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买三轮车了,三轮车能进县城,拖拉机有时候不让去。
二哥也顾不得剥玉米了,就跑出去找人打听消息了。
二哥虽然学习不行,但是对这种东西很上心,他早先就跟着村里人学过开拖拉机,三轮车差不多,他也能开。
大舅则回屋和大舅妈盘算一下多少钱,够不够。现在买个三轮车,手扶的便宜,但是用处不太大,不适合出远门。大舅觉得还是买带方向盘的,这样二哥开着也方便。
因为要买三轮车拉庄稼,大舅也就不着急了,也不用非赶着牲口一口气把庄稼拉回来,
林妍稍稍松了口气,现在大舅二哥都对那牲口有防备,知道它累了性子暴躁,就会适当地缓和一下不让它那么累,也不会再大意,应该不会出事。
第二天林妍还想去帮大舅家掰玉米,大舅不让,让她在家里和姥娘剥玉米就行。
上午林妍就和姥娘在家做了山楂糖,酸酸甜甜的比买的橘子糖健康好吃。
林妍给韩慕阳和三宝留了一大罐头瓶子,自己带一小瓶回家吃。
等吃过午饭,林妍就骑车回家。
大舅妈又从菜地里摘了一些大南瓜回来,让林妍带回去给林母烀着吃。
林妍到家,就见奶奶家门前的场里,还有自家门口的巷子里都堆满了玉米。
林斐现在也不能到处跑到处玩了,被林父林母要求跟着去掰玉米、刨玉米秸,往家拉玉米,然后还得剥玉米。
小时候他们都是用牛车拉回来堆在场里,一晚上一晚上坐着剥。
林父给他们指派任务,剥完了就可以去别人家看电视。
那时候林妍总觉得自己眼前那一大堆剥也剥不完,而林斐只有一小堆,还剥不了一会儿根本没完工就跑了人,回头也没有惩罚。她虽然也想跑出去看电视,可她不敢,她怕林父打,就算林父不打只是呵斥她也受不了,另外她不敢撂挑子,哪怕不乐意也会干活。因为她知道父母辛苦赚钱很不容易,家里的活儿如果不干就会堆在那里,庄稼会烂掉,她不敢让庄稼烂掉。其实坐在这里剥玉米是很轻快的活儿,白天去掰玉米才累呢。
玉米比人高,钻进去像密不透风罐子一样,玉米叶子把人的脸脖子手臂都拉得火辣辣的疼,玉米穗还掉一些痒痒毛,让人格外难受。每个人拎着筐子,把玉米掰下来丢进去,回头还得挎出来倒在车道上,然后等牛车来了再装车拉回家。
总是秋收是个很磨人很痛苦的活儿。
林妍小时候就怕割麦子、打场、收玉米,就为了不在家里种地而努力学习,想考上大学再也不用风吹日晒地干农活。
前世她做到了,没想到一朝重生,又回来了。
林斐:“二姐你咋才回来啊,钟瑞他们早回来了。”
林妍:“我回不回来也不耽误你干啥。你晚上放了学多剥玉米,要不这玉米一下雨就烂了。”
林斐想说烂了就烂了,还能咋地?不过这会儿她看林妍竟然不敢那么说了,一是林妍自己进城赚钱,很厉害,二是之前见到钟瑞,钟瑞让他多干点活不许欺负二姐,否则以后不带他玩儿。
钟瑞以前都对他很和气,从来没冷脸过,这一次不知道为啥居然黑着个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他道:“我从地里弄了乌米给你,要不要拌给你吃?”
林妍:“你自己吃吧,小时候你不记得了?你弄了那么多乌米、马种菜,让咱娘拌了一盆,结果你不爱吃,咱娘说那么多酱油香油不能浪费,逼着我和姐姐吃,我这辈子都不想吃了。”
马齿笕做的时候得焯水去苦气,可林母不会做,直接那么凉拌哪里能好吃?
乌米就是得病的玉米棒子,黑乎乎的,口感也没什么好的,林妍才不爱吃呢。这年头大鱼大肉还没能随便吃,肚子里还缺油水,谁吃那玩意儿?
林斐就心虚起来,打哈哈,“有那么回事吗?”
这时候林母从院子里出来,早就听见林妍和弟弟对话了,她道:“这可显摆你记性好了,就不记点好事,专门记仇。”
林妍淡淡道:“我咋不记好事呢?那一年你带着我和姐姐晒麦子,突然下大雨点,我们拼命往西屋里倒腾,忙叨叨的不知道谁先笑起来,最后笑得都没了力气,麦子撒一地,不知道谁还尿裤子了!”
三个人一直抢粮食,憋着尿也不去厕所,最后一笑自然忍不住。
林母也想起来,忍不住就笑,“还说呢,就你笑的。”林妍当初笑了一下,把她和林媛和弄破功,害得她尿裤子。林母生过四个孩子,盆底肌松弛,大笑和剧烈运动容易漏尿,当时她倒是也没怪二闺女,三个人气氛还挺轻松的。
这么一笑,气氛就好了,她也没再问闺女咋不早点回来掰玉米,就问了问大舅家收的怎么样。
林妍也都照实说了,“大舅想换个三轮车,那骡子总不听话还把车轴弄断了。”
林母听了心里就犯嘀咕,以前大嫂子就嘀咕过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借钱。
她卸车的时候就和林父小声嘀咕,“咱家这两天拉得差不多,西北那块地还没怎么熟透,要不去帮大哥家收一天?”
林父心里有些不乐意,不过也愿意去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