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暗卫闹出来暴露给人看的。
但他嘴上却老老实实道:“嗯,我知道了,我都听爹的。”
教.主难得见他在南任的事上答应如此迅速,不由问:“你都听我的?”
凌尧认认真真地点了头:“南任只是影卫,爹却是最疼我的人,我当然听您的……呜!”
他说话时又挨了一针,尾音一个转调,几乎是呜咽着掉了眼泪。
教.主看了更是心疼,连脸都舍不得板了,直接用手帮人擦起了脸。
凌尧自小只有一个父亲,教.主嘴上说着严父慈母,做起来却完完全全是另一套。真要论起凌尧的溺爱,教.主排第二,其他人都得退赛。
他还总在众人面前装出严厉的样子,但其实听小少主叫一声爹都会心软。如今听见小少主说出这种话,教.主心中愉悦更是难掩。
要不是凌尧眼泪还没掉完,他恐怕现在就要难得一见地挂起微笑来。
【滴——任务修复进度,16%】
时惊弦暗自叹了口气。
凌尧的心思不难猜,修复方向起来也很明确,无非就是补偿身边人和报复轩辕南。才刚见了愧疚过甚的教.主一面,就补了10%的进度回来。
只不过凌尧这眼泪掉得实在有些难以控制,也不知道这久治不好的鼻炎之后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好不容易把针扎完,教.主刚帮小少主理好袖摆,就有守卫进来通传,说是有人正等在魔教山脚,送上了信物来求见。
这个突然出现的来访者不免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连一贯淡然的右护法都朝那信物多看了一眼。
那是一枚雪色白玉,成色上好,雕工精致,但也仅此而已,看不出什么特殊来。
教.主看到那信物,却是皱了皱眉。
他沉吟片刻,突然问右护法:“南任是不是在演武场受罚?”
虽然这问题有些唐突,右护法还是认真答道:“是,正是山脚演武场。”
这还是担心少主跑去租来,特意挑了最远一处演武场来行刑。
教.主转头对守卫道:“将那人带到演武场附近等着。”
守卫应声离去,其他随从也被右护法遣退。等屋内只剩下三人,右护法才道:“教.主为何还要劳神去山脚见人?”
教.主正拿着浸过冷水的巾帕帮小少主敷眼睛,闻言,他淡淡道:“你可认识那白玉?”
右护法沉吟片刻:“‘细腻如脂,紧实无絮’,可是雪岭的玄云玉?”
得了教.主肯定的回答,右护法又有些吃惊:“……是玄云宗的人?”
听见这个门派,时惊弦不由打起了精神。
与轩辕南里应外合的白清涟正是玄云宗宗主。
“教.主可知,来者是何人?”
教.主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我回程路上,曾遇见过厉炎调查的那些人,他们暗中与身怀玄云玉的人接触过。”
厉炎调查的人……南任?
右护法闻言,就朝小少主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少主正乖乖仰着脸任教.主动作,他的双眼被湿帕遮住,此时也看不见外物。
教.主并未刻意瞒他:“既然他们想接触,就给他们创造这个机会好了。
右护法:“……”
话是这么说,其中一个可还正在挨板子呢。这要真是猝不及防撞上,场面想来也会很热闹。
给凌尧敷完眼睛,三人才启程下山。右护法原本想让少主回去休息,他担心小少主看到南任受伤还会心软。但教.主却像是被小少主之前保证的那句话说服了,一听凌尧想同去就直接答应了。
时惊弦打算跟着下去,倒不是因为这个玄云宗来客的缘故。教.主说的这些他一清二楚,南任借口病假三日,就是为了暗中离开魔教,去和自己的人马以及白清涟接触。
距离正道清剿魔教还有两个月,此时的白清涟恰巧在魔教附近。南任故意把教.主的行踪透漏给了白清涟,让白清涟隐在暗中,提前探查教.主的内功底细。
但是现在,因为凌尧“鼻渊发作”的事,教.主提前改了行程回来,也不知那白清涟是如何反应的。
作为杀死教.主的直接凶手,白清涟也是时惊弦的报复对象之一。
只不过这白清涟的一身武学就是再高深,也不可能擅自闯进魔教来。这次玄云宗访客恐怕是其他什么身份的人。这件事暂时不在时惊弦的重点范围之内,他这次跟着去演武场,主要还是为了轩辕南。
刚打八十教棍,又加了教.主特意吩咐的四十棍,要是不去看看轩辕南此时惨状,未免也太过可惜。
除了看个热闹让凌尧开心一点,时惊弦也是为了不让轩辕南生疑,毕竟现在的凌尧对他还是一片真心。
不过这种真心时惊弦也不打算继续演多久了,幺儿小朋友的眼睛本来就敏感,还是少让他被轩辕南辣眼睛比较好。这次过去,时惊弦顺便也想着看能不能找个借口,让两人直接闹掰。
教中刑罚总计三种,一是分堂领罚,无人观刑,罚完就结束了。二是演武场行刑,非当值的教众都会前去。三则是入刑堂,这种是大过,受刑者非死即残。这三类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