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轨的人就是租赁厂房的儿子,正好这段时间厂子的效益不太好,然后……”
王汾如实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儿都一一说出来。
其实是真的挺不好意思的,他自己没什么本事,之所以在厂房的时候能压得住邹荣,也是因为仗着姑姥爷的面子。
如果厂房不是姑姥爷的,邹荣也不至于在他面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
别的不说。
就说厂房资金周转的问题,财务的工作人员摆明了就是不想给这一笔钱,肯定是上面有人特意交代了,能拖就拖、不能拖就分月付款。
从这里来看,邹荣家里肯定是出现了资金周转不过来的问题。
结果刚刚因为面子一股脑的将钱全部给他。
那可以肯定的讲,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家肯定会因为资金而头疼。
王汾巴不得他头疼。
就当是利息了,至于其他的以后他迟早会出了这口气。
不等姑姥爷问,王汾就直接将他们之间的恩怨说了出来,并说道:“我打算过几天出去一趟,我必须把抄袭的事情洗清,到时候爸妈应该会过来,他们也能陪陪您。”
既然已经决定要出门,他就没打算拖。
只是,就这么离开难免有些担忧姑姥爷。
宋秋学对于有人来陪他的事没什么意见,而是问道:“你是说城南离物流园近的那家厂房?”
“对,就是那家。”王汾接着道:“邹荣对我的意见蛮大,还说过了明年或许就不会再租厂房,不过姑姥爷您放心,在他们退租之前,我一定会替您找好房客。”
“哦,那等你回来就找吧。”宋秋学说着。
王汾不解,“我应该一个月不到就能回来,这么早就要找房客了吗?”
宋秋学点着头。
原身上辈子没和邹荣打过交道,但就是这么有缘分,邹荣家里租得是原身的厂房,而在原身的记忆中,城南离物流园近的那套厂房会在明年开春的时候收回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租客破产了。
大概的情况不清楚,他只知道原身将厂房收回来后,里面堆了很多卖不出的产品,厂子里的员工还是拿着这个当工资。
而且,当时去收租的人是宋鹏。
宋鹏收了厂子里的一笔钱,直接答应他们拖延房租的事,最后还害得原身亏了一笔房租。
说白了。
坑了王汾的邹荣破产破定了。
宋秋学对他道:“你早点吧,早点还能从他手上要到一笔赔偿,晚了可就没了。”
王汾不解,为什么早点就能拿到赔偿?
宋秋学对着他神秘的笑一笑,“你信不信我会算命?你前女友和小三都是命不好的人,就这两个人要是结婚,互相克对方,最后的下场不是破产就是家无安宁之日。”
王汾对此很怀疑。
不过听着觉得蛮舒爽的。
可王汾不知道的是,邹家还真闹起来了。
本来资金就周转不过来,那么大一笔房租,如果还能拿在手里,他们最少还能再拖一两个月,或许就能有转机。
邹福都想好了,要是财务的人没能说服房东,他亲自去。
结果呢,儿子居然逼着财务将钱打到房东的账户上。
“你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你一时的冲动,会把我逼死?”邹福低吼着,满心都是焦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家里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就这么凭感情用事,咱们家迟早被你拖垮!”
邹荣抿着嘴唇不说话。
他到现在还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其他人也就罢了,但是他绝对不能在王汾面前丢脸。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而且还是在老友面前给他争过面子的儿子,想想儿子绘画拿到的国际大奖,让他在一众老友中出尽风头,以后说不准就是国际大画家。
这么想着,邹福也不好再多呵斥,而是苦口婆心的道:“儿子,最近这段时间委屈下你,等熬过去就好,你不是想要在市区买套别墅吗?我过两年我就给你买。”
邹荣绷着的脸这才松了些。
他道:“爸,要不你现在给我买下来吧,我想结婚的时候就去别墅办。”
想想看,要是结婚能去新别墅里办那多气派?
尤其是他有不少同学都会来,到时候望着他的眼神肯定带着羡慕嫉妒。
邹福一脸诧异,不置信的道:“你说什么?我都跟你说咱们家现在拿不出钱来,你现在还让我给你买别墅?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现在是真有些后悔了。
以前儿子希望艺术,他想着这样也好,反正他能赚钱,供着儿子成个艺术家也挺不错。
可现在呢?
儿子都已经要结婚了,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家里所有的压力都扛在他身上,完全没想过,他为了这个家、为了公司一个月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一大把年纪跑这跑那,从早到晚就没停下来过,每天都有酒局,天天都得喝到吐。
要是儿子懂事些,不就能帮帮他?而不是像现在,不但不能帮忙,还在添乱。
邹福想着。
他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