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怎么的?
林妍和韩慕阳吃了一会儿就不想吃了。林妍:“这烧鸡不怎么好吃,一看就是大棚鸡,不是咱们家散养的那种,不香。”
韩慕阳第一口就尝出来了,原本不想吃,但是怕林妍说他浪费,只得把鸡腿吃完。现在既然林妍这么说,那他就光明正大不吃了。
三宝惊讶地看着他俩,“这么好吃,你们说不好吃?哪里不一样?我觉得一样啊。我觉得比咱家的鸡好吃,人家做的好吃,有味儿。”
他嬢嬢厨艺一般,而且家里吃鸡基本都是剁剁炒炒炖炖,千篇一律吃得没劲,有时候买外面的烤鸡烧鸡,也是先煮七八成熟,然后再用松柏之类的树枝烤、熏,有股子他不爱吃的味道。
这个烧鸡没有那样的味道,反而很香,入味深,他喜欢吃。
林妍:“行啦,吃点就差不多,鸡皮什么的都别吃,以后这种速生鸡少吃鸡头鸡脖子,不健康。”
三宝:“可是好香啊。”
下午一点半到了省城火车站,他们拿了鲁岳农的行李去车站工作人员办公室,说明情况在那里等候。
省车站已经接到市车站的电话,了解情况,就让他们等一下,鲁岳农坐另外到省里的火车,下一班一个半小时以后到。
三人就在办公室靠暖气的地方坐着等。
韩慕阳看他的计算机书。
林妍戴着耳机听收音机,她一边听收音机,一边闭着眼睛构思故事。这时候不少电台还是很有趣的,她闲着的时候喜欢听人家的标准普通话磨耳朵,也会有灵感。
三宝则把寒假作业拿出来,认认真真地写作业。碰不到不会的他就先空着,以后集中问林妍或者韩慕阳。
各自专心做事情,时间过得很快。
鲁岳农一路跑过来,一进屋就感谢车站同志,感谢林妍三个同学。
韩慕阳把提包给他,“麻烦您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鲁岳农笑道:“里面就几件衣服,证件和钱包都在身上呢,不用清点。”
虽然就几件衣服,可因为都是自己当兵时候的纪念,他一直视若珍宝,所以很舍不得丢的。
那边丢钱包的人也在等,拿到钱包以后跟鲁岳农道谢,匆匆忙忙就走了。
四个人一起出了车站,鲁岳农问他们去哪里,他可以送他们。
韩慕阳:“不麻烦鲁叔,您忙去吧,我们直接公交车过去。”
鲁岳农看他们知道公交车,再看衣着不俗都挺时髦的,就以为韩慕阳是省城人,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拿出一个纸条问韩慕阳去那里坐什么公交车。
韩慕阳:……还说送我们,你自己都不知道路吧。
他就告诉鲁岳农要转的公交车,“得穿越大半个省城到西南边城郊呢,不少时间。”
鲁岳农就跟他们摆摆手,背着行李包赶紧跑去坐公车。
三宝佩服得不行,“阳阳,你居然把公交车都记住了。”
韩慕阳:“以前来过的。”
林妍:“我们要去住宾馆吗?”
韩慕阳:“我妈在这边有个房子,我们去那里住。”
他们来省城玩没跟小舅舅打招呼,因为陆东升回首都过年,他除夕和初一还打电话拜年来着。
他外公当年下放省城,外婆也带着孩子们来到这里,她任省艺术团副团长,住她单位分的房子。
后来他们一家回京定居,而韩妈因为工作调动,从首都艺术团外派省艺术团,还是住这个房子。
80年代房改政策的时候,韩妈就和韩爸商量把这个房子买下来。虽然房子是老旧的筒子楼,可毕竟是她小时候跟着父母住过的地方,如今父母都已不再,她想买下来当个纪念。
可惜买下每两年她也走了。
他在首都和韩爸吵架就喜欢往省城跑,觉得这里是自己和妈妈的家。
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林妍和三宝,他不想他们觉得自己太幼稚。
房子在市区,他们坐公交车直达。
房子在省艺术团家属楼里面,五六十年代盖的老筒子楼,红墙,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树木花卉,白雪皑皑堆在底下一冬天都不化。
韩慕阳是带着钥匙来的,他甚至还认识这边的邻居们,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其中一个小姑娘看见他就高兴得蹦起来,“帅哥哥你来啦!”
韩慕阳:“……”
林妍和三宝乐得直笑。
筒子楼只有四层,里面过道阴暗潮湿,且堆满了各家的杂物。楼道的电灯坏了几盏,黑乎乎的,韩慕阳在前面带路,先踢翻了一个破水桶,叮咣一声,他沉默一瞬,从包里翻出手电筒照明。
结果手电筒电量也不足,他只能用手掌根用力拍一拍,手电筒就亮一些。
三宝:“省城艺术团住这样地方吗?这也太挤了。”
可不如乡下住得宽敞。
韩慕阳:“已经集资盖了新的家属楼,大部分都搬过去,住在这里的有一大部分是外面租户。”
终于到了306房间,门口也被邻居们堆满杂物,什么破柜子、破箱子的。
韩慕阳把它们挪开,别挡着自家门口,他示意林妍小心点。他拿出钥匙开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