“夫人,你小心一点,他的状态恐怕会伤到你。”半夏在后面叮嘱她。
凤倾华出了厢房,“没事的。”
一个时辰前元莫寒突然晕倒,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刀山火海逛了一圈,模糊之中滚了钉板闯了剑阵,又似在荆棘里穿行全身被刺得火辣辣的痛。
最后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胸口似乎被压了一块大石,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一起,来到了一座满是冰雪的大山深处,寒风刺骨心脏像是被掏空了,塞进去一些冰雪,被被寒风呼呼刮过。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被冻僵了,失去了知觉,恍惚中看见凤倾华在前面走,他有点奇怪她不是在竹院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顾风雪交加拚命往前追,“夫人,凤倾华,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但是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两条腿也迈不开,整个人就像是被大山压住,费尽全身力气也挪不动半步,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憋的浑身想要爆炸一般,眼睁睁看着凤倾华远去,凤倾华前面站着一个人,这位年轻男子玉树临风一身玄衣,腰
间挂着一把长剑,剑眉星目正是战北霄。
元莫寒就觉得心中一痛差点吐血,战北霄他不是还关在大牢中吗?为什么他也出来了,他们竟然都自由了,自己费尽了心机原来只是一场空。
他看着凤倾华身穿红色斗篷向战北霄飞奔而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手挽手离开。
元莫寒就觉得浑身的血液一起涌向了头部,两眼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