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地牢内,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以及犯人偶尔传出的哀嚎,交相呼应在一起,令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
潮湿阴冷,鬼气森森。
这里是凤都战备部的地下死牢,专门用来关押罪大恶极的囚犯,以及还有那些一度对陈景山的政策感到不满,当面顶撞他的狂妄之徒。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与恶臭的味道。
抬手遮蔽住面庞。
卫元庆轻皱起眉头,一路在牢头看守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朝着地下牢房的深处走去。
“卫处长,小心看路......”
前方带路的牢头一脸谄媚的笑意,一边走着一边点头哈腰道:“咱们这鬼地方常年见不到阳光,地面湿滑,您可千万要慢点儿,万一要是摔倒了,小的可负不起责任。”
眼见身后的白袍男人沉默不语。
牢头咧嘴一笑,继续道:“要我说,您这么大的领导,就不该来这儿,不过是奉命提两个犯人而已,派个手下来不就行了,又何必亲力亲为呢!”
“这两个犯人对凤都很重要,总而言之,绝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步履蹒跚地行走在湿滑的地面上。
卫元庆始终
遮蔽着口鼻,显然也是第一次来到关押重犯的地下牢笼,表现得很是有些不习惯。
顿了顿。
只见他连忙催促道:“时间紧迫,快带路吧!”
前方的牢头不敢怠慢,弯起佝偻的腰肢,举着手中的煤油灯就加快了脚步。
一路之上。
两侧牢房中的犯人纷纷被惊动,各种辱骂与大喝声顿时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连带着卫元庆的八辈子祖宗一起问候了个遍。
可谓是口水纷飞,好不热闹。
“他娘的,都给老子安静点儿!”
操起手中的长鞭。
前方的牢头毫不客气,抬手就朝着两侧的牢房狠狠甩去。
刹那间——
闪耀的雷霆不停绽放,但凡被抽打过的牢房,其中的犯人瞬间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不停痉挛之余,又哪里还有功夫开口骂人!?
见状。
所有的犯人全都乖乖地闭上了嘴,不敢再轻易地上前,各自躲进了牢房的漆黑角落里。
“让您见笑了。”
回头一笑。
牢头眉头挑起,安慰道:“这帮犯人,一个个都是些贱骨头,他们把您当成了新来的菜鸟,以为您和他们一样,要是不抽这帮家伙两下,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厉害!”
深吸
了一口气。
卫元庆顿时无言以对。
他早就听闻过,凤都的地下牢笼彪悍至极,被关押进来的犯人无论之前多么难以调教,进来之后也要乖乖地听话,否则就会堕入无劫不复之境。
如今看来,这一切并非是空穴来风。
不一会儿的功夫。
两人停留在了一间牢房前,带路的牢头停下脚步,转身猥琐地笑道:“卫处长,这就是您要的那两个犯人,兄弟俩骨头硬得很,典型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搓了搓双手。
眼前的牢头咧嘴一笑,阴阳怪气道:“怪就怪上面曾经交代过,要对他们两人实行『特殊照顾』,一天三顿毒打绝不能少,这不,今天还差一顿鞭子没挨呢!”
说着。
牢头顺势扬起手中的长鞭,就要向漆黑的牢房抽去。
“等一下。”
不由得上前一步。
卫元庆轻叹了一声,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小袋金属粉末,甩手扔到了牢头的手里。
微微一怔。
牢头低头一瞧,立刻喜笑颜开。
只见其手中的金属粉末细腻至极,在漆黑的环境中隐约绽放出绚丽的七彩光芒。
这,分明是一小袋磁金矿石的残渣......
“
哎哟,多谢卫处长,这......实在是让小人受宠若惊,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连忙将这玩意儿放进了裤兜中,眼前的牢头一阵作揖,差点儿没给卫元庆当场跪下。
即便是一些粉末残渣。
在大夏货币体系彻底崩溃的情况下,这么点纯度并不算太高的粉末也绝对算得上是硬通货,足够让眼前的牢头潇洒快活个好一阵子。
“谢就不必了。”
表情鄙夷地抬起下巴。
卫元庆不苟言笑,沉声道:“我想和他们单独聊一聊,希望你能行个方便。”
“没问题,您慢聊,小人这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一把收起皮鞭。
牢头躬身行了一礼,立马转身走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幽暗的走道中。
下一刻——
整个地牢内变得鸦雀无声,唯有眼前的牢房内,偶尔会传出沉重的呼吸。
“呵呵,出手还挺大方......”
哗啦——
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姿猛地暴起,几乎是发狂般冲向了牢房外的卫元庆。
可惜的是。
他的身体被完全禁锢,脖子上的项圈与