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一带猖獗的山匪。
而这伙山匪,也正是几年后杀死顾二少的那帮山匪!
996:“???”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看着眼前才十几岁的小屁孩,嘴里也发苦。
他们黑云寨原本只是一些从战乱区域逃亡过来,又活不下去的人聚在一起建起来的,看中了十方城外太平山易守难攻的地形,在那儿安了营扎了寨,平日里偷鸡摸狗打家劫舍养活自己,没什么心理负担,后来渐渐地发展出了规模,也收了一些附近城镇里投靠的人。可说到底,他们还是没什么底气的,生怕官府围剿,也不敢闹得太大。但这世道,各大势力自顾自斗得热火朝天,连北边侵略者攻陷的土地都管不上,哪里管得着他们,所以他们也就安安稳稳地过了很多年。
直到一年前他们在山道上看见个富家少爷,一时猪油蒙了心想要打劫,却反见那富家少爷朝他们露出一个血腥十足的笑容来。
被那少爷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他学到了两个词。
钓鱼执法。
悔不当初。
然后他们整个寨子进行了长达一年的三讲四美社会主义改造。
那少年攻下寨子三个月后某一天,他看了一眼黑云压城的天空,忽然说:“天凉了,该有装备了。”
一个月后,他们一众兄弟惊恐地看着堆在寨子地面的众多新式兵器,几乎个个吓尿。
大寨主一脸复杂地说,他们截了堰家的武器,顺便嫁祸给了南边的势力。
他当时心里一抖,第一次升起了想下船的冲动。
那事过去两个月后某一天,少年再次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忽然叹了口气,说:“天冷了,得加衣服了。”
他当时眼皮一跳,心下觉得不妙。
果然,一个月后,大寨主再次拉回了一批武器,一众兄弟们再次吓尿,问是不是还是堰家的,大寨主一脸凝重地说是。
当晚,寨子里几个当家的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众人神情极为凝重,都说那小子图谋绝对不小,薅羊毛也就罢了,可你逮着堰家那一只羊使劲薅,一副不把这只羊薅秃了不罢休的架势真的好吗?!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难道堰家不会起疑吗?堰定山哪里是好相与的?要被他发现咱们这小破寨子敢截他武器,我们所有人的脑袋都别想留着了!
众人琢磨着要下船,一定要下船!不下船不行!
但第二天,那小子找上几个寨主,各自秘密交谈了一番,最后各寨主出来,竟然把这事给翻篇了。
众人:“???”
那小子到山寨的时间不多,可每次到山寨,都会搞大事,而这么长时间下来,循着这小子搞事的痕迹,他也隐隐约约摸.到了那小子一点想法。
那小子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做准备。
就好像……他在对什么事情严阵以待。
而这次,正是因为常凤带人截了消息,结果路上留下了点痕迹,被堰家给盯上了。
中年人脑中想着这些,心下有些担忧,却见顾清越越过他:“救人要紧。”
当天晚上,十方城一户人家着了火,城内戒严。
彼时顾五爷正冷笑着对那团黑漆漆的东西严刑拷打,那黑漆漆的东西边嚎边哭边打嗝,还边念诗——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宁远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
顾五爷呵呵笑,一副大反派模样:“骨头挺硬。”
996:“呜呜呜。”
觉得统生无望,他要死在这狗汉奸手里了。
它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落在这狗汉奸手里!
到后来,顾五爷觉得这傻狗可能真的是傻狗,问不出什么,也就不管了。
半夜的时候,他娘起来叫他去前厅,顾清越跟着他娘到了前厅。顾家来了几个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他爹寒暄了几句,又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警察对顾家还算客气,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巡一下夜,顾老爷一家可以回去歇息了。
顾五少爷回了房,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早上起来洗漱后想了想,他顾五爷消停了这么久,得去找茬了。
很好,就决定是那个祁九爷了。
于是一大早,一辆骚包的红色庞蒂克嚣张地停在了思归茶肆门前。
早上天气不怎么好,阴沉阴沉的,车子驶出顾家大门的时候就下起了大雨,到了茶肆门前,雨已经下得极大。茶肆没开门,顾五爷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旁边店铺的老板娘见状,指点说茶肆后面便是茶肆老板的住所,顾五爷顶着雨,心下有些窝火,挥开小厮小跑着想要给他打伞的动作,大跨步来到青石街96号,嚣张地敲了门。
于是当祁无渊打开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瓢泼大雨中,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双手插兜,双.腿胡乱岔开着,大马金刀坐在他的屋檐下的场景。听到开门的声音,少年抬头,一张明明被雨水打湿,却丝毫不掩其清艳姝丽的脸转过来,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冷笑一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