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不方便, 顾怀修抱清溪去了卧室。
陆铎是个非常识趣的外甥,并没有上楼打扰。
对于情.侣间的亲密,清溪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的,以前总是难以放开, 现在她与顾怀修订婚在即,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顾怀修再压过来, 清溪心里就少了一层忌讳, 乖乖地闭着眼睛,任由顾怀修一颗一颗解开她的短衫花扣。
午后的卧室, 暗香浮动。
天暖和了, 顾怀修将清溪抱了起来, 如那个雨天, 但床比狭窄的汽车座椅方便多了。
清溪被他剥得只剩一条衬裙, 第一次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还是白天, 她羞极了, 小手抓着被子偷偷地往腿上盖, 因为本来能遮住膝盖的衬裙被顾怀修霸道地卷到了腰间。衬裙之下, 还有一层又薄又短的贴身纱裤,那是清溪最后的防守。
只是被子刚碰到腿, 就被顾怀修扯到了一旁。
清溪咬唇。
“不想我看?”顾怀修从她颈窝抬起头, 幽深的黑眸看着她。
他眼里沉沉的欲.望如雨,清溪不敢看, 躲避他的视线。
“那就不看。”顾怀修哑声说。
清溪不信他能做到。
顾怀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突然攥住清溪的腿往床上掀,清溪本来坐在他身上,顾怀修一推她,她无处着力,不受控制地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脸朝下。清溪不疼,但顾怀修的粗.鲁叫她委屈,她想回头,顾怀修山岳般覆了下来。
清溪闷哼一声,小脸压到了枕头里。
“看不见了。”顾怀修拨开挡住女孩脸庞的长发,对着她耳朵说。
清溪一点都不委屈了,感受到顾怀修试图攻城的强势,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慌。
“你别乱来。”她无力地警告,如一只被利箭戳着要害的可怜兔子。
“如何叫乱来?”顾怀修耐心十足,边问边亲她绯.红的侧脸。
乱来就是最后一步,清溪羞于启齿,憋红了脸,她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不许你脱我纱裤。”
“好。”顾怀修低声承诺道。
清溪相信他,即便是这样的情形。
而顾怀修确实没有辜负未婚妻的信任,真的给她留了那件比纸厚不了多少的小纱裤,但这条薄的可怜的纱裤,亦不能阻挡顾三爷的破城。第一下,清溪惊骇地攥紧枕头,第二下,清溪扭头要推开他,却被顾怀修堵住嘴,半个字都不叫她说出口。
清溪唯一能做的,就是两手紧紧拽住裤腰,阻止纱裤陷得更深,同时也阻止顾怀修。
顾怀修将她翻了过来。
没了枕头的遮掩,手也不能松,清溪紧紧抿着嘴唇,杏眼哀求地望着他,希望他快点结束。
可好不容易送上来的未婚妻,顾怀修怎会善罢甘休?
阳光从明媚变得柔和,快下午四点了,顾怀修才终止了这场漫长的征伐。
清溪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沿着南湖跑了一圈似的,懒懒地不想动。
顾怀修将娇小的未婚妻搂进怀里,餍足地解释赵帅为何会选徐庆堂设宴。
“柳小姐?”清溪惊讶地抬起头,一脸茫然:“我们只在火车上见过一面,之后再也没有打过交道,她怎么会帮我?”
“我猜,她看你投缘。”顾怀修贴着她额头说。眼缘这东西,无法解释,生意场上,有时候两家公司的货物价钱一样质量一样,希望达成合作的诚意也一样,最后起决定因素的,多半就看两家公司给人的印象了。
清溪呆呆的,过了会儿才接受了这个说法,思索道:“那我要不要登门道谢,表示下心意?”
顾怀修道:“不必,她身份特殊,你主动去结交,可能给她惹麻烦,日后有机会见面,当个点头之交足以。”
清溪懂了,既然赵帅只是给柳圆圆面子,对徐庆堂没有别的要求,那她上桌好菜就够了。
“起来吧,去吃晚饭。”被窝底下,顾怀修轻轻拍了拍她。
清溪被烫似的往旁边挪,抓紧被子道:“我得回去了。”
顾怀修已经坐了起来,闻言低头看她:“先去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今时不同往日,他与自己的女人约会,不必再遮遮掩掩。
清溪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啊,即将订婚的男女,吃个饭怎么了?
顾怀修去卫生间了,清溪摸.摸自己几乎全部湿.透的纱裤,回忆那漫长的一小时,真是又羞又恼,尤其是,她轻轻地将凹陷的那块儿纱裤往外扯时,清溪难为情死了。纱裤湿哒哒的,衬裙皱巴巴,清溪躲在被窝顺了又顺,仍然担心隔着长裙也能看出来。
顾怀修洗完脸出来,就见女孩躺在宽大的床上,露在外面的小脸愁眉紧锁。
“没力气?”顾怀修愉悦地问。
清溪瞪他,刚被疼.爱过的小女人,媚眼如丝。
顾怀修眸色变暗,想留她在这边过夜。
但理智告诉他,他敢这么做,半夜徐老太太就敢找上门。
“我这边有你的衣服。”在身体失控之前,顾怀修走到衣橱前,翻了翻,找出几套他当初为清溪准备的洋装,包括配套的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