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个纨绔草包,想娶我,做梦!”
他冷笑一声,直接抬脚踹开了门,对上屋里正哭得眼睛红肿,长相顶多算是清秀的女孩。
“这位小姐,小爷我张扬跋扈斗鸡走狗关你屁事?是我逼着你嫁给我的还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你爹不满找你爹去,别在我家做客还骂我。第二,小爷我长得好看也不关你事,但有一点,即便是你嫁给我,那也是你——”
顾清越一指脸色通红的女孩,慢条斯理继续道:“占便宜,不是我。小爷我长得比你好看,这个对比不是一点,而是很多,请你有点自知之明。”
“第三,上女校、学英语、学外国文学也没让你改掉偏听偏信,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外加背后议人长短的毛病。不好意思,你这样的优秀女性,小爷我敬谢不敏。”
说完这话,他也没理会那女孩气得发抖的表情,自顾自离开了。
这事让他爹的朋友有些难堪,或许是有些生气,他暗地里传出自己放话以后结婚,必得找一个比他还好看的人,免不了又是一通说他张狂傲慢的。
不过倒是挡掉了许多不必要的相亲,顾五爷也就没管它。
可现在,顾五爷看着对面气质卓绝的祁无渊,眯了眯眼,脑中代入自己之前说的那番话和标准。
最后,对自己滤镜足有十八米厚的顾五爷得出结论。
那还是祁无渊占便宜。
小爷长得比他好看。
但小爷也亏不了多少。
正思索间,那头很快就有了动静,有人走进包间,在桌边坐下,房门开合了两下,又被人关上,最后恢复了平静。
顾五爷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朝隔壁包间看去。
包间内,气氛有些凝滞。
印潭礼看着对面一副一如印象中那般温婉娴静模样的顾娴臻,想起这些日子遭遇的那些事,心下不断有火蹿上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跟雪婉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连光明正大地结婚都不可能,现在他们沦为了整个孟京大学的笑柄,他还被人当做先进思想传播的反面典型!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娴臻,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想说的已经说明白了,无论顾清越那两篇文章怎么巧舌如簧,把黑的说成白的,我的想法绝不会变。你也不要以为你弟弟用这种方式攻击我就能够让我妥协,让我重新与你和好,让我真心爱你,这不可能。你跟我的婚姻是悲剧!是封建余毒对我的残害!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身上都残留着旧世界的腐朽气息,我一靠近你就觉得恶心,更不可能爱你!”
印潭礼越说越愤怒,随着这些恶毒的话从口中说出,看到顾娴臻脸色越发苍白与惶恐的模样,这些日子堆积的憋屈与不忿神奇地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儿地倾泻.了出来,让他浑身舒畅。
一瞬间,他像是找回了以前意气风发的状态。
印潭礼知道,顾娴臻是大家闺秀,接受的教育就是夫为天,要是他这个丈夫如此恶毒地说她,她的心里肯定受不了,她肯定会崩溃。印潭礼看着顾娴臻浑身发抖,像是遭受了巨大折磨的样子,瞬间闪过了一丝隐秘的快.感。
“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为了跟你重申一遍,我爱的人只有雪婉,我——”
“哐当——”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印潭礼一惊,忙朝门外看去,见到顾清越正冷笑着站在门口,心下顿时骇然,大脑都一片空白。
顾清越面色冷如寒霜,他歪了歪脑袋,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印二少,我本来以为这些日子以来你多少有了点羞耻心,没想到我错估了你,我只以为你这个人已经是我所能想象的底线了,没想到你还能继续突破我的想象。自己是个窝囊废,被人戳了脊梁骨,没脸回嘴,却把气撒在比你弱小的人身上,以此来找回你可怜的自尊心。你这种人,无论学再多的先进思想,都改变不了你的本质,你知道是什么吗?”
顾清越踏入房门,轻笑一声,轻描淡写吐出了最后两个字:“贱人。”
印潭礼面色一僵,随后脸色铁青,刚想呵斥出声,却听顾清越再次说道——
“我今天过来,打算收拾贱人!”
说完这话,顾清越几步上前,抓.住印潭礼的领子,将人拎起,与他对视了几眼,在印潭礼震惊的眼神中将人狠狠掼在地上。
随后将近十分钟,包间内都是连续不断的碰撞声。
等到印家小厮过来,将瘫在地上的印潭礼接回去,顾清越转过身看向始终沉默的顾娴臻,轻声问道:“大姐,你见到他了,现在如何了?”
顾娴臻没有回答,她还在失神,可此刻脸色已经比刚才的仓皇无措要好得多。
顾清越眸色有些沉,他转开视线,看向窗外,沉默片刻,问道:“大姐,你甘心吗?”
一切尘埃落定,大姐被他派人送回家了,顾清越则回到自己的包间。
“砸了你这里一些东西,回头我会找人过来,算一下该赔多少——”
顾清越打开门,正说着的话忽然顿住了,因为他看到祁无渊手中正拿了一张纸在看,顾清越想了想,发现是那张从三姐书本中掉出来的纸。
祁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