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但我和你不一样,”他说,“我只要陪着姜宵就好了。”
时至今日,蔺成聿对姜宵重新爱上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了。
姜宵和傅若言分手之后,他做的那些与其说是追求,不如说是一种试探。
就算是回到成为朋友的时刻,都已经很好。
姜宵怎么样都好,他不愿意谈恋爱也好,再找别人也好,都是他的选择。对于蔺成聿来说,心里的感觉很难量化描述,如果非要形容,他就是……想要拥有给姜宵做栗子蛋糕的权利而已。
傅若言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看着蔺成聿绕过自己去,以为他又想死缠着姜宵不放手,心里骂了一句老狗逼。
鬼知道他暗地里又在筹谋什么。
但老实说,真的没有。
蔺成聿这几天都没睡好,他此刻倒是困了,即使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可能心放下来了一点,就有宁静的时刻。
回到房间里,什么都没想,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蔺成聿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多。
他的房间能看到姜宵房间的窗户,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小镇里民宿比较多,本地风格很明显,比不上高级酒店豪华,但别有一番风格。
镇子里还有竹楼,民宿这里也是木质结构居多,木地板有一点老旧,踩在上面偶尔会有嘎吱嘎吱的响声,有些地方铺了地毯,花纹也是很特别的。
房间里熏了本地的一种沉水香,闻着淡淡的,姜宵喜欢这种味道,问店家买了一包,放在行李箱里。
他行李已经收拾完了,明天上午就准备离开,这是在这里睡的最后一晚,晚饭的时候,姜宵听到街口那里传来糖炒栗子的叫卖声。
大冬天的,确实也是吃栗子的季节。
其实姜宵好久没吃栗子了,蔺成聿今天提起来,他才想起前几年他确实很喜欢,就顺手就买了一包。
不过这里的栗子一般般,不怎么甜,有点硬,姜宵本来也不饿,他吃了几颗,皱了皱眉头,就放到一边去了。
有一点点想吃栗子蛋糕。
就一点点,姜宵把这念头挥散,然后催促着自己赶紧睡觉。
睡着了他就不想吃东西了。
那天晚上,姜宵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段时间,他今天看蔺成聿,还是不懂他。
……为什么这么固执啊?
上辈子完全没有看出来他有这种潜质,也不知道是怎么转化过来了,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想不清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不知道是被热醒的还是吵醒的,只觉得浑身很不舒服,睁开眼睛一看,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回事?
房间里浓烟滚滚,外头有尖叫和呼救的声音,绝大多数都听不清楚,姜宵快速起身,被烟呛的咳了两声,而后听清了外面的一句呼喊。
“……快来救火!”
不用听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周围全是烟。
小镇里看样子消防做的不是很好。
这房子里太多木质结构的东西了,又有些老旧,起火之后很不好扑灭。姜宵起身之后,反应也很快,立刻去卫生间拿水打湿了毛巾捂着鼻子,然后抽了毯子开了水龙头,想披上之后冲出去。
他的房间在三楼,姜宵一开始想从窗户这边直接跳下去倒是快一些,高度不高,下面是草坪,也不会受多重的伤。
但是窗户那里为了防盗弄的是铁栅栏,他实在弄不开,就这一转身的功夫,房间里的黑烟更浓,几乎已经看不清了。
他迅速披了沾水的毯子,房间里的门又热又打不开,不知道是门锁被烫变形了还是怎么样,姜宵是硬把门踢开的。
走廊里面浓烟更甚,能看到楼下的火光,因为踢门用了力气,浓烟又大,姜宵呼吸急促许多,出了房间之后趴在地往前走,看到前面的情况更不好。
很明显,火是从底下烧起来的,这楼总共就三层,火势渐大,眼见着马上就烧到三楼来,不能等,只能往下跑,赶紧冲出去。
楼梯十分狭窄,姜宵努力走到二楼的时候,浓烟已经熏的他睁不开眼睛,一直在流眼泪,跌跌撞撞的。
很不幸运的是,二楼有一个公共的休息区域,乱七八遭的东西更多。姜宵被突然倒下的屏风砸了一下,趴在地上喘气,已经很难保持清醒了。
……我有分手必死buff吗?
姜宵苦中作乐的想,也不用这么倒霉吧。
此时此刻,他模模糊糊听见有人慌张的叫他的名字。
“宵宵!”
分不清楚是谁的声音,只知道在烈火之中,他晕倒之前,有人把他抱了起来。
他似乎感觉到那是谁了。
进来干什么?姜宵想,这么大的火,不赶紧跑还往里冲。
“不怕不怕,我在的,”他听到对方的声音,“我带你出去。”
姜宵来不及回答,就已经昏过去了,他身上有几处灼烧的痛,眼前一片漆黑。
过了一段时间,姜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有了意识,只是感觉身体很沉,喉咙很痛,咳嗽几声,又发不出声音。
睁开眼睛之后,眼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