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渊轻笑,启唇道,“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
“……”凤倾华眼里盛有怒火,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陪我玩儿了这么一场?”
她瞥了一眼周围,“还挺兴师动众。”
这时,笙如身后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脆生生喊道,“娘亲!”
凤倾华这才发现笙如把小葡萄也带来了,她强装的镇定瞬间破功,“墨文渊,你若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誓死不放过你!”
“娘亲!”
小葡萄又喊了一声,凤倾华心都快碎了,连忙回应,“娘亲在,你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我没事儿。”小葡萄也被控制住了,只能隔空喊话,“娘亲你呢,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说不上,但委屈肯定是有的,凤倾华原本没那么在意,但小葡萄这句话太戳心窝,她眼眶都红了。
“……没有,娘亲很好,小葡萄也要好好的。”
母子俩的温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墨文渊让笙如把小葡萄带下去。
凤倾华焦急万分,积压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
“墨文渊!”
她趁身边的守卫不注意,抽出他腰间悬挂的长剑,
直冲墨文渊而去。
墨文渊站在上面,丝毫不显慌张,自有守卫前赴后继的阻拦凤倾华。
但守卫都不是凤倾华的对手,反被她砍伤了不少人。
许是怕刀剑无眼,笙如抱着小葡萄往后退了几步。
小葡萄早就被墨文渊封住了穴位,如今武功用不了,身上也没带暗器和毒药,只能任人摆布。
凤倾华杀红了眼,他扒着笙如的肩膀,一脸担忧,想喊又怕会影响她。
守卫在凤倾华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她越逼近,墨文渊的脸色越沉静,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出手。
眼见就要靠近墨文渊了,凤倾华手上的动作越发狠厉,她不信墨文渊还能无动于衷。
墨文渊依旧不慌不忙,等凤倾华靠近了,他才缓缓拿出装有蛊虫的木盒,里面是母蛊,凤倾华体内的是子蛊。
还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凤倾华就身形一顿,体内血气翻涌,倏地吐了一口血。
险些趴倒在地,凤倾华反手用剑勉强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嘴角、脸颊、衣襟上都沾了血,在火光和无尽夜色中显得格外凄惨。
墨文渊催发了她体内的蛊毒,是她忘了自己的处境,眼下小葡萄还在墨
文渊手里,她自己又身中蛊毒,光靠自己是跑不了的。
最后小葡萄还是被笙如带走了,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
墨文渊亲自送凤倾华回去,海棠花依旧香气四溢,凤倾华却没有心情细赏。
“与其总想着逃跑,不如好好睡觉,这座院子是我特意给你挑的,整个府里就数这里的海棠开的最好。”
墨文渊也抬头看着盛开的海棠,心情貌似不错。
他没待多久,等笙如拿着干净衣裳回来,他就自行离开了,也不用凤倾华给他反应。
笙如把衣裳放到床上,垂眸过去帮凤倾华换。
凤倾华却一把挥开她的手,冷声道,“你是墨文渊的人我无话可说,你帮他瞒着我我也能理解,但我儿子还那么小,同样是女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我没有……”笙如下意识想解释,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姑娘,我伺候你梳洗吧。”
凤倾华这次直接转过身,“不用,我自己会换。”
笙如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片刻后悄声道,“那姑娘早些安歇,我先出去了。”
等她离开,凤倾华终于坚持不住,捂着胸口坐在梳妆镜前。
此刻她
血迹染身,脸色是不正常的惨白,唯有眼角还未完全褪去的猩红,意味着方才她的情绪有多激动。
方才冲笙如发火着实是拿她撒气呢,墨文渊早就有防备,若不是他开口,笙如怎么会在那个时候把小葡萄带去?
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墨文渊,凤倾华盯着镜子里略显破碎的自己,暗暗发誓。
安生日子说来也容易,只要凤倾华不跑,墨文渊一般也不会招惹她。在偌大的府邸里,两人相处起来还算和谐。
但没过几日,墨文渊突然出现,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彼时凤倾华正在看书,一本奇闻诡事,她看得津津乐道。听到墨文渊的话连头都没抬一下,只问,“我有的选吗?”
墨文渊没给她回答,而是让笙如给她换衣服,这可能比任何回答都显而易见。
出门时她被蒙住了双眼,一路上马车只停了三次——一次出门,一次进门,一次下车。
下了车她的眼睛还没蒙着,黑色布条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她被墨文渊牵领着,尽量记住下车后走的路线,希望日后能派的上用场。
不知道去的哪里,但墨文渊领着她一路上都没停,想来是他不止来过
一次。
到达目的地,墨文渊帮她解开布条,幸好这里的光线不强烈,否则她眼睛又得适应半天。
她还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