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恪现在根本没有夕拾果,又不能明说,否则父君肯定会追问夕拾果的去向,要是让父君知道夕拾果在女神那儿,父君一定会派人抓拿女神的,所以他只能一拖再拖,另想对策。
“你竟然不信本座?”城君怒了。
“父君难道以为儿臣会骗父君?”玄恪反问。
随后强调,“儿臣自然也是不会骗父君的!”
城君气得想吐血,儿子现在不给夕拾果,抢的话又有失城君的身份,只得作罢。
玄恪再强调,“儿臣只是想跟晴空退婚而已,早晚只差一日,父君还是明日先宣布了退婚之事,再来儿臣这里拿夕拾果吧!”
城君气得拂袖而去。
刚回到玄阳殿,就接到禀报,说拓跋紫请他去焚烟阁。
城君转身便去了焚烟阁。
拓跋紫坐在案边,埋着头正在研究一本书,就连城君进来,她都不知道。
跟着城君进来的婢女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姑娘,城君来了!”
拓跋紫这才猛地回神,赶紧放下书,从案桌后面走出来,对城君微微一福。
“找本座何事?”跟儿子要不到夕拾果,城君此时心情依然很糟糕。
拓跋紫将案桌上的书拿起来,递给城君看,“原来夕拾果不但每次开花特别少,花期还特别短,半天便凋谢,最长的也维持不到两天。”
这书是城君未去灵枫榭之前,派人送来的。
城君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从书里悟出问题来,只得伸手接过书,脸色阴冷,“这花期长短,有何问题?”
“当然有问题!虽说多种几株夕拾果可解决授粉之事,但花期太短,如果几株夕拾果不同时日种,或是种的时日差太多,开花不会在同一时期,也无法相互授粉!”拓跋紫解释道。
城君脸色顿时又是一沉,面前这株夕拾果苗已经种了有八天,再种一株的话,是不是界时开花不在同一时期,根本无法互相授粉了?
“你告诉本座这些,是何意思?”城君只觉得心情更加的不好。
“这书上说了,夕拾果种植是有时节的,一般立春之前种植,可正常开花结果,而立春之后种植,会推迟开花。这跟种植稻谷、花、菜之类是同一个道理的,时节不对,种出来要不就是不开花结果,要不就是开了花,结的果子也不好。”拓跋紫继续解释。
城君暗暗掐了下时间,再过两日,便是立春。
“两株夕拾果种植相差八天,在下有信心用仙法种到它们同时开花结果,但若是等到立春之后,受时令影响,在下就没有那个信心了!”拓跋紫又道。
城君却突然瞪她,“本座何时说要再种一株夕拾果了?”
拓跋紫颔首,“城君是没说过,在下也没说要让城君再种一株夕拾果,在下只是将所知之事告知城君,免得城君界时又质问在下为何不早说!”
“放肆!”城君怒喝。
“在下的确放肆了!”拓跋紫道。
城君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居然敢拿他之前的话来呛他,真是该死!
可偏偏,人家又没说错!
现如今长出来的这株夕拾果苗是他要种的,而人家只是一个刚从外界来的人,之前连夕拾果都没见过,他对夕拾果的了解,肯定要比人家多才对。
况且是他连逼带诱让人家种夕拾果的。
结果遇到问题,他居然质问人家不早说。
所以,现在人家发现问题了,就提前早早告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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