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叫你几声怎么都没反应?”
王汾回过神,看着站在门边的姑姥爷,勾起嘴角挤出一抹笑:“没,我刚刚在想一个画图的构造,姑姥爷您叫我有什么事?”
宋秋学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王汾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尤其是那一抹笑,比哭都要难看。
只不过他没追问,而是说道:“警局那边又来了电话,让我有时间的话现在就过去。”
王汾赶紧起身,“我陪你一块去。”
宋秋学点了点头。
收拾了一下,手里拿着个热水杯就出了门。
没直接到一楼,而是去了地下室。
跟两人站在一辆黑色小车前,宋秋学递给王汾一把钥匙:“我记得你妈说你考过驾照吧?”
王汾看着崭新的轿车,他不由纳闷的道:“姑姥爷这是您的车?我怎么记得您不开车的呀?”
宋秋学说道:“我不开你可以开,这大老远的跑来跑去,坐公交多累?”
原身确实不开车。
因为在年轻的时候出了一些事故。
当时差点没死在事故中,后来好险的捡了一条命,但是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自己开车了。
所以原身房子一大堆,车就一辆都没有。
但是他有钱呀。
有钱还不好办事?宋秋学再去小镇之前,就请人帮他将面前这辆黑色轿车买下,并办好了一切手续。
他就算不能开,总找得到开的人。
王汾是有驾照,但是开车的机会不多。
因为他家没车。
但是有一辆电动车,平常出门采风就是开着小毛驴到处跑,就连带着姑姥爷去菊花林,也是开着小毛驴驮着他去的。
没有哪个男人不爱车。
王汾也是。
等坐在驾驶座上后,原先低沉的心情早就被激动顶替,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在发汗。
他说道:“姑姥爷,那咱们就走了?”
宋秋学回应一声,“走吧!”
话音刚落,轿车就启动。
别看王汾有些激动,但是开车开得特别稳。
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警局边上。
等进去没一会儿。
王汾就知道为什么警察会让姑姥爷过来。
知道之后自然是气愤。
可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根本不知道怎么骂人,只是气的脸色通红。
而身为当事人的宋秋学倒是显得十分平静,他对着面前的人道:“同志,我一个老人家也不懂得法律,但是我相信你们,只要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就行。”
“老人家您就放心了吧。”警察同志点着头,“因为还有好多偷窃的视频片段没有找出来,所以现在也没法定她的罪,我们会将她先关押起来,等所有的证据都找出来再说。”
宋秋学对此没有意见。
这是马小金该有的惩罚。
在原身那辈子,马小金和宋鹏之间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
联合起来一起诓骗原身,从原身手里拿了不少东西。
这还不止,或许是看出了原身的无依无靠,马小金身为保姆对原身算是进行了虐待,从语言上的虐待。
差点没将原身逼出心理疾病来。
所以。
这些罪孽,她必须担下。
而且她即将得到的处罚,也不是莫无须有的栽赃。
而是她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聊过这事之后,警察又问道:“宋鹏和陈梦是你的亲戚吗?宋小金在警局交代,她说这两个人也有偷窃的行为。”
宋秋学挑眉。
他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狗咬狗咬得一嘴毛,感觉挺有趣的。
宋秋学故作疑惑,“真的吗?宋鹏是我侄子,但是我们之间很少见面,说来挺奇怪的,前几天他突然跑来,说是担心我一个人生活,想着要来和我住。”
警察还没什么反应。
一旁的王汾却皱起眉头。
担忧这种说辞一听就是假话,如果真的担忧,怎么可能以前不管,现在冒出来了?
这种明显藏着反转的话自然会让其他人多想。
警察又问了几句,最后让人离开。
等走出警局,王汾忍不住的道:“姑姥爷,以后您还是别和宋鹏来往了。”
宋秋学反问他:“为什么?”
王汾不好直接说那些人明显不是为了‘担忧’而来。
只不过,他说别人不好,但是完全没一点证据。
总不能直接说直觉吧?
他想了想,说道:“能因为一点事就和不认识的人打起来,这种人性格应该不是太好吧,他们要是再和别人闹起来,万一你在现场怎么办?可别闹出什么事。”
不好直接说,那就只能找个理由了。
反正还是让姑姥爷少和这些人接触。
同时王汾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问道:“姑姥爷您那边还有其他什么亲戚吗?”
他妈这边的亲戚不多,除了姑姑之外其他都没怎么走动,但是他记得宋家的亲戚应该不少吧,他记得当年很小的时候曾经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